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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你说的是谁?"

  他记得自己不曾伤害过她,没道理让她有 这种感触吧?

  难道是莎莎?

  唉--如果莎莎那大花痴能激起她万分之 一的醋意,那他愿意向阿弥陀佛、十方众神顶礼。

  "就是暖暖跟珞君嘛……"

  几个女人的年龄相距不大,经过一晚上相处,轻而易举就打成一片;五个女人在饭后都挤到厨房去收拾残局,理所当然地便多聊了几句。

  由于柳珞君是厨房里唯一生过孩子的女人,糖夫人把握机会请教她生孩子到底疼不疼的事;官暖暖见大伙儿瞎起哄,也跟来凑热闹,而因为她跟暖暖有一面之缘,所以跟暖暖开的玩笑也比较"深入" 一点,结果竟惹得暖暖哭了。

  原本气氛都很好的说,就因为自己那一句"暖暖,人家看你很喜欢凤老大的嘛,一整个晚上你的眼睛都黏在他身上耶!"

  "对嘛,暖暖,什么时候请我们喝喜酒?" 结果糖夫人也来插花,却正好踩到暖暖的痛处。

  只见暖暖揪着裙摆,脸色逐渐泛白。"我……飘哥哥不会喜欢我的,他老说讨厌我缠着他--"圆圆的脸垂得好低,细小的肩头微微颤动。

  没想到暖暖一哭,珞君也跟着哀怨地说话了。

  "生孩子其实不痛的……只要爱着那个男人,生孩子真的不痛……"

  下场就是,热热闹闹的气氛转眼间变得无限哀怨。

  田月霓看得出来糖夫人跟昱晴都是幸福的,因为她们都找到了自己的真爱,可是暖暖和珞君的忧郁神色却令她印象深刻;她很想帮忙,但她明白感情的事没人能插得上手,除了她们本人。

  雷飒静静地听完她的转述,似乎也能感受到她心里的难受,他故作轻松地揉揉她的发。

  "所以喽,不是每个女人都像你那么好命,可以遇到我这么幽默风趣、又疼你人骨的男人喏!"

  "你!?幽默风趣!?疼我入骨!?"田月霓瞠大了眼,没让他失望地迅速由低潮的情绪里爬了出来。"是谁像只大恐龙一样到处乱喷火?又是谁霸道得像一只史前无例的大沙猪?还好意思在这里自吹自擂,说你疼我入骨!?"她压下心头泛起的暖意,喳喳呼呼地指责他的不是。

  "喂喂喂!每个人都有脾气的嘛,犯不着用一堆动物来形容我吧?"恐龙?沙猪?他的女人可真会伤他的心呐!如果可以用些可爱点的动物来形容,也许他男性的自尊受的伤会少一点……

  他摇了摇头,用遥控器打开车库,将车子平稳地驶入。"而且我还不够宠你吗?什么事都顺着你的步调走,现在要找到这种'听某嘴'的男人已经不多了。"

  "什么'听某嘴',你不要乱讲!"她突然莫名地红了脸,赶忙将视线移到窗外,然后后知后觉地发现他把车停在他家的车库。"来你家干么?"脸上的红晕更炽,她吞了口口水,不大自然地喊道。

  "现在太晚了,干脆在家里住一晚,省得明天爬不起来。"他指了指车上的时间显示器,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从上回在大卖场遇到飘跟胖妹之后,他就认真地想过自己和甜心的未来,加上今天眼见老大夫妻和风那小俩口的思爱劲儿,他竟也开始不满单身的生活,直想拐个"阿娜答"来为他暖床。

  就在大伙儿闹翻天的晚宴上,他就把事情都算计好了,一切让它"明朗化",到时候别人不说,单单小净就会成为他"逼婚"计划里强而有力的生力军,让这妮子逃不出他的五指山。

  "你疯了!"她吓坏了,似乎已经料到那"监介"的下场。

  "你又不是没来我家里住过,怎么,你怕吗?"他可把他的甜心的脾气抓得十成准,算准了她经不起激将法。

  "怕你的大头啦!"田月霓果然没让他失望,马上中了他的计。"去就去,WHO怕WHO?"话一脱口她就后悔了,可是说都说了,还能收回来吗?

  "那走吧!"他得意地为她开启车门,等着她落人自己设下的圈套。

  田月霓僵硬地下了车,走没两步,她蓦地笑了。

  "怎么了?"他盯着她古怪的笑容,开始怀疑自己的计谋好像不很周全。"你在笑什么?"他的甜心性点子太多,他不确定她又想到哪一桩?

  "没,我很乐意到你家里借住。"她漾开迷人的灿笑,一时让他看得痴了,而下一瞬间,她的话打破了他的美梦--

  "依照惯例,我跟净一起睡。"

  田月霓在床上翻来覆去,不知怎地,就是无法安然入睡。

  "甜甜,拜托你好不好?你这样动来动去,教人家怎么睡嘛!"雷净把被子拉紧盖住脖子以下,想睡而没得睡,真是痛苦的折磨。

  虽然她不似"豌豆上的公主"般要求完美的床铺,但起码"床伴"要配合嘛!如果甜甜能乖乖地躺好,那也就没啥问题了,但偏偏甜甜像只虫一样扭来扭去、蹭来蹭去,教她如何能睡得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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