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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哟!我这种朋友别人求都求不到,你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竟然还嫌,要不是你前辈子烧了不少好香,哪会交到像我这么优秀、聪明又大方的‘换帖’!”好不容易逮到闲嗑牙的机会,牙失嘴利的桑净芸才不会如此善罢甘休呢!

  “好了啦,你大人有大量,就饶了小女子我吧!”

  “没问题,看在你告饶的分上,我就原谅你这一次步!”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好了,你现在总可以告诉我这个军师战况如何了吧!为什么会战前失利?”与其说桑净芸是尽责的狗头军师,倒不如说是不肯放过任何八卦新闻的细节,不过,这点她是抵死不会承认的。

  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不过……他…”孟依蝶吞吞吐吐,词不达意。

  不娶你?那你留在那里干吗?当古董啊?”

  “哎啊!不是啦!他是有叫我留下来,可是他没有说要和我结婚啦!”孟依蝶连忙解释。

  “留下来,不结婚?”桑净芸的声音透着不解,“哇!

  那个江靖淮要你做他的情妇?”她想到这个可能性。大惊小怪地大声嚷嚷。

  “嗅!连你也这么想?”孟依蝶低声呻吟。听到桑净芸的猜想跟唐威的说法不谋而合,她的头又痛了起来,看来等一下得去拿颗“普拿疼”来解决头痛才行。

  “净芸,那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依蝶想破头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走下一步棋,只好求助于桑净芸,冀望她能给自己一个明确的方向。

  “嗯……”桑净芸沉思了一下。

  盖依蝶在等待的时间里,不断地扭着电话线。仿佛这么做,电话线可以帮她挤出一点思绪似的。

  “哎呀!我说依蝶,你还真是个笨蛋广桑净芸突 然碎了一句。

  “你干嘛骂人?”孟依蝶被骂得满头雾水、莫名其 妙。

  “你本来就很笨嘛!只要江靖淮肯让你留在他身边,那个‘江太太’的名分真的有那么重要吗?反正老婆跟情妇所做的事还不都一样,都得陪他上床,只不过情妇在名声上比较不好听。”桑净芸挑明地说。

  上床!听到这两个字,孟依蝶觉得自己的脸迅速地灼热了起来。红潮沿着她的脸颊直窜上脖子和耳根。

  一想到有朝一日,自己必须和精淮哥耳鬓厮磨、深情地在床上经给…··她就开始心律不整、小鹿乱拉。

  “喂!盖依蝶!回魂少,停止你那限制级的思想。”久久等不到对方的回话,白痴也知道对方正在“想什么”。

  “什么限制级的思想?还不都是你先提起的!”盖依蝶没好气地说。

  “拜托!你可别告诉我,你从没想到过要跟江精难同床共枕。”桑净委忍不住调侃着这位“纯情”的好朋友。

  “人家本来就没想那么多,都是你啦!害人家现在紧张得要命。”孟依蝶对桑净等向来是据实以告,明知会被桑净芸取笑,她也认了,谁叫她老是对这位“损友”推心置腹。

  “人家本来就没想那么多,都是你啦!害人家现在紧张得要命。”桑净芸故意学着盖依蝶的语气,步声步气又说了一遍,“天哪1 我的鸡皮疙瘩已经掉了满地。他故作哀嚎地消遣自己的好友。

  “讨厌啦!不跟你胡扯了!”孟依蝶的脸皮薄,可是被人这么消遣,她不依地跺跺脚。

  好啦好啦,反正该说的我都说了,该怎么做,我想你心里应该有数才是。既然你对江靖淮的感情这么坚决,就不要在乎世俗的眼光,只管放手去做就是做。桑净芸语重心长地说道。

  “谢谢你,净完!如果没有你,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的好!”孟依蝶真心诚意地道谢。

  哎!我也不知前世是做了多少亏心事,才会这么倒霉认识你这大麻烦…”

  孟依蝶眼看桑净芸又开始咕咕吸饿了起来,连忙向她过别,赶紧收线。

  秋高气爽、云淡风清的星期日,是江靖淮和孟“心”蝶公证结婚的特殊日子。

  三天前,店威告诉孟依蝶,江靖淮决定星期日与她在地方法院办理结婚登记,这个消息让灰心的依蝶又重燃了一丝希望。至于江靖淮为何突然有此举动,也没有人敢去多问他一句。

  唐威载着江精淮、孟依蝶跟王妈,驱车前往地方法院举行结婚仪式。

  星期日的晖山公路是拥塞的,还好大部分的车即是往山上开去;相对的,往山下的车辆就寥寥可数。”

  一路上就听到唐威不停地嘟盯着,说什么:为什么不办场隆重的婚礼,偏偏选择这劳什子的公证,连件白纱礼服都没有得穿啦、没去拍结婚照啦、什么计划有变…等等,拉拉杂杂地说了一大堆,没完没了。

  车上的四人各怀心事。江精谁如往常一般,不表达任何意见,不发一语地静静坐在车厢里,高深莫测的表情任谁也猜不出他现在的心情;孟依蝶则双眼呆滞,茫然地看着车窗外飞逝的景色,她所有的心思都放在自己将和江靖淮结婚的事情上,所以唐威发的牢骚她一句也没有听进去。

  王妈则忧喜掺半。喜的是两个金童玉女即将步人礼堂,开始他们人生的另一个里程碑;忧的是依蝶的深情痴恋不知将会面临怎么样的一个考验--会是依蝶征服靖淮孤独冷绝的心,还是靖淮会扼杀依蝶的一片赤诚真心?说真的,未来的事谁也无法预料,王妈只能祈求上苍成就他们俩。

  而后威的心思更是难解--江靖淮明明对孟心蝶恨之人骨,为何又突然决定留下她,并娶她为妻?还有,更令他不解的是--江靖难先前还斩钉截铁地表示要他全力收购“豪宇企业”的股票,大有非它垮台之势,为何又忽然在一夕之间收回成命,要他暂时停止收购的计划?他跟在江靖淮身边这么久的时间,说没见过江靖淮这么出尔反尔过;难道江靖淮突然变了?任唐威也猜不出个所以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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