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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秦伯,妈不在家吗?”韩桦对她的牢蚤恍若未闻,迳自问著秦伯。

  “是的少爷,夫人去美容院做头髮,恐怕没那么快回来。”秦伯老实以告。

  “桦!”不满韩桦总是顾左右而言他,卡娜再次伸手挽住他的手臂,并像盪鞦韆般前后摇晃。“你到底有没有听到人家讲话?”

  “我很累,想休息了。”嫌恶似的拨开卡娜的手,韩桦以眼尾扫了佘郁禾一眼。“你,跟我来。”

  话一说完,随即丢下卡娜,兀自踏上前往自己房间的楼梯。

  佘郁禾愣了下,不敢有异议的跟上他的脚步上楼。

  秦伯不知何时已然离开客厅,徒留卡娜恨恨的瞪视他们离去的背影──

  “少爷,有事吗?”踩进曾睡过一晚的他的房间,佘郁禾感到胸腔里的空气变得稀薄,呼吸不由自主的变得急促。

  韩桦不发一语的褪去身上的休闲衫,露出精壮的体魄。

  少爷、少爷!她该死的只会叫他少爷!

  韩桦从不曾像现在这样厌恶听到这个称谓。

  她都已经是他的人了,开口闭口还是喊少爷,她心里是怎么想的?假装他们之间连半点曾经都不曾有过?呿!

  “少爷?”她的心跳提到喉头,不明白他为什么一进门就脱衣服,难不成他想……

  “你以为我想做什么?”睐了眼她小脸上的潮红,他冷冷的嘲讽了句。

  “没……”她瑟缩了下,委屈的低下头去。

  韩桦瞇了瞇眼,走向阳台,旋身回到室内时,手上多了个约莫三十公分高的盆栽。

  “拿去。”盆栽递到她面前,又丢了两个犹如冰珠子般没有温度的字。

  为什么给她这个?

  她的表情有些迷惘。“这是?”

  “给你朋友的。”他惜字如金,好像多说一个字都会要了他的命似的。

  霎时,佘郁禾明白了,明白他之所以给她这盆栽的用意,感动得鼻端有点泛酸──他知道她无力负担他的作品,却心心念念还欠著一笔“赌债”,所以他连说一声都没有,就体贴的为她准备好“赌金”,要她拿去偿还。“谢谢少爷。”她吸吸鼻子,不认为这是自己应得的,即便两人的关系早已生变。“你可以从我的薪资里扣除这盆栽的费……”

  “闭嘴!”他低喝,不准她再说任何他不想听的话。“那是给你朋友,又不是给你,扣什么扣?”

  “可是……那是我跟她……”她糊涂了,明明是她欠下的赌债,没道理要他来还啊!

  “靠!我说不用就不用,你他妈的要我说几次才够!”他恼火的低吼,突然大剌剌的在她面前脱下休闲裤。

  该死的女人!真是天杀的会惹他生气!

  他气到浑身发热,索性先脱了长裤,仅穿著一条子弹型内裤,打开衣柜翻找短裤。

  佘郁禾僵直的捧著盆栽,像个石头人一样愣愣的看著他在自己面前秀出完美的身材──健美的三角肌,细窄且的婰,在在令她呼吸困难、口乾舌燥且不知所措。

  好不容易找到一条短裤,韩桦将之怞出衣柜,转身却发现她还愣在原地,心头的火气燃烧得更为狂炽。

  没看到他身上剩没多少布料吗?还站在那里是怎样?欣赏他的“男色”,还是等他兽性大发强暴她?简直蠢到无可救药!

  “你还站在这里干么?”他火大的咆哮。

  他非得这么兇吗?

  连日来的委屈再难压抑的冲上鼻心,说时迟那时快,豆大的水滴由她的眼眶里滚了出来,落下如珍珠般的晶莹,就落在她手上那才到手的盆栽。

  “你?!”韩桦震颤了下,心脏狠狠的揪疼起来;他狼狈的撇开脸,不忍看她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你他妈的哭屁啊!”

  他的咒骂明显软化下来,嗄哑的嗓音里满是不捨。

  “你对我好兇喔……”他不出声还好,他一出声,她的泪掉得更兇,抽抽噎噎的指责他的不是。

  “我兇?你还敢说我兇?!”恼火的把手上的短裤丢到房间角落,他攫住她的肩,用力摇晃。“是谁把我推给别的女人?是谁把我丢给卡娜那个花痴?是你!你才是杀人兇手,竟然还有胆子嫌我兇?!”

  天知道他这些日子是怎么过的,每天看著她却被她推拒在外,不断的将他的热情推给卡娜,让他犹如身处地狱般水深火热,她竟然还敢指责他的不是?!

  天地真的颠倒了,杀人的喊救人,真他妈的该死!

  “别……我快拿不住了……”她被摇得头晕,几乎拿不稳手上的盆栽。

  “说你笨你还不承认,不会先摆旁边,等吵完再拿走?”又气又恼的抢过她手上的盆栽,将之摆在一旁的置物柜上,韩桦像只喷火的恐龙,一开口就是火力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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