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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当然关心你。”拾起头,探触到他闪着诡异光芒的黑眸,她的心跳再次失速。“我……全公司的人都、都很关心你……”

  他的眼闪动着她看不懂的光芒,那令人心慌、无措,所以她不敢再看他的眼,只好佯装继续审视他的伤口。

  叹了口气,轻轻将她往门边推。“我没事,你可以回房休息,其他的我自己来就行了。”剩下的只有冲水和穿衣,他自己来没问题。

  “那……你小心点……”太好了!她终於可以逃离这种混沌不明的怪异氛围。

  心一喜,移动的脚步没注意到留在地板上的香皂,陡地踩住它没命地往前滑;

  她惊叫了声,下意识想找个东西撑住滑动的身躯,双手乱捞之下,她扯住一块像布的东西--

  “啊~~”

  “啊!”

  凄厉、难堪的惊叫声,声声相叠地由浴室直冲天际。

  情急之下,她失控抓住的竟是他围在腰间的浴巾;而她、她她她……看见了“不该看”的“东西”!

  “欸,阿克,你觉不觉得‘那两个人’今天怪怪的?”中午时分,阿南捧着菜色堆积得有如小山的便当,挨近角落的旧沙发跟阿克挤成一团。

  “啊!李系卖ㄙㄨㄚˋ仔厂一ㄡˋ?过弃一点啦!”天气热得令人“花轰”,这个死阿南还硬挤过来干么?他可不来同性恋那一套!“哪两个伦?”大口嚼着饭菜,他随口问道。

  “龙哥和陶小姐啊。”虽然共事许久,除了龙毅,大夥儿都习惯称呼陶筱筠“陶小姐”,没有任何理由。“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就是觉得他们两个怪怪的。”

  “甘有?”阿克的神经线比阿南不知粗了多少倍,他就看不出来有什么不一样。

  “哪没有?一个早上下来,两个人好像犯冲似的都下讲话,我看,我们还是小心点好。”省得去扫到“风台尾”,那多倒楣?

  阿克扒食的手顿了下,两只不算大的眼硬是撑得此荔枝还大。“厂一ㄡˋ?偶怎么都没花现?”

  阿南翻翻白眼,挟起鸡腿咬了一大口。“你只有天塌下来还会注意一下,简直没神经。”啐了他一口,阿南自顾自地大啖起来。

  “没神经?总比你‘花’神经好。”肖仔!助几说怪怪的,又来怪他没神经,在他看来,阿南才速那个花轰的伦。

  “我才没发神经,不信,你自己睁大眼睛看看,看看我说的有没有错?”唯恐世界不乱似的,他把阿克的脸转到陶筱筠位置的方向,“命令””他好好看个清楚。

  阿克眨巴着眼,边吃边偷觑逐渐往陶筱筠走近的龙毅--

  “嗨,龙哥。”待龙毅一走近,出声的是陶筱筠的小助理林春美,她正翻看着最新一期的八卦杂志,没空搭理任何人;小肥手随意一指,指向放着外送便当的桌子。“便当在那边,你自己拿。”

  龙毅瞟了眼默不作声的陶筱筠,见她专注地盯着报表头也没拾,讪讪地走到桌边拿了个便当,原路不变地走回自己的办公室。

  “看到没有?昨天以前,龙哥都会叫陶小姐吃饭,再不然就问她下午有什么工作,可是他今天反常的没说也没问喔!”用手肘推了推阿克,阿南像发现新大陆一样亢奋。

  阿克百无聊赖地瞪他一眼。“每天梭嘛ㄟ嘴乾,伦家一天不说速会鼠厂一ㄡˋ?”

  真是没速找麻烦,他搬了一早上的钢琴,最想做的就速躺下来困,他还在那边乱,环鼠伦了!

  “后!偶俗在吠被你气鼠!”阿南闷极了,不觉用阿克惯用的台湾国语回他一句,低头猛嗑便当。

  “咳,那个……下午有什么工作?”龙毅不知哪时又溜到陶筱筠的位子旁,摆明了跟她一个人讲话,没林春美插嘴的分。

  林春美扬扬眼角瞟了他一眼,反正龙哥找的是陶姊,没她的事,继续看杂志。

  陶筱筠顿了下,僵直地拉开抽屉,翻看登记的行事历。“林森北路的书店要搬,还有汐止淹水的民居要清运、松山的诊所搬到西门叮,目前就这样。”

  搔搔头发,龙毅看起来有点烦躁。“……没别的事了?”顿了半晌,他又问了。

  “没有。”她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连施舍给他一眼都不曾。

  “那……你把地址抄下来给我。”ㄍ一ㄥ了好一会儿,他才找到说话的藉口。

  “我等一下放到你桌上。”眼睛没离开过桌上的报表,彷佛那是本精采到不行的书籍,非得一口气看完下可。

  龙毅抬头看了看天花板,微叹口气。“现在,我现在就要。”

  陶筱筠顿了下,抿着唇撕下一张便条纸,飞快地由行事历上抄下几行字,然后僵硬地递给他。

  看了看接过手的纸条,龙毅深深地看她一眼,低声交代道:“书店让阿克去,阿南到松山,我去汐止。”

  陶筱筠闻言有点恼火。他要去汐止,跟她要汐止的地址就好了,干么非得她一一抄下地址给他不可?分明找麻烦!

  “嗯。”想是这么想,可她现在不想跟他说话,而且是很、不、想,所以她只是淡淡地点了下头。

  “我会带手机,有事打电话给我。”他还有补充。

  “嗯。”这是惯例,她在“大龙”做了八年,有需要再耳提面命地提醒吗?

  “清运可能多花点时间,你自己先回去可以吧?”

  “嗯。”

  “别等我吃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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