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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够了。”冷冷丢出一句话,陶筱筠快被他们的一人一句给气死!“我看你们是嫌两成太少了,再加一成怎么样?”

  几个吵闹不休的工人瞬时面面相觑,个个全成了紧闭的蚌壳——静悄悄。

  “院长你看,筱筠对付他们总有一套。”龙毅笑嘻嘻地接下话,全然没把大夥儿的戏言戏语放进心里。

  “呵呵~~”陈院长微赧地僵笑两声,她从来没见过陶筱筠如此强势的一面。

  “好了你们,动工喽!”龙毅结束与陈院长“话家常”的时间,吆喝一声,准备将陶筱筠少得可怜的“家当”,搬离她住了二十几年的育幼院。

  工人们像拿蛋糕似的,扛起她整理成一箱箱的置物箱,一一走出她的房间,顿时让房里的空气清新起来。

  陶筱筠弯下腰,想由铝梯上下来,却恰巧让龙毅高大的身躯挡住,再次动弹不得。

  “龙哥,你让让。”这箱装满书的箱子较重,她想先扛下铝梯,这样比较安全。

  “我先把这箱搬下去。”

  “来,给我。”龙毅拍了拍肩膀,示意她把置物箱搁在他肩上。

  “很重欸!”不好吧?虽然他堪称虎背熊腰,但怎么说都是肉做的,这么重的书压上他的肩,怕不受伤才怪。“里面都是书……”

  “安啦,来。”再度拍拍肩,他站稳马步准备接她丢下来的重物。

  但很多事情总有意想不到的发展,他们全没料到接下来的事情会失控得令他挂病号,还得上石膏方能罢休——

  刚才跑进来“通风报信”的小男孩,一见工人们都走出陶筱筠的房间,一溜烟地由门口冲了进来。

  就在龙毅准备接下置物箱的同时,陡地被奔跑中的小男孩撞了一下,双手一滑,眼见那箱重物就要击中小男孩的天灵盖——

  “啊!”

  “小强!”陶筱筠和陈院长同时惊叫出声,完全被眼前的恐怖情况吓住了。

  “该死!”龙毅低咒一声,咒骂的同时已伸出双手,在来不及接住箱子的状况之下,猛然推了置物箱一把,然后脸色一变,冷汗由额角直冒而出。

  “砰!”巨大的声响发生在置物箱落地的瞬间,立刻将折返的工人引进房里,也让陶筱筠不顾安危地跳下铝梯。

  他受伤了!没漏看他骤变的脸色,她就是知道!

  “惊死人,花生什么速?”

  “对啊,怎么会那么大声?”

  “啊头ㄟ系安怎?”

  “龙哥,你别吓我,伤到哪里了?”不顾一个个没有答案的问号直丢过来,陶筱筠抚着他盗汗的额,急得快哭了。

  “没、没事。”深深看她一眼,他转头看着平安无事却害怕得躲到陈院长怀里的小男孩,重重地吐了口气。

  还好,小鬼没事了……陡地眼前一黑,他竟然没用地失去知觉——

  “龙哥!”

  “头ㄟ!”

  一声声的吼叫、呼喊全进不到他的耳膜,他晕过去了。

  身为搬家公司的龙头,还身兼搬运工,大大小小的伤是难免,但晕倒……这么丢脸的事,一辈子一次都嫌太多。

  龙毅臭着一张俊颜,由医院的急诊室走了出来,飒飒的热风迎面直扑而来,身边跟了一堆慓悍的壮男和一个看似弱不禁风的小女人,感觉有点像影片里叱咋风云的黑社会老大。

  “还好那小鬼没事,不然我可没办法原谅自己。”那小鬼叫什么来着?“小强”?跟蟑螂常用的代名词一个样,动作也跟蟑螂一样快,难怪会害他受伤。

  “小强他不是故意的。”陶筱筠担心龙毅怪罪小强,忙不迭地为他说好话。“他可能有重要的事要跟我讲,所以才会莽莽撞撞地撞到你……”

  龙毅挑眉看着她,眸底渗着淡淡的笑意。“我说怪他了吗?”

  这丫头怎么说都跟了他好些年,怎么还弄不懂他的脾性?哎~~或许是他不习惯表现出自己的真性情,所以这丫头才会对他有所误解。

  “是咩,龙哥才不会计较这点小事。”

  “龙哥和一般小鼻子、小眼睛的男伦不一样啦,陶肖姐别担心啦!”

  “好了,你们别跟聒噪的乌鸦一样吵闹不休,吵得我头都痛了。”伸手想按压额头,这才发现他惯用的右手中指硬邦邦的被医生上了石膏,理由是骨折。

  龙毅无力地睨了眼自己的右手。“哎,这手……该怎么好?”看来是老天爷嫌他过度劳累,体贴地命令他休息一阵子。

  “……对不起。”除了这句话,她不晓得自己还能说些什么。

  “一点都不关你的事。”揉揉她的发,这似乎成了多年来的习惯之一。“欸,阿南!”他叫着身后的同伴。

  “啥事?龙哥。”黑黑酷酷的阿南是跟龙毅一起创业的夥伴之一,两人之间有“战斗情感”,龙毅仰赖他许多。

  “这阵子可能得多麻烦你了。”龙毅的右手才刚扬起,却发现阿南凑过来的身形陡地退了一步。“干么?”干么像在躲鬼似的?

  “咳,龙哥。”阿南有丝尴尬,黝黑的脸泛起赧色。“你的手上了石膏,别拿来乱指。”他很含蓄了,没有直接言明是那只“碍眼的中指”。

  龙毅哪只手指不受伤,偏偏就伤了右手中指;当他扬起手时,其他四根手指都活动自如,只有那只代表“特殊意义”的中指“屹立不摇”,感觉起来就是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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