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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别哭了。”拨了拨她额前的刘海,温柔地在她额上印下一吻。“她只是喜欢你。”所以无法忍受她的漠视。

  “我不知道、喜欢、还可以用这种方式表达。”她闭上眼,凝聚在眼眶的泪再度滚下脸颊。

  “以前我也不知道,后来才慢慢领悟这个道理。”大掌轻缓地拭去她的泪:心疼地将她耳边的发拨到耳后。“记得念书时,我在学校里跟同学打架,你都不晓得那次我回家被修理得多惨。

  “当时的我正好处於叛逆期,我甚至以为我姊是恨我的;因为我的关系,她很早就得出去工作养家,所以不能跟其他的女孩子一样到处去玩,后来我才发现我错了。”淡淡地剖析白乐美的行为模式,他也是经过一番挣扎才悟得这个道理。

  “为什么?”她的好奇战胜恐惧,浑然忘记两个人正以极其暧昧的姿势“叠”在一起,地点还是在床上,可以做任何“坏事”的地方,一心只想澄清心头的疑虑。

  “我们一直有写字条的习惯,要出门时会留下字条告知彼此的去处,免得让对方担心。”他的眼变得深邃,回想起年少轻狂的时代。“隔天一早,她在字条上写了要去我爸妈的墓园,我以为她是去向我爸妈告状,就是我打架那件事,所以也跑到墓园找她。

  “结果她不是在告状,她是在哭,哭得很惨。”勾起嘴角,他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看到高傲的姊姊哭得那么凄惨。

  “为什么?”她还是忍不住问了这三个字。

  “她觉得自己没有管好我,我之所以打架是因为她没有善尽管教的责任,以致我的行为出现偏差;她把所有的罪愆全揽在自己身上,却没有在墓园里指责我任何不是。”

  “后来呢?”她好奇死了。

  “后来我就懂啦,她是标准的刀子口、豆腐心,加上冲动的0型血液,往往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做什么,因此常常被人误会。”坏心地弹了下她的鼻尖,他的笑容带著宠溺。“你不就也误会她了?”

  “可是……”她有点被说服了,却难免有挣扎。“这种表现方式很奇怪嘛!”

  “是很奇怪。”这他认同,非常认同,但除了适应别无他法,谁教白乐美是他的亲姊姊呢?“可能是我爸妈走得早,她不得不以强悍的外表来武装自己,久而久之变成一种习惯,不容易改过来;这样你能了解吗?”

  “嗯。”听他这么一说,她突然能体会白乐美的心态。“以后如果我有空,会尽量抽时间陪陪她。”

  这种心态很吊诡,原本仇视的人,在透视对方的个性、背景之后,不但不再令人感到憎恨,反而起了怜惜之心;或许这就是人类之所以心软的原因,因为人类有同理心。

  “我就知道你是个乖孩子。”赞许地摸摸她的脸,两人同时感觉到暧昧的氛围。

  羞窘地推推他的肩,蓝岚的脸上漾满红彩。“你……你起来啦!误会解释清楚就好了,我要回家了。”

  “不要回去。”他咕哝著,丝毫没有离开身下柔软娇躯的打算。

  “你说什么?”仿佛嘴里含了颗卤蛋似的,谁听得懂?

  “留下来。”黑眸窜起浓烈的欲火,紧锁住她水嫩嫩的美眸。“我想抱你。”

  蓝岚抽了口气,颊边红潮更炽。

  “不要开我玩笑。”她佯装镇定,实际上她想尖叫,至於为什么?只有天晓得。“我要回家!”她无可避免地虚软,不得不再次重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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