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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热唇滑过她露出发丝外的纤颈,平贴的长指慢慢往内收拢,直至将她细长的指全然包覆在炙热的掌心里。

  “你考虑得太久,我等不及了。”低沉嘶哑的嗓音透过轻咬着她耳珠的牙缝里弹跳出来,像曲催眠的音律,滑过她悸动不安的心。

  不是只有女人会对感情没安全感,其实男人也是很没安全感的动物;迟迟等不到她的应允,符劭刚难免也会忧虑、胡思乱想。

  虽然时代不同了,男女之间的关系似乎轻忽得只要合则聚、不合则散,但他仍明白她的顾虑;毕竟他有过一次挫败的婚姻记录,还有泓峄这个六岁大的孩子,加上她家里“人多口杂”,因此便容易出现反对的意见和声浪。

  她太理智,而他,不能给她太多思考的空间,不然万一她心一偏,对他们俩未来前景的期望值采负分评量,那他该到哪儿再找一个像她一样,既让自己心动,又疼爱泓峄的女人咧?

  也无怪乎他等不及了!

  “我不懂……”慌乱地以三个字代特儿乎脱口而出的娇吟,整个人无力地瘫软在他怀里。她是个不曾正面触碰欲望的菜鸟,唯一的一次还是在醺醉的迷茫时刻,怎堪他如此强势的撩拨?

  “要不要我替你决定?”决定他们的未来?

  “不!”显然她想歪了,她以为他要自作主张地为她决定……现在继不继续?

  “不?”符劭刚僵住了。该死!真够直接且伤人的答案。

  “不是,我、我对那一次……完全没印象……”就是因为不了解才会产生恐惧嘛!

  那一次?他突然懂了,原来两人说的不是同一件事。

  还好不是同一件事,还好——

  “你今天没喝酒。”轻佻一笑,他霍然明白自己该如何攻陷她的理智。

  “没、没有。”额头轻抵门板摇晃,她想刁;起来现在的情况跟酒能扯上什么关系。

  “那么,我们来制造‘新’印象。”符劭刚将她虚软的身子翻转过来面对他,然后搂起她的腰肢,让她双腿的脚底板离开地面,把自己厚实的脚丫垫到她脚底,缓步往床边移动。

  “啊!”苏聿绘紧张地攀住他的脖子,一时被他突兀的举动吓傻了。“你……做什么啦!”干嘛当她走路的“辅助器”?她又不是瘫痪了!

  “把你抓起来,这样你就逃不了了。”薄外套落了地,然后是长裙,再来是她的棉质针织衫、胸罩,沿途留下一条人类衣着介绍的路径,他回答得理所当然。

  “我……”她都不知道该如何反驳了,他怎么知道她有想逃的冲动?

  在工作上,她是独立、卓然的都会女性,但在情感的处理上,她却是个不折不扣的懦夫。

  太多不幸的例子在周遭发生,同事、客户,女人悲惨的世界似乎就架构在那条细细的电话线上,而偏偏那是她的工作,想充耳不闻都不可能。

  她也想有人爱、有人疼,但这个男人的“历史”却是如此地与众不同,所以她无法那么快给自己答案。

  “让自己的脑袋放空,暂时什么都别想,好好享受一下被男人呵护的感觉,好吗?”似乎完全透视她的想法。符劭刚决心抽掉她使用过度的脑神经,与自己共度一个浪漫瑰丽的夜晚。

  苏聿绘盯着他的眼,没发现自己全身已被他剥除得像只脱了毛的小绵羊,也没发现自己此刻已躺上柔软的床,仿佛世上只剩下她和他,而他们在对方的眼里只能看见彼此——

  未几,她轻叹一声,缓缓地闭上双眼。

  是啊,她已经躲避丘比特够久了,再不让那带箭的小男孩找到她,恐怕他会气得一箭射死她,省得麻烦。哈!

  “我很怀疑你会有温柔呵护的一面。”即使心已被攻陷,她仍忍不住口头上占他一点便宜。

  “这么说,你是瞧不起我了?”他被逗笑了,微扬弧度的唇贴上她柔软的唇瓣。

  吻,是恋人与恋人的灵魂在嘴唇上相遇——多么优雅的词句、多么美丽的情境描写,还有,多么温柔缠绵的偶遇……

  借由他软热的唇,她感觉他的认真、他的期待,缓缓勾引出她胸口丝丝悸动;是他吧?她等了二十八年的男人?

  放纵自己投入他强而有力的臂膀,她决定抛开所有杂念,与他共同构筑所谓的“新印象”,希望它不是那么的糟,如果他够体贴、自己能“尽力配合”的话。

  “别说了。”当微喘的唇依依不舍地拉开距离,手指轻压他的唇。“不如看你表现如何?”天!这是她所能表达最露骨的意念了!

  挑起眉,深邃的眼满是邪恶。“包君满意。”抓住她的手在掌心印下一吻,他性感的笑让人心痒难耐。

  吃吃地笑了出来,荒谬地感觉他该是块做Sales的材料,她让自己的想法逗笑了,却在他含吮自己的手指时隐去笑纹。

  “别……好痒。”虽然她不很懂情欲,但怎么说都不再是青涩的小女孩了,她明白他动作里隐含的意思,尤其在他逐一舔过每一根细长的指时,她颤抖了。

  “这样就受不了了?”他轻笑,胸口微微震荡。“你得加强练习才行。”

  “聿绘,你今天还是要去接泓峄吗?”江秀俐拎着一个小袋子,风姿绰约地晃到苏聿绘的座位旁。

  “是啊厂刚成交一件case,苏聿绘漾起甜甜的笑。“有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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