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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他要她负责?负什么责?她是毁他清白还是杀他全家?她见鬼的要负责!

  “你不能用完了就丢,那对我不公平。”轻而易举猜出她的想法,他觉得心情好极了!

  “什么叫‘用完了就丢’?你又不是——”卫生棉。她讷讷地顿了口,怕自己形容得太不恰当。

  “嗯?”明知她没说完的部分绝不好听,他仍挑眉睨向她。“不是什么?”

  “没。”她没好气地挥挥手。“没事了喉?我要回家了。”她起身抚顺衣服的绉折,头也不回地往门边走。

  “我们还没谈完,你不能走。”符劭刚的动作很快,在她的手还来不及碰到门把时,便—把将她拦下。“至少我们得谈出结果。”

  “我不认为还有谈下去的必要!”苏聿绘生气了,圆润的鼻翼微微贲起。“我们连最基本的共识都称不上,会有结果才是奇迹!”

  “我们只需要一道公证手续!”花不了—个上午的时间,这女人怎么这么死脑筋?

  “我才不办这种手续!”她咬牙切齿地字字清晰。“要办你找别人办去,恕我无法奉陪!”

  推开他,苏聿绘以势力万钧之姿直冲大门,但跑不到两步,一股强大的反作用力猛然扯住她的手臂将她往后拉,正反作用力交互影响之’下,一个不留神,她以极难看的姿势跌入站在身后承接她的稳当胸膛。

  “你做……唔!”才仰起头,满肚子骂人的粗话还没来得及有练习的空间,一方坚毅柔软的唇就堵住她微启的檀口。

  她瞠大双眼,羞愤交加地瞪着贴紧自己的男人,但符劭刚也不示弱,迷人的深邃黑眸眨也不眨地回瞪她,仿佛在比较谁瞪的定力比较深厚,先败下阵的就算输了似的。

  苏聿绘卯上他,不推也不抵抗,她偏要看看这个男人可以无耻到什么地步!

  符劭刚的眼里闪过戏谑,他贴紧她的唇,恶质地伸出舌头撬开她紧闭的牙关,如入无人之境地大方品尝属于她的甜美,更加随性地挑逗她软嫩的丁香小舌,强迫她与自己共舞。

  天杀的大色狼!

  苏聿绘怎能容忍他如此挑衅!?他要玩是不是?好,她奉陪,就不信自己会玩输他!

  她生涩笨拙地搅动自己的舌尖,企图与他“玉石俱焚”;无奈符劭刚像看穿了她的小把戏,待她一靠近,他的舌便灵活地避开她的纠缠,但待她一离去,他又不放弃地尾随其后逗弄她

  搞到后来,两个人的体温不断升高,呼吸也变得短而急促,相视的两张脸皆胀红得像刚摘下来的水蜜桃,鲜艳而诱人。

  “不行了!”苏聿绘终究是女人,肺活量不似男人那般浑厚,而且她每天坐在办公室里,体力原本就不强,在濒临断气之际,她猛一用力推开符劭刚壮硕的胸膛。

  输掉面子不打紧,万一把命都给输掉了,那可真得不偿失!

  “我不行……要、呼吸,我需要……空气!”这一吻几乎抽光了她肺部里的空气,她弯着腰大口大口吸气,像只缺了水的骆驼,几乎虚脱而亡!

  符劭刚不似她这般狼狈,但呼吸也是急促的;他很快借由缓慢的深呼吸调匀气息,好笑地看她喘个不停。

  “你赢不了我的,答应吧!”他旧事重提。

  昨晚她又醉又累地睡在他的臂弯时,他便认真地思索过这个问题。

  泓峄喜欢她、依赖她,跟她的感情好到连他这个做爸爸的都要嫉妒了;套句白淳士说的话,或许泓峄真正渴望的是一个妈妈。

  他不可能还给泓峄一个亲生母亲,但他却可以为泓峄找一个新妈妈,而目前他身边最适合这个位置的人选,非苏聿绘莫属。

  她独立、善良,聪慧又有耐心,虽然不顶漂亮却满耐看,不是个容易让人看腻的女人;而且她爱泓峄,这占了很大的优势,更重要的是,她对他有某方面的吸引力。

  像昨晚,他们就配合得很好不是吗?

  他不想错过她——离婚之后,她是头一个,也是唯一一个让他想确定下来的对象。

  “你神经病!”苏聿绘侧头瞪了他一眼,紊乱的呼吸逐渐平复。“不要把你的冀望加诸在我身上,我不会答应你的!”她挺直背脊,脸上散发着坚定不移的表情。

  “给我一个理由。”他不相信她对自己无动于衷,毕竟很多女人想尽办法就是为了接近他,除非她不是女人。

  “我没空行不行?”无力感充斥她整个脑袋,为十卜么他总令她有种想尖叫的冲动?!

  “花不了你多少时间的。”他说过,用不了一个上午就可以搞定的程序,她到底有没有把他的话听进去?

  “你……我懒得理你!”拜托!他说的跟自己说的根本是两回事,所以她说他和自己之间有意识上的隔阂,摸不着边际的隔阂!“再见!”

  她才一转身想走,未料符劭刚又拉住她的手,恼得她再也控制不住火气。

  “姓符的,你到底想怎么样?”她转身用力大吼。

  “你不跟我办手续,我又怎能‘幸福’得起来呢?”晶烁的眼凝着她因愤怒而漾红的双腮,拇指轻抚她鲜嫩的唇瓣,讶然发现自己似乎开始眷恋轻抚着它们的感觉。

  他的神情、他的动作,透着苏聿绘理不清的复杂情感,让她双腿不自觉发软……

  “别闹了。”推开他的手,她乏力地垂下肩头。“我很累,真的不想再跟你讨论这些永远都不可能成真的事情。”

  “为什么不可能?”她未免太早下定论了吧?

  “不可能就是不可能,哪来那么多理由?”她总不能明明白白地跟他说,家里的长辈不可能允许她找一个离了婚、又带着小孩的对象吧?虽然没有人提过,但它相信那些食古不化的老古板绝对不可能同意!

  而且他们之间……根本还不到彼此相属的情感,她怎能莫名其妙地把自己卖了?

  “抱歉,这个理由不足以说服我。”显然他是个不懂得妥协的男人。

  苏聿绘抬起头,略微失神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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