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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时迟那时快,玻我门一阵风似地被推了开来,走进一个与姚芝姬看起来差不多年纪的女人,进门就不断地喳呼着。

  “芝姬啊,我忘了告诉你,早上我把那串风铃拿去送给我娘当赔礼,你知道她爱死了那串……咦?有客人?”女人后知后觉地发现店里有位“陌生人”。

  男人微笑地向女人颔首,转而面对姚芝姬时又恢复面无表情。

  “噢~ ~”姚芝姬无力地呻吟了声,伸手掩面、欲哭无泪。

  “你为什么不事先跟我讲一声,害我……”误会那个“讨厌的家伙”。

  不是她故意将那男人的印象定位为“讨厌级”,而是他的表现真的很“顾人怨”嘛!谁教他每个字句都恍若“暗藏玄机”地嘲笑她?

  她深吸口气。“对不起,先生。”顾客至上,虽然他恶质地误以为她是在“卖”的女人,但风铃消失了是事实,她只得点头认癫。“是我的错,误会你了,我道歉。”

  “嗯。”男人总算将下垂的嘴角回归原来的孤度,并开始测览店里的精品。

  后来冲进来的女人是洪水仙,她压低声音,小力地扯了扯姚芝姬的七分裤。“怎么回事?你误会他什么了?”她是这家店的另一位出资人,和姚芝姬是手帕交;她只负责出资,不负责看店,这是当初她和姚芝姬谈好的合作条件。

  “都是你啦!”狠瞪洪水仙一眼,姚芝姬满面尴尬。“要不是你不声不响地把那串风铃拿走,我也不会这么糗!”所以说来说去也不是她的错,凶手其实是洪水仙才是。

  “喔?”洪水仙一听精神都来了,连忙粗鲁地将她拉到柜台后面坐下;其间还越过那个高大的男人,引来他侧目地一瞥,两人紧张兮兮地向他扯开僵笑,又见他恢复水平的嘴角往下滑。

  姚芝姬一向在男人间吃得开,因为她嘴巴甜,人又长得娇美,曾几何时受到男人如此嫌恶的对待?

  “什么嘛!臭男人!”透过柜台前的及肩玻璃,她气不过地再瞪那男人一眼,不过极其小心,很“孬”地没敢让那个人看见。

  “干么?他对你做了什么天理不容的事?”洪水仙满脸唯恐漏听社会版头条的八卦样,看得姚芝姬是好气又好笑。“那个人,他非礼你?”

  “他敢!?”她的声音略微扬高,立刻警觉一道犀利的眼神由侧面飞掠过来,忙心虚地压低声音。“他、他没那么大胆子。”不知怎地,这句话听起来好虚弱啊!

  “那你干么反应这么大?”由柜台下方暗格,抽出一包鱿鱼丝,洪水仙不客气地吃将起来。“神经!”她啐了口,塞了好些条鱿鱼丝到口中。

  垂下肩,姚芝姬叹了口气,用拇指和食指捻起一根鱿鱼丝。“他没有非礼我,他只是强奸我的耳朵。”哎—-她绝对不是故意的,但不由自主,她就是会想起那家伙问她“要不要卖”!

  “什么!?强——唔!”洪水仙的嗓门一向就大,一听到那极为耸动的字眼,差点没由位子上跳起来,嘴里的鱿鱼丝硬是不听话地掉了几根;她才一张口,立刻让姚芝姬反射性地捂住她的大嘴巴,免得又让人瞪了。

  “你可不可以小声一点!?”姚芝姬气急败坏地用气音向她咆哮。

  洪水仙无辜地耸了耸肩,指指她身侧如巨人般高大的身影。

  “嗯、嗯……”

  “嗯什么嗯?你便秘啊?”姚艺姬以为她还有话说,忍无可忍地再吼一次!

  “咳!”咳嗽声又响起来了,捂住的那张嘴却没有对她的手产生任何共呜和振动,即使那两样“物件”,此刻是如此紧密地交贴一起。

  “咦?”姚芝姬眨了眨美眸,瞳底渗出惊奇。“你什么时候去学‘腹语’了?找怎么都不知道?”

  理论上,不管洪水仙喉咙里发出任何声响,她覆在水仙嘴上的手应该都会移到微幅的共振现象,但她却丝毫没有感觉;如果那不是“腹语”,又会是什么?

  “我不会腹语也没有便秘。”低醇的男音有点愠恼,极不给面子地在柜台玻璃前传到她耳里。“你到底卖不卖?”男人显然有点生气了,好看有型的眉高高耸着。

  姚芝姬再也忍不住了,小手往柜台里的桌面一拍,陡地冲动地站了起来。“你这个人真的很过分哦!我这里是高档的精品店,只卖精品不卖女人;老娘是非卖品,要买女人麻烦你另寻他处,谢谢!”没忘记身为老板娘的礼貌,末了她还咬着牙道了谢。

  等一下她就要做一张“非卖品”的牌子挂在脖子上,看下次哪个不长眼的混蛋胆敢再错认她是可以“买卖”的物品,她非砍了那个青仔朴不可!

  她说得铿锵有力,却让两位“听众”傻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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