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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很好。”骄傲地抬起下巴,岳幼堇的眼炯亮得几乎喷火,“我听得很清楚了厂’转身抽走衣架上的外套,她抱着厚重的外套站在门边,“你这个不知变通的大猪头!不用钱的享受都免费送到你手上了,你还不知感思享用;没关系,我会找到办法的!”

  一道惊雷闪进脑里,谭恪亚反射性地拉住她的小手。“幼堇!”

  “放手!”他都让她受到这么大的羞辱了,还留她做什么?

  “告诉我,你想怎么做?”她一直是不懂得放弃的人,由她和学生比赛一事就可清楚得知,他不能让她贸贸然地离开公寓。

  “我有必要告诉你吗?”该死的臭男人,去撞墙啦!“什么都不是先生。”

  “什么都不是先生?”这是什么跟什么?谭恪亚被她唬住了。

  “等我走出这道门,我们就不是朋友了。”一点“小忙”都不肯帮她,这种朋友不要也罢!“既然不是朋友,那么你对我而言,不是‘什么都不是先生’吗?”

  “需要做得这么绝吗?”她的论调令人无法苟同。

  “我不需要不能为朋友两肋插刀的朋友。”奇怪了,怎么每句话听起来都好像在绕口令似的?她的语文程度果然烂透了!

  “你一定要这样是不是?”冷着声,他从来不曾如此愤怒过。

  “既然你都表明不肯帮我了,我不另外想办法能怎么样?”她也从不曾如此沮丧过,“虽然我长得不怎么样,可是我相信,一定有很多男人都愿意帮我这个忙,即使他们从来不是我的朋友!

  屋里出现长时间的凝窒,两个人都好像非得把对方拆吞人腹般仇视着彼此,只有或轻或重的喘息在空气间回荡——

  “如果你要去外面随便找个莫名其妙的阿猫阿狗献身,不如就让我来吧!

  不愿岳幼堇如此轻贱身体,谭恪亚几经挣扎,终于还是将她留下,答应为她完成她所谓的“小忙”。

  当他毫无预警地按掉电灯开关,岳幼堇开始紧张了。

  “恪、恪亚……”她吞了吞口水,感觉心跳像打仗前的战鼓,“咚咚咚” 的算不出每分钟的速率,

  “为……为什么要关灯?可不可以把灯打开?”一定是黑暗在作怪,不然她不会这么紧张的!

  “不行。”每个人有每个人不同的坚持。既然她坚持他得帮她这个忙,那么,他坚持将灯关掉,只让月光的亮度使他们看清彼此。

  “可是好黑……我……”女人一向胆小,但她可不承认这一点,充其量只能说是……没啥安全感,对,没啥安全感。

  “怕吗?”关上灯的同时他早已闭上眼,所以他比她更早适应屋里昏暗的光线,也很快地看清了她略带仓皇的秀颜,“倘若真的怕,就打消这个念头。”他还没放弃说服她的冲动,仍企图让她改变主意。

  “我……我才不怕!”倔强地、逞强地,她咬紧发颤的牙关,不肯承认自己是因为紧张而颤抖,她宁可相信自己的牙齿之所以打架,是因为天气太冷,

  “黑……黑黑的就黑黑的嘛,反正有你陪我。”两个人共处总比一个人独处好。

  轻轻的叹息在屋里漾开,谭恪亚不得不佩服她的固执。

  既然如此,他更坚持要在黑暗里抱她。这样,即使以后她遇上不同情景、不同男人,只要关上灯,她就会想起他——这是他单方面的自私,期盼在她往后的岁月里,遇到幽暗的景况就会不由自主地想起他。

  “来。”拉着她的手住房间移动,没有任何开灯的意图,只在浅浅的月光下,引导着她的脚步进人他的房间,“小心,这里有……”

  他的提点犹在口中,却已经来不及了,来不及听进她的耳膜里。

  “噢!Shit!”一声惊呼,她绊到房门口的布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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