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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轰”地一声,当场炸得罗凯鉴两眼发直,并残忍地炸红了她的脸——

  “插头松掉了?”她不敢置信地检查电源开关,不相信自己犯了如此白痴的错误。“难道是我不小心踢掉的?!”

  “大概吧?!应该只有这个可能,我可以以人格担保。”如果不是担心伤了她的自尊,他实在很想大笑出声。

  “你根本没有人格好不好?”天呐!她竟然跟台插头没插好的电脑奋战了好几十分钟?!她羞恼得神智混乱了。

  阎子厚眯起眼,将她的无措凝进心头。“大西瓜,注意你的措词。”

  “不要叫我大西瓜!”要死了!这只猴子是听不懂人话是吧?“臭猴子,你就是爱看我出糗出不是?这样让你很得意。”

  阎子厚被骂得莫名其妙,他并没有看她出糗的意思;如果不是她揍电脑出气,他根本不会把她犯的基本错误说出口。更不会再次激发她的恼怒。

  “你明知道我是电脑白痴,就买你谌我,我也不晓得是吧?”她羞急地直戳他的胸口,显然彻底被气疯了。“没摇摇头?这么差劲的理由你都得出。就算我是三岁小孩,也知道用电脑要插插头啊!”无论如何,她就是不想承认。

  “西瓜你冷静一点……” 阎子厚没想到她的反应这么大,顾着安抚她的激动,任何指控他都没有反驳。

  “你又叫我西瓜!”她的美眸冒出火花,狰狞的表情像要撕了他似的,“我说我憎恨那个字眼,你为什么就是不懂,还每天西瓜,西瓜地叫!”

  “敛,你是不是反应过度了?”阎子厚被她的指责逼退了又退,直到脚跟抵住她的床铺,再也无中可退。“我没有……”

  “没有什么?”他不说话还好,他一说话,罗凯鉴恼了。“没有故意跟我不对盘,没有蓄意取笑我,没有恶意刺激我?!我才不信呢!臭猴子!”

  “你不要无理取闹好不好?”阎子厚不是担心自己吵不赢她才不跟她吵,他只是不想把气氛弄得那么僵,毕竟现在大家住在同一个屋檐下;更何况他每回跟她吵,都得认真的吵到输,不然她会记恨……

  “我无理取闹?!”这下可糟了,罗凯鉴的火气一发不可收拾,完全没注意到阎子厚已经被她逼得无路可退,一只玉指更是不饶人地猛力直戳。“你好啊!越来越会损人了嗄?无理取闹?你连这么不讲理的话都说得出来……哇——”

  阎子厚实在被她戳得快得内伤了,他索性放软身子往后一倒,很干脆地倒向她柔软的床铺,因为他早有心理准备了,罗凯鉴可就惨了,她没料到阎子厚会变成“软骨头”,全身的重量几乎全放在那根戳刺他的指尖上,因此这一躺,连带的她也重心不稳地往前扑,正巧好死不死地压在他身上。

  刹那间,整个房间里的空气仿佛被这一压,压光了,挤掉了,只剩下两人贴近的鼻间,隐隐的,暧昧的传递着彼此的鼻息……

  阎子厚锁定她的眼,陡的没头没脑地问:“你饿了吗?”

  “嗯?”她的鼻息间充满着他清爽的男人味,瞬时迷乱了她的神智,“什么?”

  “我不晓得你的胃口这么大,刚吃完晚饭,现在又饿了。”嘴角扬起一抹笑纹,很浅的笑纹,他的表情似笑非笑,看起来很。“可惜我不是小绵羊,没办法当你这只母老虎的可口消夜。”

  罗凯鉴僵硬了下,迷醉于他男人味的眼逐渐恢复焦距。

  后后后……这句话她听得懂,意思是说她“饿虎扑羊”——他把自己形容成小绵羊就算了,但说她是母老虎,那就不可原谅。

  她登时弹跳而起,屁股大剌剌的坐在他结实的小腹上,伸出两只“魔爪”,将他英俊的脸拉成菱形。“你该死了你死猴子,你竟然敢说我是母老虎?我你这么饥不择食的女人吗?”

  “待饿了时呕玉没鹅雪得的。”攫住她的手腕,他艰困地让自己变形的嘴发音正确,可惜效果不彰。

  “你说什么?说清楚一点!”她像个女暴君,骑在他身上命令道。

  “矮矮以西晃开哦(好歹你先放开我)!”用力拉开她的手,他感觉自己的脸皮被她拉得都松弛了,忙扭动下颚整整面部肌肉。

  “嘿!”罗凯鉴的注意力又转移了,她开始觉得嘴巴无法正常张合时,说的话特别有趣。“好好玩,你之前说的那句是什么?”

  “我说,太饿的时候是没得选择的!”没好气地扭着嘴,他再次“重复”一遍。

  她童心未泯地问:“不是这句,我说的是后来那一句。”

  “哪一句?”这女人什么毛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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