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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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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啦!还赖在床上做什么?”她口气不善地爬上床,用力揪住他的领口并开始解开衬衫钮扣。“你躺这样我怎么换?你帮帮忙,用点力好不好?” “我比较喜欢在别的事情上用力……”他嘟嘟嚷嚷地小声低喃,不很情愿地撑起发热无力的身体。 “再乱说!再乱说我就拿针把你嘴巴缝起来!”她一字不漏地将他的嘀咕听进耳里,赧红了脸对他大声咆哮。 闻言,他又嘻嘻地笑了。“你舍不得的。”衬衫才刚脱掉,他又倒回床上。 “起来!睡衣还没穿啦!”怎么生病的他像个大孩子,她都快没耐心应付了。 褚擎宇伸出手,让她套上睡衣的袖子;翻了个身,让她套上另一边的袖子,就是不肯爬起来。“还有睡裤哦——”他慵懒的声音漾满笑意,恍若存心看她出糗似的。 单可人在心里“问候”过他的祖先十八代,咬牙闭眼将他的西装裤扯了下来,匆匆套上睡裤后,扯着睡裤的松紧带猛一放手,“啪”地一声,弹在他结实的小腹上。 “噢!痛死了!”褚擎宇装模作样地蜷起身,喊得呼天抢地。“好残忍的女人,谋杀亲夫。”他泪汪汪地控诉她。 “亲你的大头夫!”她的唇勾起一朵美丽的笑花,感觉些微报复的快感。“快睡!”虽然如此,她还是没敢放松地盯着他始终不肯闭上的眼。 “陪我。”他又开始撒娇了。 “不行!” 她咬牙切齿,不放心地替他盖好被子。 “一个人睡好冷喔——”他在被窝里蠕动着。 “躺一会儿就暖了!”刚盖上的被子当然冷啦,但她又不是黄香,没有帮人暖被的义务。 “那你陪我躺一下嘛!”他揪住她的衣摆,让她怎么扯都扯不回来。 “闭嘴!睡觉!”就是没得商量。 “……”褚擎宇扁着嘴,一脸怨夫的模样。“我要听故事。”他又有了新花招。 “我不会讲故事!”她深吸了口气,濒临疯狂边缘。 “那我讲给你听。”不管三七二十一,他用力将她拉入被窝,长手长脚霸道地占住她柔软的躯体,缓慢散热的体温迅速让她感到温暖。 “你不要……”全身上下没有一根乖顺骨头的单可人,怎甘心像个傻瓜般让他戏耍,自然在他怀里不安地扭动挣扎。 “别乱动!”他用力将她压人胸口,当真开始说起故事来。“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美丽而富有的岛国……” 醇厚略带沙哑的声音发出强烈的嗜睡电波,按捺她骚动的身心,逐渐让她褪去挣扎,慢慢地、不由自主地沉入梦乡—— 单可人被一阵如风般的轻吻给扰醒,她皱了皱鼻子,不情愿地睁开眼,不期然落人眼睑的是褚擎宇特大号的脸部特写,她眨了好几下眼,才确定自己没看错。 “睡美人果然是被王子给吻醒的。”原来童话不全是骗人的嘛!” “怎么……我睡着了吗?”她竟连自己何时睡着都不晓得,真丢脸。 “嗯,还睡得很熟。”害他吻了好久,不过,他乐在其中。 “呃,你、烧退了吗?”将屁股往后挪了下,她终于想起自己会在他家的理由。 “退了。”所以他又生龙活虎了。“要不要摸摸看?”拉着她的手按在自己额头上,褚擎宇不再是昨晚那个爱撒娇的孩子,恢复成平日的模样。 “嗯……是退了。”那她可以功成身退了。虽然她什么忙都没帮上,只不过头一个发现他病了,拉他去看医生罢了。 “所以我们可以‘爱爱’了?”他可是按捺了一整个晚上,尤其在怕自己会把感冒病菌传染给她,整夜抱着她,偏偏又不能动她分毫的情况之下,实在是人生一大酷刑! “什、什么是‘爱爱’?”听起来好恐怖,而且她有种不太妙的预感…… “你说呢?”他不答反问,带电的眼笑得好生邪恶。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啦——”“逃避”成了她认识褚擎宇之后最常做的事,当发现危机时,它自然成了第一种衍生出来的反应。 “你想食言而肥?”长腿立即缠住她的脚,形成无形的“捆仙索”。“昨天你自己答应我,回来再‘继续’的!”他才不信她的忘性会这么好,好得不到十二小时就全忘光了! “那是……权、宜之计……”不知怎地,她说得很是心虚。 “什么是权宜之计?”他挑眉,对她的回答不满意到极点!“不管,你要对自己说过的话负责!”不然将来怎么教育孩子?真该打屁股! “我没有不负责!”她就是太负责了;所以才会照顾他照顾到睡着! “说话不算话算负责?”他怎么不知道道理是这么转的? “你……”咬了咬牙,俏脸胀成猪肝色。“好,我负责!”她豁出去了! 褚擎宇无辜地眨着眼,淡淡地勾起嘴角,满意地笑了。 反观单可人,则是懊恼地想撞墙;当初还信誓旦旦地口出狂言,说激将法这套对她没有用,没想到一冲动之下全破了功,这下子不就正中了他的激将法了吗?哎—— “你奸诈!”多少为了自己的笨脑袋感到生气,单可人恼怒地捏了他的手背一把。 “嗯哼。”他哼了声,快速抽回大掌。“兵不厌诈,而且我如果不诈的话,怎逮得到你这匹胭脂马?”他完全不以为意,还颇有得意之姿。 “神经!”忍不住地,她大发娇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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