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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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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死啦!”贺兰平手忙脚乱地捂住她放声尖叫的嘴。“你想把旅馆里的所有人都叫出来裸奔嘛?闭嘴啦!”天哪!想到那种“盛况”,他就想昏倒来得省事。“我吓唬你的,不要鸡猫子乱叫懂不懂?” 她既慌乱又委屈地点点头。谁叫他动不动就爱唬她?明知道她胆子比老鼠还要小的说,真是个人如其名的恶棍。 “在房里等我!”他又交代了声。再不去布线,这趟就算白来了,谁知道那个荀乐元是不是“三秒钟”?啐! “你……你要快点回来喔……”她眼里闪着一泡泪,像被人遗弃路边的孩子。“知道了。”他粗里粗气地应道,转身开门离去。 纪绿缇在房里无措地来回踱步,她不晓得贺兰平这一去会去多久,有点无力地坐在床上,然后,她发现床尾那台超大荧幕的电视。看看电视会不会让时间过得比较快?她试着让心里的不安降到最底,便拿起遥控器按开电视。 “喔——对,就是那里……”陡地喇叭里传出女人痛苦的呻吟声,逐渐转为清晰的荧幕里,出现一张痛苦皱眉的女人脸孔。“啊……快快一点……” 纪绿缇眨眨眼,心跳莫名地加快,忍不住又眨了几下眼,直到镜头拉开,露出另一个交叠的男子,重点部位还有刺目的马赛克。 “嗄?”纪绿缇紧紧地把遥控器拽在胸前,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这这这……这就是人家说的“咸湿片”吗?好可怕,那个女人为什么看起来那般痛苦?杂志里不都说做那种事是件很舒服的事吗?为什么看起来跟想像的都不一样? “舒服吗?”男人的身体汗流浃背地,看起来也是满脸痛苦。“骚货,我就知道你爱死了!” 纪绿缇几乎停止呼吸。吓死人了!他怎么说这么下流的话?会不会……会不会男人在做那件事时,都会说这种可怕到令人想昏倒的话?太恐怖了! “啊啊……”女人没有答腔,一径儿哀叫个不停。 超诡异!那两个人看起来都好像痛苦得快要死掉的样子,为什么他们还要继续做下去?她实在搞不懂那些人的脑袋在想什么?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她不知不觉越来越靠近,整张脸都快贴在荧幕上了。 “你可不可以解释一下,你现在在做什么?”身后霍地传来如鬼魅般的男声,扰乱她的研究思绪。 “我在研究……”咦?咦!?怎么有人在说话?她蓦然瞪大了眼,差点被电视的辐射线弄瞎了眼。“呃……你不会是……贺兰平吧?” 噢!让她“屎”了吧!他怎么挑这种时间回来啦!?这下子脸丢大了! “嗯哼。”贺兰平轻哼了声,伸手直接按掉电视开关。“除了我还有谁?” 他一走进来,就看到她整个心神全被电视吸引住了。这种地方会有什么营养的节目?全部都是限制级的锁码台,这女人还看得津津有味,真不晓得她的脑子是单纯还是淫荡,不过以她平日的表现,十成十一跳不开第一种可能。 “哈……哈哈,你、你回来啦?”她干笑着,根本没有面对他的勇气。 “好看嘛?”他就蹲在她身后,正好将她半跪的身体,圈在电视漆黑的荧幕和他伸出来的长臂之间。“小绿缇。”他恶意在她耳边吹气,低沉的嗓音显得危险又慵懒。 “呵、呵呵,我、我什么都没看到。”她紧张地缩起肩,圆圆大眼眯了眯,因他突来的靠近竖起全身寒毛。“你事情……办好了?” 她没有说谎,因为剧里的男女重氛部位都被马赛克挡住了,所以视同没看见。 “还没。”他碰都还没碰到她,怎么可能“办事”? “那你、回来干嘛?”她其实想说的是,干嘛挑这个时间回来?呜……好想哭喔! “不回来怎么‘办事’?”哎,他就知道这妮子哪壶不开提哪壶,分明两个人的“办事”意义完全不同。“这不就抓到你做坏事了嘛?”而且她是现行犯。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 “不是故意,会看得这么聚精会神,连我进门了都没发现?”嗯,她真香。他凑近她的颈窝,闻嗅她身上散发的自然馨香。 “我、我……对不起。”突如其来的贴近、莫名其妙的道歉,她紧张得不断结吧。 “我宁可选择实质的道歉方式。”指尖蓦然扣住她小巧的下巴,让她仰起头、微侧着脸承接他狂猛的亲吻;其实她根本没错,这只是他利用来索吻的借口。 又来了!纪绿缇的脑子一片天旋地转,她怎么也无法习惯他的亲吻所带来的强烈热流,每回总让她浑身酥软、欲振乏力,连半点抗拒的力量都没有。 温热的唇、灼人的舌,一寸寸吮过她无力反抗的檀口,两人的气味在彼此的鼻间混成一股燃烧的气流,倏地升高粉红色房间内的温度。 他在她身上施了什么法术?为什么她完全使不上力? “吻你,小绿缇。”嘴角勾起邪魅的弧度,火热的舌滑过她敏感的耳廓,满意地感觉她泛起一阵哆嗦。“不要……我、我使不上力……”她没办法把话说得完整,瘫在他怀里的身躯像具被抽走生命力的布娃娃,只能任他摆布。“站得起来嘛?”他问。 甚至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了,她无力地摇着头,全然的酥软令她无所适从。利落地抱起她走到床边,将她放在满是粉色的圆形大床上,看起来更觉秀色可餐。“真美。”食指滑过她凹陷的锁骨中心,闪着炽热火焰的黑眸贪婪地搜索着即将属于他的领地。 纪绿缇下意识避开他闪动的眸。那深邃的黑瞳此刻流泻着她所不懂的流光,那令人浑身发烫、止不住颤抖的流光…… “想不想试试销魂的滋味?”俯下身,他沙哑且危险的嗓音像丝绒般滑进她敏感的耳膜,不容许她有丝毫的逃避。 “我不、不懂你在说什么?”几乎被他的声音吓得屏住呼吸,她无措地侧弯并蜷起身躯,整张脸全埋进粉色的枕头里。 “你——喜欢当鸵鸟?”他泛起一抹微笑,笑她孩子气的举止,修长的指由她后颈沿着脊背中央一字滑下,感觉她的身体绷紧得像颗化石。 她说不出话来,背脊随着他的移动而发烫,她抗拒地埋在枕头里猛摇头。 “看都敢看了,难道你不敢做?”这个女人拥有最柔软的心肠,却也有最倔强的脾性,对她不能硬来,但可“循循善诱”。 “噢……别再说了!”她羞红了脸,差点没将枕头烧出个洞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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