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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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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他挑起眉,跨过地上的杂物向她靠近一大步,也同时将她逼退了好几个小碎步。“你以为说对不起就能了事么?” “那……”她不经意被身后整叠的文件绊了下,整个人跌坐在文件上,她气馁地捶了下又厚又硬的纸张。“那老规矩,你说该怎么办好了?” “怎么?不再扮演委屈的小媳妇啦?”他把手上绉巴巴的纸张丢到邻近的桌上,好笑地以臂环胸,居高临下以嘲笑的姿态睥睨她。 “我才没有扮演什么委屈的小媳妇!”她微愠地抬起头,双眼正好与他的裤裆平视,她立刻整个上身往后倾,又惊又窘地羞红了脸。 “你干嘛?”他莫名其妙地瞪着她的大眼,顺着她的视线平移至自己的身体,恍然大悟地产生逗弄她的情绪。 “怎么啦?没看过男人的身体嘛?清纯的小处女。”他弯下身子,厚实的大掌一手按压着膝盖,另一手像登徒子般滑过她细致的脸部轮廓,满意地听到她狠声抽气。 “你……下流!”她生平第一次骂人,骂的还是那么难听的字眼。“谁、谁说我没看过……”男人的身体?噢!她实在说不出那几个字,而且她还当真没看过……没看过成年男子的,不过小男孩的倒可以充充数。 他霍地一把将她捞起,用力压掉两人之间的空气,让她跟自己的身躯紧紧相贴。“看过谁的?嗯?”敛去调笑的意味,他的声音危险了起来。 “贺、贺兰先生。”她惊吓得双手不知该摆到哪儿才好,只想使劲儿推开他,却没勇气触碰他健硕的胸膛,一张脸红得像刚摘下的红苹果。“这似乎……不关你的事,而且,请你放、放开我……” “这时候不是该更义正辞严一点么?”他使坏地凑近她羞红得几乎冒出白烟的俏脸,两人的鼻尖因他的靠近而轻触,半合的黑瞳锁住她惊惶交加的圆圆大眼,让她身上淡淡的清香自然充斥鼻间。“还是你,希望我吻你?” “不……” 她一开口,他的唇便霸道地堵住她,狂鸷凶猛地吮咬她细嫩的唇瓣,逼她张开菱唇,让他更容易进入探索属于她的甜蜜。 纪绿缇虚软地贴靠在他胸前,双腿几乎使不上站直的力气,只能像软弱的藤蔓依附着他壮硕的身体,任他对自己予取予求。 这个吻持续很久,他吮过她唇内每一处细嫩的肌理,尝尽她口中的每一寸甜蜜,直至肺部急遽抗议,他仍留恋不舍地在她唇角细细舔吮、轻啄…… “你……你不可以……”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每次都—— “不能嘛?那你说我们现在在做什么?”再让她这么支支吾吾下去,要说到哪年才说得出“接吻”两个字? “是你……”硬来。 “嘿,我可没强迫你,瞧你不也挺乐在其中的嘛?”他看着她满布红潮的脸蛋,言词里净是得意。 “我才不——”不像他说的那般不知羞。 “不怎么?”他胁迫地挑起眉,陡地按住她的臀部,让她感受他亢奋的肌肉。“还是你想再进一步?” “不!”这下子,她可是完全不顾形象地放声大叫。 “淑女”,你到底在哪里?快点来救妈味啊! “小声一点,当心引来群众围观。”他使坏地轻啄一下她的红唇。 她惊白了脸,死命地喊道:“‘淑女’——” 说时迟那时快,“淑女”不知打哪儿冒了出来,霍地跳高弓起的身躯,在贺兰平高壮的身后,伸出白亮亮的利爪,“咧”地一声,不仅抓破了他的衬衫,还留下两道如墙上掌印般火红的痕迹—— 望着眼前哭哭啼啼的女人,纪绿缇出现短暂的失神。 好不容易才整理好他的屋子,看起来光可鉴人,但由于之前“淑女”“义勇救主”的义举,莫名地让她又加了一条罪无可逃的罪状——“唆使恶猫蓄意伤人”,所以她暂时还不能摆脱那个恶棍,得留下来当他征信社里的“义工”。 天晓得,他说的义工不过是骗骗小孩的把戏,讲白话一点,正确的说法应该是“免费劳工”,还得义务帮他料理三餐和接听电话、接待客户;当然,后两项指的是他不在的时候。 因此,她才会有幸面临这种令人不知所措的阵仗—— “这位太太……” “我姓陆。”那位太太哭归哭,还不忘自我介绍。 “呃,陆太太……” “是陆小姐,我先生姓荀。”和提倡“性恶说”的荀子同姓,多有气质的姓氏啊! 荀先生娶了陆小姐?荀、陆……驯鹿?噢!圣诞老公公的坐骑,多可爱啊! 纪绿缇哑声失笑,不得不佩服自己的联想力,但她绝对没有笑出声的勇气,免得被那恶棍知道了,她又会惹上大麻烦。 “好,陆小姐,能不能请你留下联络方式,等贺兰先生回来时,我会请他尽快与你联络。”她字正腔圆且合情合理地要求那位兀自哭泣中的胖太太。 “小姐,难道你不能联络上贺兰先生吗?你知不知道我很急?”胖太太哭花了一张原本描绘得精致的脸,眼线、眼影、腮红全糊成一团不说,连假睫毛都掉了一片黏在颧骨上,令人不胜同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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