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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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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翻个身,在被褥里钻动,企图找个更为舒适的位置,突地,隔壁房间传来些许碰撞声,立即让她刚闭上的眼再度张开。 她绷紧神经集中注意力,好半晌没再听见任何声音,正准备要好好睡一觉时,未料才一闭眼就又听到比刚才更大的碰撞声,她在床上躺了两秒,终究忍不住起床走到分隔两个房间的门扇边,伸手轻敲门板。 “冠纶?”是他怎么了吗?打从她嫁进颜家至今,不曾听见他房里传出任何声响,即便他晚归时也没有,今天的他是怎么了呢? “&*#……” 好像有人在说话却又听不太清楚的声音透过门板传递过来,让她不安的再轻敲两下。“冠纶?你睡了吗?” 这会儿隔壁又没了声音,她静待一、两分钟,心想大概是自己多虑了,正转开足尖想再回床上睡觉时,陡地听见他房里清楚的传出器皿碎裂的声音,她的心口一提,直觉反应推开那道门── 还好,真如他所言,他不上锁,她很顺利的推门而入。 和她房间一式的装潢,只差在两边的摆设正好左右相反,壁面的颜色也不一样,除此之外大致相同。 她见床上空荡荡的,下意识往浴室走去,却看见颜冠纶踉跄的扶着洗手台,地面散布着乳液瓶摔落后的碎片。 “噢!小心点!”眼尖的发现他没穿室内拖鞋,她赶忙冲进浴室将他扶了出来,惊愕的发现他体温高得惊人!“老天~~你在发烧?!” 一定是在出疗养院时淋了雨、受了风寒。 她吃力的将他扶上床、帮他盖好被子之后,跑到储藏室拿出扫把将乳液瓶碎片扫起来,然后拧了两条湿毛巾回到床边,却发现他早已将被子踢开,焦躁的拉扯身上的睡袍。 因他无心的拉扯,露出胸口大片古铜色的肌肤,这真是──春光无限啊! 她知道他的身材好,是标准的衣架子,却没料到他能将肤色晒得如此均匀,一时间心跳加速、口干舌燥,继而暗骂自己见色心乱。 他在生病,她竟还在这里胡思乱想?!真是够了! 她赶忙用湿毛巾擦拭他的额,想要让他感到舒服一点,并认真的考虑等会儿去打电话给老爷子的家庭医师,请他夜晚出诊。 “热……我好热……”感觉额上传来微凉感,他不由自主的往她靠去。 “我知道,你在发烧。”换条毛巾再擦拭他的耳后、颈后,她心急如焚。“这样有没有好一点?” 或许湿毛巾发挥些许效用,他吃力的睁开双眼,瞇眼凝着她。“琳琳?” “是我。”毛巾很快就不凉了,她起身准备再到浴室将毛巾重新拧过。 “你要去哪?”不假思索的,他伸手抓住她,纯属直觉反应。 “我去拧毛巾,再来帮你擦擦,让你舒服点。”安抚的以掌抚抚他的额,要他稍安勿躁,即便他现在已经很“燥”了。 “要快点回来喔……”他伸舌润了润干燥的唇低喃。 他不自觉的性感神态令她忍不住抖颤,一阵猛烈的酥麻感由脚尖窜上背脊,让她的心脏跳得乱七八糟,没敢再多看他一眼,飞也似的转身逃开。 昏昏沉沉的睡睡醒醒,在天色快亮之际,颜冠纶由迷梦中转醒,除了嘴里因干燥而苦涩了点,全身的燥热感已然消退。 他还记得昨晚洗过澡后,整个头晕眩得厉害,让他才刚洗好脸便差点不支倒地,随后的事情他都没印象,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床上休息的。 翻了个身,他霍地发现床边倚着一道纤弱身影,他吓一跳,还来不及怀疑自己是不是遇上什么“脏东西”之前,便已瞧清那身影的模样── 是她,他的小妻子! 在昏倒之前,他隐约有个模糊的印象,好像是她跑进来拉他,那她……就照顾他一整晚,累了才倚在床角睡着了?! 发现她眼下的黑影,令他心口一阵凝缩。 说不出此刻冲上心头的感觉是什么,恍似一股强而有力的热泉,源源不断的涌进他几近干涸的心灵;他微颤的举起手,却没敢触碰她沈静的睡颜,就着昏暗的小夜灯和天际透出的朦胧光线,仔细凝着她的侧脸,心头猛烈激荡。 他自认不是那么容易受感动的人,总认为任何人接近他绝对有其目的,不论金钱或名利,全是表象且虚幻的东西。唯有她,从不曾听过她为自己要求过什么,单纯的为这个家的每个人付出,即使淡漠如他,也能轻易感受到她的用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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