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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喂!新郎倌来了,我去开门。"颜郁郗一跃而起,快速地冲去开门。

  "恭喜啊,新郎倌。"颜郁郗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讨个吉利。

  "谢谢。"刑柏阳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由西装口袋里拿出一个红包递给她,快步走进房里。

  "瞧你急的。"颜郁郗勾起坏坏的笑,摇了摇手里的红包。

  "颜郁郗。"

  身后突然有人唤着她的名字,她回头一看,瞬间瞠大了那双美美的凤眼。"康……磊?"这家伙怎么阴魂不散呐!在公司折磨她还不够,连她难得一次当伴娘的日子,都要跑来搞鬼。"你怎么来了?"

  "我是伴郎。"康磊面无表情地说了句。

  天呐!地啊!谁来解救她?这个大冰块竟然是刑柏阳找来的伴郎!原本还以为刑柏阳的伴郎至少是个条件不错的家伙,也许可以谈场小小的恋爱,没想到竟然是她的死对头,那她这个伴娘还有什么搞头?"小小,走吧!"刑柏阳牵起小小的手,从容不迫地将手上的捧花交到她手里,并挽着她往门外走去。

  颜郁郗钦羡地看着他们的背影,一回头又看到那张冰块脸……唉!看来她这点小小的希望,已经很无情地变成奢望了──洛小小全然不记得整个婚礼的进行,她只知道当郁郗送她回到房间时,她整个人已经快瘫痪了。

  郁郗在临走前交给她一包东西,千交代﹑万叮嘱地要她一定得穿上,还说了一大堆祝福的话后才潇洒地走人。

  卸下头上层层的发胶,她拎起郁郗给她的东西往浴室走去,她也没看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反正是拿来穿的,大概就是睡衣之类的东西吧!匆匆洗了个澡,她这才打开那个密不透风的袋子,随手取出里面的衣物看了下,随即被那件睡衣给吓得所有瞌睡虫都跑光了。

  "乖乖!这种东西能穿吗?"她手上是一件粉红色的蕾丝透明睡衣,外加同色系的丁字内裤,透过那薄如蝉翼的质料,她甚至还看得到自己的手掌哩!她吞了吞口水,脸红心跳地将那套透明睡衣又丢回袋子里,正想开门找一件"规矩"点的睡衣,不料浴室外却在此时传来刑妈的声音。

  "小小,柏阳醉惨了,我把他交给你喽!"刑妈速速交代完毕,便满意地拍拍屁股,闪人!糟了!他已经在房里了,那她不就没得选择?总不能要她就这么光着身子走出去吧!她认命地掏出那件要命的粉红色睡衣,心里诅咒颜郁郗千万遍,最后仍不得不认命地穿在身上;她悄悄地将浴室门板打开一条缝,发现刑妈已经将灯关掉,仅留下一盏昏黄的小灯。

  "柏阳?"她轻声唤他,见到躺在床上的刑柏阳动也不动,似乎真的醉得不省人事,她这才松了口气,小心翼翼地走出浴室。

  刑柏阳惺忪地张开眼,其实他并没有小小想象中的醉,他眯起眼,发现她偷偷地越过床,往衣橱的方向走去。

  她那袭粉红色的睡衣根本遮掩不了什么,虽然灯光昏暗,但她玲珑有致的身躯仍旧是赤裸裸地呈现在他眼前,他暗抽了口气,该死!这女人穿的是什么睡衣呀?就算是性无能看到都会冲动!随着轻移的脚步,她的胸部微微颤动着,纤细的小蛮腰连接着挺翘的婰部,两条匀称的长腿缓慢移动;看在刑柏阳眼里,就像正在观看一部慢动作的挑情影片,他几乎是马上就"立正站好",所有的酒精立时蒸发无踪!小小终于在衣柜里找到自己买的保守型睡衣,她雀跃地抱起睡衣,正打算到浴室里将这身"碍眼"的睡衣给换下来,不料一转身便撞上一堵软墙。

  "唔!"她闷哼了声,莫名其妙地看向那堵厚实的软墙。

  "你想去哪里?"他的嗓音喑哑低沉,并透着一丝明显的紧绷。

  "柏阳?!"她抽了口气,忙将自己的棉质睡衣揽在胸前,天真地以为如此便可以阻挡自己春光外泄。"你不是醉了?快回去躺好。"她扯出一抹牵强的笑,心脏却止不住地怦怦狂跳。

  一听到她的提醒,他立刻佯装虚软无力,整个人往她的身上靠过去。"我的头好痛……"

  "那你还站在这里做什么?快回去躺好,睡一下会比较好。"洛小小顿时慌了手脚,她不敢放下手上的睡衣,又不敢碰他,整个人僵直地站在原地。

  "头好晕──"他将全身的重量放在她身上,恣意向她撒娇。

  "哎!你好重!"小小见他瘫软的模样,已顾不得是否会"曝光",丢下遮掩的睡衣,七手八脚地将他"扛"到床上摆平。

  "热……好热……"刑柏阳瞄到她又想回头去拿那件保守型的睡衣,他开始粗鲁地扯着自己的衬衫,哀声四起。

  "热?那怎么办?"一听到他痛苦的声吟,小小又心软了,她只得跪在他身旁,笨拙地为他脱下衬衫。"这样大概可以了吧?"她小声地咕哝。

  "热……还是好热……"似在回应她的问题,刑柏阳又开始声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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