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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吧?!难道她的味蕾长得跟一般人不一样?这咖啡的口感可是远近驰名的欸,没道理她会不喜欢才对呀!

  咬了咬唇,上面还沾附著浓郁的咖啡香;她微微低下眼睑。“你不问我刚才那两个人……”

  “嗯哼。”他抿抿唇,似乎很享受咖啡的香醇。“我没有探究别人隐私的习惯,如果你愿意说,不用我问,你自然会主动提起;要是你不愿意说,我若是问了,不仅会增加你的困扰,也是自讨没趣。”

  刁小欢眨了眨眼,仿佛没料到他会是这样的男人。

  这个男人很阳光,看起来就是话很多、问题宝宝的那一型;通常这样的人好奇心很重,她原以为他会发问的,因此,他不问她才会让她觉得特别奇怪。

  结果他竟然给自己这种答案,大大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其实也没什么不能说的。”

  放下杯子,她的指尖轻轻地在杯缘游移,眼神随著指尖流转。

  “那男人是我的前任男友,他同时和两个女人交往,就这样。”她描述得云淡风轻,但易靖却可以感受到流窜在她心口的眼泪。

  “你没试著争取过?!”

  这倒有意思了,一般女人往往希望自己会是那个胜利者,即使不是真心喜欢那个男人,冲著“输人不输阵”的心态,总会试图争个高下。

  “不了,太累。”浅浅地叹了日气,刁小欢面露疲累。“女人还是不要太强势的好,我当强势的女人太久,累了,真的累了。”

  视线静静地胶著在她望向窗外明显疲惫的侧颜,易靖难得认真地咀嚼起她话里真正的涵义。

  思考许久,他才开口发表自己的想法。“那不过是大男人主义作祟罢了。”

  “嗯?”刁小欢被他的声音拉回现实,事实上,她根本没听清楚他讲的话。

  “大部分男人不喜欢太过强势的女人。”易靖知道她心不在焉,但他并不以为意。“这就是男人肤浅的地方,其实女人在某些时候比较强势一点,是很可爱而且很棒的。”

  刁小欢傻眼了。

  这是她在别的男人身上,所听不到的另类论调。

  易靖此时突然露齿而笑,令刁小欢觉得更加迷惑了。

  “呃……可不可以麻烦你,说明白一点?”不是她变笨了吧?为什么她总觉得他话中有话?!

  她真的搞不懂他所说的“某些时候”是什么时候,如果可能的话,她愿意当一个最佳学生,牢牢地将他的“开示”谨记在脑海里。

  易靖诡笑地伸出食指,在她疑惑的眼前摇了摇。“天机不可泄漏,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社工的工作,有时闲得发慌,有时也可以忙得昏天暗地;如果所有社会救助案件全挤在一起的话。

  “小朋友,你乖,不哭喔,大姊姊买棒棒糖给你吃好不好?”面对嚎啕大哭的小男孩,刁小欢急得满头大汗。

  她对小鬼最没辙了,尤其是这种刚准备进入国小就读的年纪,要大不大、要小不小的,很难应付。

  现在的小鬼都太精明,她每每被搞得人仰马翻,偏偏负责的又是寄养家庭部分的业务,真是老天爷厚爱了。

  “我长大了,才、不吃棒、棒糖。”小男孩抽抽噎噎地抽泣著,红红的眼对上刁小欢的小圆脸。

  “而且你已经那么老了,还要我叫你姊、姊,你不会不好、意思喔?”

  身后传来几声窃笑,顿时令刁小欢额上布满黑线──

  要死了要死了,要不是看在这小鬼的家庭背景和刚遭过的骤变,著实令人同情得紧,否则她一定会狠狠地赏他两记锅贴!

  这个名为小海的男孩,他才七岁欸!

  小海出生不久,他的母亲便受不了生活上的困顿,抛夫弃子与别人私奔去了。

  小海是由他那稍带轻微智障的父亲抚养长大的,虽然三餐不继,过的经常是吃了这顿饭,不晓得下顿饭在哪儿的日子,但至少还有人真心疼爱他。

  小海爸爸以帮人打零工为业,不难想像日子过得有多么的不稳定,这回,他接了为人黏贴高楼外墙瓷砖的零工,不料一个不留神,便由工地的鹰架上跌了下来──这个噩耗快得令人措手不及,连急救的机会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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