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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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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她是有“肖想”过啦,可是颖绿就像跟柴医生犯冲似的,每天提到他就好像恨不得拆他的骨、剥他的皮似地咬牙切齿,害她连曾经有的那么点幻想都灰飞烟灭了。 想不到危机出现转机,人家青年才俊的柴医生千里迢迢地来寻人……呃,虽然两户房子之间才隔了那么几步路,但在童梓姬的既定印象里,童颖绿和些劭淳之间存在的不是现实的距离,而是深不可测的无形鸿沟,因此也难怪她会如此惊讶和兴奋。 老天爷保佑喔! 不管是不是月老老眼昏花,在喝醉酒或爱困之际,犯了老糊涂之下牵错线,至少两个小辈之间擦出了那么点令人期待的可能和火花,直教她心花朵朵开,火烧屁股地冲进女儿房间叫人。 困顿地揉揉眼,童颖绿根本没听清楚童梓姬在喳呼些什么,她的全身还虚软的想睡,却不忘先吐掉嘴里沾满血丝的棉球。“妈,我还想再睡一下。” “别、睡、了!”握住她的肩猛力摇晃,童梓姬的反应比当事人还要激动。“我说隔壁的柴医生来找你,你到底是听见了没有?” 好不容易出现的零散火花,万一不小心就让女儿这么给睡灭了,童梓姬一定会恨自己一辈子。 童颖绿摇得骨头都快散了,终于听清楚母亲的语意。 “喔,他来啦!叫他走啦!我还想睡嘛!” 以现阶段的她而言,没有任何事情会比睡觉来得重要的了。 或许是睡眠不足,更或者是麻醉药的关系,她觉得自己就像具有灵魂却没有动力的娃娃,半点想动的欲念都提不起。 可惜,世事不能尽如人意,尤其是遇到了急躁得像只老火鸡的童梓姬。 “不准再睡了,你给我出去见客!现在,马上!” 受不了童梓姬一张连珠炮似的快嘴扫射个不停,童颖绿随口掰个理由拉柴劭淳离开家门,可是外面太阳太过毒辣,气温又高得吓人,他们一时之间又想不出要到哪里落脚,索性选择离两人所在位置最近,而且又有冷气的地方——柴家。 臭着一张脸端坐在柴劭淳家柔软盼沙发里,童颖绿懊恼地发现他把诊所和住处之间的隔音设备设计得非常好,全然听不到前方诊所发出的任何声响。 老妈硬挖起来已经够不爽的了,如今又发现他“宽以律己,严以待人”的劣行,教她低迷的心情更是雪上加霜。 “脸色那么难看,怎么,还不舒服吗?”为她倒了杯温开水,体贴地为她准备敷脸的冰袋递给她。 “差劲!”她耐不住气,气恼地低咒一声。 该死的臭男人,对自己那么好,偏偏虐待他的邻居,把她的工作作息弄得一团混乱! 柴劭淳没听清她的牢骚,在她身边的位置坐了下来。“你在说什么!嘀嘀咕咕的,要嘛就说大声一点,不然就别说了,这样谁听得清楚?” “我说你差劲啦!”熊熊一股火气往上燃,她火力全开地大吼一句。 他要听清楚是不?那她就干脆说得大声一点,省得他老人家耳背听不见! “我?!我又怎么了?”他愣了下,除了拔了她的痛牙之外,他可不记得自己做过任何对不起她的情事。 这女人就是爱生气,而且老爱生他的气,没道理嘛! “你们牙科现在已经开始看诊了吗?”她没头没脑地不答反问。 “是啊,有什么问题吗?”奇怪,是他的中文程度变差了吗!怎么听不出来她问话里的重点? “那你有听到任何器具的刺耳声响吗!”她越说越气,一手拍在他的大腿上。“自私鬼!自己的房子隔音设备做得这么好,你是存心茶毒我这个做邻居的吗!” 柴劭淳终于搞懂了她的意思,一时间忍不住笑了开来。 “笑!笑你的大白牙啦!”她气昏了,刚拔的牙还微微抽痛,八成是麻药退了的关系。 “装潢之初我就特别交代过要注意隔音的问题。为了顾及生活品质,我当然得把住家和诊所分得清清楚楚;就诊所方面的隔音设备来看,对付一般人算是足够了,谁晓得你这么敏感,就是受下了那种声音?”说穿了,就是她麻烦,难搞定! “那是噪音,噪音你懂不懂?”她就是对那种声音反感,怎么,不行啊?! “是是是,你说的都是。”人在气头上铁定是不理智的,此刻的她就像只踩了尾巴的猫,他要是不顺着她的意思回应,恐怕抓得满脸伤。 童颖绿的眉心狠蹙起来,看来横眉竖目。“你的意思是我无理取闹了!” “没有啊,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哇咧!这女人的解读方式怎么这么可怕!明明没有的意思却可以硬掰成有,教他舌头再灵活都解释不清。 “你明明就是那个意思!” 火气一来,神仙都挡不住!童颖绿恼火地一个起身,大刺刺地准备“起驾回家”。 “我懒得跟你抬扛,我要回去了?” 又要回去?这女人很没良心喔,每回跟他在一起说不到几句话,心里一不高兴就拍拍屁股闪人,那他算什么? 不假思索地,他长臂一捞,将她才拉开步伐的房子往后一拉,让她失衡地跌回沙发里—— “你干么啦?!”她惊呼了声,狼狈且气恼地低吼。 扑上压住她扭动的娇躯,柴劭淳这回可没那么容易就让她遁逃。 看准了她旺盛的好奇心,他对症下药。“我们还说不到两句话,你就想回家!难道你不想知道今天早上那些人为什么反应那么奇怪吗!” “走开……?为什么?” 果然,单细胞的女人比较好对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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