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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起来他似乎很了解秦闇,就像了解自己一样。“可也让人感到冷漠、害怕、不易亲近。”她微淡的道。

  “似乎这才是你真实的感觉。”他看著她谈论自己时的微颤眼神,兴起一丝玩味的走近她。

  他靠近的气息让她不自在的红了脸,心跳猛地加快。

  看见她双颊嫣红,紧张不知所措的样子,他漾著笑脸,颀长的身躯更欺近了些,几乎俯下身子与她的脸相贴望。

  “你觉得我跟他比起来怎么样?”他英挺的俊脸近距离的贴望著她,阳刚的男性气息吹拂在她鬓间的发上,让她呼吸困难的向后移退了一下。

  “相……相公温和,和……和他的狂傲霸气比起来,简直是天……天壤之别。”从未与男人这般亲近的她,有点怯颤和无措起来。

  “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还要怕我?”他邪魅的笑让她更羞怯的往后退去,几乎就要爬上床了。

  看见她的反应,他的笑容更为扩大。

  伸手托著她嫣红颤怯的小脸,逼她游移闪烁的眼眸注视著自己,“我们还得相处一阵子,你这么怕我,怎么成?”

  “我……”她不是怕,而是……不知如何单独与男人相处。

  以往与皇上在一起时,总有许多仆人在旁伺候,即使偶尔独处,也必在宽阔的庭园之中,哪像现在,窗门紧闭,只剩他们两人独处,这……教她怎能不心慌?

  就在她惶惑的不知如何解释自己的反应时,一道轻微的敲门声解救了她。

  “大哥。”久候不到秦闇的秦梵喊道。

  “什么事。”秦闇放开她惶惑的小脸,走过去开门。

  秦梵先朝里面的芃瑄看了一眼,见她神情迷蒙,双颊满怖红云,责难的眼神不由蹙起,“娘请‘大哥’到大厅,很多远来的宾客都等著向‘大哥’敬酒。”明讲暗喻的提醒他。

  “知道了,我一会就到。”他道,随即关上门,

  到前厅敬酒不过是藉机离开的推托之辞,事实上娘跟秦梵根本不会让他出现在众人之前;就如同现在对芃瑄所说的假话一样,他们也会告知宾客他大伤初愈,已经和新娘一起休息了。

  “相公有事尽管前去,芃瑄自会照料。”她柔婉的道,希望表现出体贴和明理。

  “也罢。”他微微扯出一抹笑,露出君子的风度和稚量。“为夫正想,郡主这么排拒于为夫的长相,那就容许为夫暂宿书轩,等郡主不再那么讨厌之后,再搬回来与郡主共寝如何?”形式上虽是尊重的询问,实则已经打开门,作出离去的决定。

  “相公!”芃瑄一阵惊惶,没想到自己的一片善意会换来他的误解,她急著走下床,拉住他的衣袖,急切的解释道:“相公……你……你误会芃瑄的意思了。”

  晶莹的美眸急得都快淌下泪来,却不知如何将自己的心意传达给他知道,只得无奈的以婆婆之名当挡箭牌。“相公……若是这么做,恐怕让婆婆知道了,要骂臣妾不贤德了。”

  秦闇巧妙的掩下到嘴的谑笑,娘若知道他要搬出新房的提议,只怕不会反对,反而要拍手叫好呢。

  眼看她那绝丽的娇颜布上越来越多的焦急,心底不断窜升促挟的快感,玩兴的意味更炽。

  他随即假意且轻柔的拍拍她的肩膀,“十分”了解的帮她排解困难,“如果真是如此,就请郡主放心,娘那儿自有为夫替你担待,相信娘也会十分明理才对。”说著转首步出门外。

  “相公……”追至门口的芃瑄唤不住他迈去的背影,只能怔愕茫望的看著他离去。

  “二哥。”等在院子的秦梵,一见秦闇出现,立刻跨步迎了过去。

  “你还没走?”他头也不回的转往回廊。

  “你不要忘了郡主是大哥的新娘子。”虽然是兄弟,但秦梵还是忍不住提出警告。

  虽然大哥跟二哥是孪生兄弟,相貌长得一样,但不代表两人的性情就会一致。大哥平易近人、豁达开朗;二哥沉稳寡言,凡事自有一套作法,其内心的想法常常让人捉摸不到,即便是亲如兄弟的自己,也有不懂他的时刻。

  “你的意思是我会对不起大哥?”

  “当然不是。”他相信秦闇的人品,这是毋庸置疑的,“只是郡主并不知道,就怕她把你当‘真相公’来对待,那就糟了。”

  “这你就不用操心。”相较于秦梵的急躁,秦闇的态度就显得悠哉自在多了,他在回廊的横杆处坐下。“这事我已经解决了,从今晚开始,我就睡在书斋里。”深邃的目光凝视著庭园那端急促到来的两道身影。

  是娘跟灵儿。瞧她们脸上那股焦急劲儿跟来的方向,肯定是要到新房去找他。

  “郡主会答应吗?”新婚之夜,新郎不住新房,这任谁都说不过去,更何况她还是生长在皇室里的郡主。

  一抹浅笑浮上秦闇薄毅的嘴唇。“当然,不然你以为我刚刚为什么出来?”

  “原来如此。”秦梵稍稍松了口气。“那剩下的,就只有等大哥清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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