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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没有。”芃瑄摇了摇头,为他的紧张感到心暖,难道她就必须要受伤,才能得到他这一点点的关心吗?“上了药后好多了。倒是红珠,她伤得不轻。”

  她指了指门外,那个倚在墙边暗自饮泣的小丫鬟,想到因为自己的关系害她被打,心里就一阵难过。

  红珠倚在角落处,伤心而委屈的压抑著喉间的啜泣,掩著嘴的双手仍为刚才的可怕经过而微微颤抖著。

  芃瑄轻轻一叹,红珠跟自己命运一样,都是这场婚姻的牺牲者,一样会感到惶恐、不安,因为她们都是被“皇命特别垂顾”的人,都是远嫁到这个荒地、必须老死在这里的女人。

  出嫁的女儿尚且有回娘家倾诉委屈的机会,可是她们却没有,就连写封信的下场都是如此。

  她们还能有权利说些什么?

  听出她言里的叹息,秦合意会的拿著药膏走向红珠,将一整瓶的药膏都塞到红珠手里。

  “郡马,这……”啜泣中的红珠抬起头来,愕然的看著手中的白瓷药瓶。

  “拿去吧!上了药后就歇息。”他命令道。又从怀中摸出一串珠链,做为赔偿的递到红珠手里。“别放在心上。”

  “不用了,红珠不敢。”红珠询问的眼神偷偷睨向芃瑄。

  芃瑄默许的点了点头,示意她收下。

  红珠一喜,破涕为笑的接过珠链,“谢谢郡马、郡主的赏赐。郡马跟郡主有事慢慢聊,红珠去给两位主子准备晚膳。”说著擦干眼泪,喜孜孜的走出去,临走时还不忘细心的把门掩上。

  红珠走后,屋内就只剩下秦闇跟芃瑄两个人了,芃瑄总因这种独处而显得紧张不安。

  说来奇怪,成亲都已经好几天了,她还是对他感到陌生和害怕,总觉得他隐藏了自己无法猜透的心事。

  即使是现在这种两人相处的平静气氛,她也会有一种快窒息的暗潮感。

  “别动。”当她的手又不自觉的想去抚摸受伤的脸时,他的手快速的阻止她,“刚上好药而已,别再去动它。”

  他细心的再检视一遍她的伤处。

  芃瑄淡淡的睨他一眼,抽回手走向窗边推开窗子,望著一轮皎洁的月道:“这个伤早就不痛了,但是以后还会有几个这样的伤等著我呢?”

  “还在生气?”秦闇走过去,循著她的目光望去,“恨我娘如此待你?”

  “没有。”芃瑄眨著翦水秋眸,幽幽的答道:“婆婆教训媳妇,我有什么生气的权利?”

  秦闇看出芃瑄还在生气。“为什么不愿看我?”

  “成亲那么久以来,你不是一直都不要我看你吗?”她说得更幽怨,声音里有著凄楚的无奈,“我只想知道,我在这里是什么身分?”她缓缓的转过头来,看著他。

  “为什么这么问?”

  “只是想要点自由而已。”

  她告诉自己,只要他的答案是囚犯或是被放逐的罪人,那她就认命的封闭自己,将这间华丽的新房当牢房,但如果不是……

  “什么样的自由?”秦闇眯了眼,莫测高深的看著她,想了解她到底要什么?

  “写信的自由、出门的自由、上寺庙拜佛的自由……”还有见你、找你的自由。她暗暗的补充道。

  “我从没有阻止过你……”

  “可也从未答应过我。”她急切的打断,“娘为了一封家书而责打我跟红珠,我想知道这意味著什么?”她决定提起勇气的将话说清楚。“告诉我,你的冷落是为什么?下人们的逃避是怎么回事?如果你对芃瑄的清白有什么怀疑,为什么不自己来验明看看?”

  她坦荡的神情告诉他,自己知道了什么,了解到他们的“特别待遇”所为何来,还不都是为了那些谣言。

  她自认无亏妇德,没有对不起秦家的人。

  “如果你愿意,我现在就可以让你验明清白。”她说著一扬首,清明的眼眸直视著他,小手则微颤的解开衣裳,缓缓的露出雪白嫩肩及紫色肚兜。

  她突然的举动让秦闇怔愕住,差点失去了呼吸。当她的手解开下面的罗裙,更颤抖的想解开身上的肚兜时,他低吼一声的扯住她的手,阻止她炽烈撩人的动作。

  “够了,我相信你。”他低嗄粗哑的说,感觉到一把熊熊欲火在体内窜烧。

  他灼热的手握住她颤抖发冷的小手。

  “你相信?”他的承诺让她身子放松的一软,无力的瘫靠在他魁梧的身上。“你真的愿意相信我是清白的?”她感动不已的落下泪来。

  柔软的女性胴体,半赤裸的偎靠在他身上,鼻间陆续传来的诱人馨香,不断的刺激他男性的感官,叫他全身筋脉都绷紧得几乎僵硬。

  他用尽最后的意志力一把推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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