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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走吧!!”他忍着腿间的胀痛站了起来,在走出房门前忍不住回头再望一眼,空寂的床上似乎仍遗留有她的芳香。

  他的本意不是要伤害她,只是想吓吓她而已;可是,一接触到她柔嫩的双唇,他就情不自禁的想占有她,将她纳入怀中、揉入心中。

  没想到……唉!一切都失了控制。

  齐秉禹跟韩柏安一追上雪湖跟珞儿后,就弃车乘马而行。他们四人分骑三马,雪湖不会骑术只好由齐秉禹带着共乘一骑,而韩柏安和珞儿则各乘一骑以节省时间。

  经过早是的事件之后,雪湖和齐秉禹之间显得异常尴尬。

  雪湖端坐在齐秉禹的身前,尽量挺直身子不碰到他,就算颠簸得太厉害而不小心碰到,也会立刻僵直身体闪开。结果一天下来,不怛弄得她全身酸痛,还不舒服到极点。

  齐秉禹亦然,他明明知道雪湖的不舒服,却一点怜香借玉的表现都没有,整个人闷不吭声的,让同行的韩柏安和珞儿两人均不敢造次,深怕被这个超级大风暴扫到。

  由于亳不停歇的赶路,他们终于赶在关城之前回到了齐庄。

  “庄主,您回来了。”齐庄总管梁焕欢一得知齐秉禹进城,就立刻带人在门前等着。待见到他怀里躺着个累坏的白玉美人时,不禁讶异的张大了口。“庄主,她是……”接触到齐秉禹的警告眸光,他倏然闭上嘴,恢复恭敬的神色。

  “她是雪湖姑娘,今后都要住在齐庄内。”齐秉禹简单的命令这。

  雪湖虽然累得几乎翻倒,但却没有错过门外那群人的好奇眼光。她在梁焕欢以眼询问齐秉禹是否要接她下马时,开口说道:“不用了,我自己可以下马。”

  不理会背后射来的噬人眸光,她非常吃力却故作轻松的滑下马背。

  “小心点。”就在她错占马的高度,差点掉落之际,齐秉禹长臂一抄,将她安稳的护送到地面,并威严的对梁焕欢这:“派人收拾小姐的‘迎月合’,让雪湖小姐和苏珞儿小姐居住。”

  月盈居住过的“迎月合”是齐庄的中心内院,也是防备最严密的地方,将雪湖安排在那里应该是最安全也是最恰当的了。

  “是。雪湖姑娘,苏珞儿姑娘请随我来。”梁焕欢恭敬的在前带路,将她们引往迎月合。

  精明的他并没有错过庄主与雪湖之间的微妙关系。

  他看到了庄主在目睹雪湖差点摔落时的眼神了,那是出于一种怜爱、疼惜又关注的情人眼神。庄主会那么在乎她,又把她接回来安置在月盈小姐的绣合里,一定是非常喜欢她。

  如果是这样那就真的太好了,冷清的大宅院是需要有个女主人来滋润。梁焕欢雀跃的想着,他可要好好吩咐下人们细心的伺候,千万不能怠慢了雪湖这位未来的庄主夫人。

  雪湖和珞儿跟在梁焕欢身后走着,沿路经过的亭台、楼院那样精致、豪华的程度,都是她们未曾见过的,尤其在见到迎月合那宽敞的空间,华雅的布置,更是令她们惊羡不已。

  “哇!雪湖你看,这么大的房子,像不像咱们山下的天台大庙?”梁焕欢一走,珞儿就迫不及待的参观迎月合内的一切,不住赞叹着。

  雪湖微微点头,不得不承认齐秉禹的财富确实惊人。“是啊!是很漂亮,不过这么漂亮的金丝笼却会将人困一辈子。”她感叹的说着。

  “才怪。”珞儿不以为然,她兴致勃勃的转往二楼的绣房。“这么漂亮的房子,又有这么好看的庭院,怎么是关人的地方呢?你啊!从出了江南就怪里怪气的,小心别吓走了齐庄主,不然连庄主夫人都没得做。”

  “胡说什么,谁希罕做庄主夫人来着。”人家又没挑明着要娶她,她怎么敢心存妄想。

  “没有才怪。”珞儿边说边将自个儿的行李取来,挑一间喜欢的房间放下。“韩大哥都同我说过了。原来齐庄主并没有忘记你,不然,也不会一接到师太写的信就迫不及待的赶来接你;所以他并不是个背信忘义之人,你大可放心的嫁给他。”

  如果真是这样就好了。

  “你和你的韩大哥好象处得不错,他是什么人?”同行了一个月,雪湖还不知道他的真实身分,只是觉得他很豪爽、很有侠义心肠。

  “不知道,他没说我也没问。”

  “愣丫头。”雪湖轻笑的骂道,“对于你喜欢的人怎么可以不知道呢?找机会问个清楚,别是土匪、强盗之类的才好。”

  “才不会呢!”珞儿嗤之以具,“韩大哥是齐庄主的朋友,他如果是个强盗,那齐庄主岂不是个土匪了?所以他绝对不是。”她信心满满的道。

  初春凝露重,雪湖披了件外袍就到迎月合外的曲桥上赏景,早起的习惯是在庵里上早课时养成的。

  庵里虽然只有她和师太两人,可是出家人的规矩还是必须遵守的;四更天就必须起床梳洗,接着打扫庭院做早课,一直到做完一切事务才能用早膳。如今住到齐庄,虽然舒适,凡事有丫发、仆人伺候着,但她还是习惯早起,为自己保有一些静谧的时间。

  “这么早就起来,莫非有什么心事不成?”

  在曲桥的那端,齐秉禹悠然的站着,修长飘逸的俊美身段令人叹服。

  “你这么早起来,又莫非有心事了?”雪湖反问。

  齐秉禹注意她很久了,从她到齐庄这半个月来,善良的她当面带微笑且极富人缘。

  但唯有在面对他的时候,她就如刺猬般冰冷、防备。

  “为什么你总是如此冷漠的待我?”

  “什么意思?”雪湖佯装不懂的撇开眼,悠悠的望向桥下波动的湖水。

  “别望着它,它并不比我有吸引力。”他走过来抓住她的手臂,强迫她看着自己。

  他一直想时间终能化解开她的心结,让她能接受自已,甚至要求自已尽量来看她。

  可是半个月过去了,她依然躲着他,害怕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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