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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明是个不值一提的小子,她为什么这样在乎,在乎到令他嫉妒?向来只有女人为他嫉妒,为他疯狂,从来没有一个人能令他如此。

  她被他的怒气吓着,身子微微轻颤。“我……我当然在乎,她是我相公,是我要依靠终身的人呀!我能不在乎、不担心吗?”

  他有力的手不容许她挣扎,她一直想退缩的脸被他捏得更为靠近,几乎贴着他的脸,汲取他的鼻息。

  “我现在正式警告你,不许再在我的面前提起黎子亭三个字,不许再喊他相公,不许再问有关他的只字片语,否则……”

  倏地,一个惩罚性的吻毫无预警的掳获她的唇,在她惊呼之前吻去了她所有的声音。虽然他很快的放开她,她还是吓得不敢再开口。

  “好,我带你回踞龙堡见黎子亭。”但在她漾起惊喜的笑时,他突然泼冷水,“如果我大哥还没有杀掉他的话。”

  她的心差点因为他的话跌落谷底,不过有希望总比没希望好,她决定跟龙行云到踞龙堡去,只期盼他大哥别那么狠心,不要在她到之前,一刀夺走她假相公的命。

  清晨的朝雾在曙光的照射下,辉映出点点光亮。

  经过数日的休息后,龙行云再度抱着苏玉涵走出客栈,跨马上路。”

  离开了北方偏僻的小镇,他开始马不停蹄的赶路。

  一路上他仍小心翼翼的呵护着苏玉涵,嘘寒问暖,就怕一个闪失,她刚小产后的身子会累出病来,所以该停歇的时候,他还是会坚持停下来休息。

  只是每经过一个城镇,他神俊的外表和胯下的千里名驹总会引起路人的侧目,不时有姑娘投以爱慕的眼神,这令躲在他的披风下,只露出两个眼睛的苏玉涵感到些许不快。

  为什么不快,她不知道,只是觉得胸口闷闷的,不喜欢那些女人看龙行云的眼神。

  “累了吗?我们找一家客栈休息如何?”他体贴的问。

  两人骑了一天的马,她应该有些累了,还好前面就是市集,应该很容易找到落脚休息的地方。

  “你别假好心了,我不会领你的情;如果不是你将我掳来,我根本不用受这种罪。”

  龙行云感到莫名其妙,不知道她气从何来。

  “我从来没有当你是俘虏看待。”他一手操控着马,一手则环紧了她的腰,半强迫的将她疲惫的身子靠向他宽阔的胸膛。

  除了限制她的自由之外,他没有让她饿着、冻着,如此尽心的照顾,她还不满意?

  “你囚禁了我,这不是俘虏是什么?”她有些赌气想挺直背脊,但腰间的僵痛和腿部的酸麻又立即让她放软了身子,偎靠在龙行云的怀中。

  苏玉涵气得挝他一下,怪自己的身体不争气。

  她那倔强又娇弱的模样逗得龙行云哑然失笑,将披风裹紧了些,让她更温暖。

  骑马经过市集,周遭变得热闹,披风里的苏玉涵不禁好奇的探出头来看着。

  “有没有看上什么喜欢的东西?”

  “没有,你买给我的东西够多了。”

  他掳她离开黎家时,她身上只有一件沾了血的衣裳,可现在放在马背上的行李却有两大包,里面装的都是上好的锦织绸缎,还有雪衾披风,每件都十分昂贵,她簪在髻上的珠花,更是用十数颗夜明珠镶成,这些都是她从来没有穿戴过的。

  在黎家时,虽然不愁吃穿,子亭也待她如亲姐妹,但钱财都掌控在黎老爷的手中,他一向精于算计,生伯被人谋夺财产,因此对她的防备之心不下于他人,每月给她的花银自是有限,因此她虽然生活无虞,却称不上享受。

  但龙行云不一样,他像有用之不尽的金钱似的,只要是她多瞄一眼的东西,他都会买下,塞入她手中,然后还口气不大好的抛下一句,“要什么就说。”

  什么跟什么嘛!

  明明是他多事买来送她的,又不是她开口要,干嘛一副老大不高兴的样子?难道不开口跟人要东西也有错吗?敢情是他常买东西送人,送习惯了?

  “你很有钱吗?还是掳了我以后,认为我公公会付很多赎金给你,所以你大可以尽情挥霍,一点也不节制?”

  如果是那样的话,她劝他尽快放弃这个遐想,因为以她对黎老爷的了解,他根本不会为她付半分钱。

  “你当我是什么?强盗还是绑匪?我掳你不是为了钱。”他哼着气说,伸手拨开垂在眼角的黑发。

  他龙行云即使现在有些风尘仆仆,可是也还不到邋遢的地步吧!

  拿他跟强盗比,简直是污蔑了他。

  “不然你的钱从哪里来?一般人外出是不会带那么多钱的。”而且挥金如土。

  莫非他是边走边抢?可是他几乎从未离开过她的视线啊!

  抑或……

  他是神偷,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偷人东西?

  “说不定我是富甲一方的员外,钱对我来说只是身外之物。”龙行云含笑道,忍不住伸手卷起她的一绺秀发,轻绕在指间。

  “不,你不是。”

  “如何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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