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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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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涵烟涵烟……涵烟涵……”烟字卡唇边,眼前黑影一晃,扑通!他被推坐在地板上。好在他勤劳,天天打扫,地板非常干净。 委屈地看向推他的人,杜瓦黑白分明的眼中写着控诉。他要博取同情。 “干吗?”可人儿终于正眼看向他,眼中却是遭人打扰的不耐。 “你发了一天的呆,干吗不理我?”先下手为强,后出手遭殃。他要取得上告主动权。 “一天?现在几点了?”似乎回神的何涵烟看向窗外。黑沉沉的,看不出,等等,黑沉沉的?她明明记得阳光灿烂,万里无云,怎么……怎么天这么快就黑啦?日全食? “现在已经七点半了,你该吃晚餐了。”坐在地上,杜瓦不急着起来。 “哦,好!”可人儿高抬贵手,拉起赖坐地板的人,走向餐桌。 他的可人儿真没良心,一个哦,加一个好,心不在焉地把他打发掉了。 呜……没关系,吃完晚餐再算账……不,是吃完晚餐后再关心涵烟发呆一天的病因。 咔咔咔……啊,涵烟正在吃他的爱心小黄瓜。他特别用细盐腌过后再用陈醋蒜水凉拌,是绝对开胃的饭前蔬菜。 簌簌簌……啊,涵烟正在吸他煮的罗汉斋粉丝,根根细滑,绝对好味。 哦哦,夹了两块日本豆腐,扒了两口白饭;哈哈,开始喝他精心调配的鸡骨汤……耶耶,吃到雕花莲藕了,那可是他闲得发慌时用雕刀一下一下切出来的,既好看又好吃。 呵呵,他还准备了餐后水果,雕了好大一只…… “干吗傻笑,快吃啊,菜要凉了。”夹菜的空档,何涵烟觑到嘴角抽筋的杜瓦,奇怪地看他一眼,提醒道。 好大一只……好大一只……嘻嘻!偷偷一笑,杜瓦有恶作剧前的心理变态倾向。 “杜瓦?”停下夹菜,何涵烟疑惑地瞪着捂嘴偷笑的男人,细眉渐皱。 笑得像偷腥得逞无数回的野猫,是不是她平时管教太松,才让他笑得如此猖狂。 放下碗筷,她伸出五指拉动他的耳朵。两人坐得近,抬手就能拉到。 “笑得那么奸诈,说,你又干了什么违法的勾当?”将他的耳垂拉到最长,何涵烟鼻子对鼻子地质问,当他是逮捕归案的罪犯。 “没有没有。好痛!”顺着她轻微的力道,杜瓦依势贴近,近得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幽香。 “哪里痛?”习已为常的距离,她并不觉有何不妥,问得云淡风清。 “耳朵痛。好痛好痛……”好香,但他没胆说,“涵烟,你的手劲越来越大了。” “干吗傻笑?”用力再拉长一厘米,何涵烟放开他变红的耳垂,继续吃饭。 “告诉你,我准备了饭后水果雕花。”伸头贴近她的耳朵,杜瓦作势悄悄道,也不管房中只有他们二人,根本不必悄声悄语。 “雕的什么?”何涵烟随口问道。她只要好吃就行。 左扫右瞄,确定无人偷听,杜瓦凑近再道:“猪。” 猪?细眉跳动,看不出主人的情绪。 他……是在骂她,还是在说他雕了一盘水果猪? 真的不是暗地里骂她吧?细眉几不可见地挑了挑,何涵烟低头吃饭,抽空道:“你也快吃。” “哦,好!”见她埋头大快朵颐,杜瓦回神,呆呆应道。嘻嘻,他看她白里透红的侧脸看到忘形了。 吃饭吃饭,飞快地扒了口饭,杜瓦咧着嘴嚼菜,居然还能一粒不漏,真想拆了他看看他的下颌骨是怎么长的。 蠕动的唇角掀起笑意,何涵烟想起初来乍到时的杜瓦。好像是三年前吧,很遥远的记忆。 不吃饭不吃菜,不吃水果不吃面,只爱喝牛奶豆浆,整天半死不活的,趴在地上做懒骨头,任你怎么踢,就是不肯挪动位置。 当时,似乎还有个姓洛的同他一路货色,被一个医院的化验师捡了回去。不知那化验师怎么整了一下,姓洛的那位由只喝牛奶马上变为乖宝宝,买什么吃什么。 这才乖嘛,也不看看供他吃喝的究竟是谁,敢在她的地盘上撒野。哼哼! 她跑去偷师,试图让杜瓦也变得乖乖的。那位冷淡的女化验师解释为:因为他们长期生存于类真空的环境,体内和肠道内没有消化细菌的存在,例如大肠杆菌、乳酸菌、双歧乳杆菌等…… 呼,大堆的专业名词听得她耳边小鸟叽叽唱,医师的专业知识果然不容忽视,而她得到的参考建议,则是让他们生一场小病,感染一下地球的菌类,消化系统就会进化到地球人的阶段。听化验师的语气,此种设想应该很成功,所以那位姓洛的才会变乖宝宝。 对,无破无生。只有主动革新,破坏掉一切旧有的事物,才会有新生命的诞生,才能站在破败的断瓦烂墙上,迎风看向东升的旭日和希望。啊,美好的开始,召告黑暗的失败和正义的胜利……文艺片都是这么拍的。 至此,她对女化验师可是佩服得五体投地,言听计从。当天晚上,她特意跑到阳台上吹冷风,得了小小的流行感冒,然后对着地上的杜瓦猛打喷嚏,让体温计硬是冲到四十度还有多。虽然事后她也高烧三十九度,杜瓦的懒散和挑食总算给纠正了回来,让她成就感超强。 事隔三年,当时的成就感依然让她没事笑开花,狂满足五六把。 猪?他应该没胆子骂她。 “不是骂你,当当当当——看!”不知何时收拾好餐桌的杜瓦从身后变出一盘雕花水果猪,献宝之情毫不掩饰。 “卡哇依——”日本卡通看多了。 看到她惊奇瞪大眼,杜瓦没由来地心情一级棒。他很想学《ONE PIECE》中的海贼厨师桑吉,一边叮叮叮地闪着红心大眼,一边在屏幕边上跳印第安舞,以兴奋得发颤的声音念着——哦哦哦……说卡哇依的涵烟也好卡哇依依! 当然,以上是他很想做的,但只限于很想。毕竟,手里端着一盘水果猪,不方便跳印第安舞。 “用什么雕的?”接下水果盘,何涵烟目不转睛,盯着白灰色的两只水果猪好奇问。 “火龙果。我……”花费了半天的时间和精力才雕好……话没说完,咔啦——一只猪没了脑袋。 不会吧,涵烟也不夸他一句,这么干脆地咬掉水果猪的脑袋?他雕花师傅的颜面何存?公理何在?天道不公啊! “涵烟——”他要夸奖。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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