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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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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咬着下唇,考虑要怎么回答。他那副坏坏的、存心看她糗相的模样令她不想说实话,说了他不知还会如何欺负她。“我经常听你的歌,研究你的曲风,为你作曲,感觉上好象跟你很熟悉了。况且,刚才下雨,你的衣服都湿了,我怕你会感冒。” 他慢慢的绽开笑容。“你知道一个男人听你这么说会怎么想吗?” 她傻傻的摇头。她哪里说错了吗? “他会认为你在邀请他。” 她眨眨眼睛,迷糊不解。 “你关心他、欣赏他,或许为他痴迷到拋下新加坡的工作,特地回台为他制作专辑的地步。你一步一步的安排,现在把我的裤子也剥了,”他低头看他暴露的腿,更添暧昧的气氛。“我们也不必再浪费时间了,”他抬头,笑瞇瞇地看着她。“直接上楼吧!”他上前一小步,他身上的浴袍几乎和她的休闲裤装碰触。“我相信你已经铺好床在等我了。” “你……”她气得一股热血直往脑门冲,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血压升高,她会不会创下台湾最年轻的脑充血暴毙的案例?多年的努力竟换来他的侮辱与轻蔑。噢!或许他认为他肯跟她上床,已经很看得起她了。 “你的脸怎么这么红?害羞吗?别装了,你既然在美国混过,一定经验丰富,我还要向你讨教床上功夫呢!” 孰可忍孰不可忍,她愤怒地用力推开他。他没防备,被她推得退后了四、五步才站稳。 “请你自重。别忘了,我不曾主动邀请你来我家,是你强拉我的手载我回来。下雨你淋湿了,我给你方便,你竟然当我随便。我不欢迎你了,请你现在就出去!”她忿忿道。 “你要我穿这样出去?”他居然还微笑,他的睑皮恐怕比象皮、犀牛皮、鳄鱼皮还厚。 洗衣机运转的隆隆声提醒她,这会儿他的衣服满是肥皂泡。颇具知名度的歌手楚捷如果穿著女人的浴袍在街上走被人发现,这则新闻一定十分劲爆。想到这里,她的怒气下降了些。 “外面还在下雨,你忍心赶我出去淋雨吗?干脆好人做到医,再收留我一个钟头吧!” 他的口气是放软了,可脸上还挂着那抹吃定她的可恶微笑。 她觉得自己的头壳坏掉了,小时候被他欺负得不够,长大了还自讨苦吃。她怎么会以为她能跟他共事?才刚开始跟他相处,就被他气得七窍生烟。她最好立刻就打退堂鼓,尽早承认她的美梦幻灭,否则她得先搞清楚,附近有哪家大医院方便她需要时送急诊或叫救护车。 在她犹豫间,屋内响起陌生的音乐。是他的手机铃声。他转身往琴室走去。 安娜看向厨房的挂钟。十—点三十七分。打手机给他的人一定相当了解他的作息,知道他还没睡,才会在半夜里打。她慢慢走向琴室。 “我在哪里、有没有回去睡觉关你什么事?”好不客气的口气。 安娜愕然,在琴室门外顿住脚步。他对谁那样讲话?会知道他手机号码的人,应该不是他的家人,就是他的朋友或同事。会知道他没回去睡觉的人,应该是在家里等他,与他关系匪浅的人。不可能是他妈妈,他不会对他妈妈那么没礼貌。是他女朋友?同居人? “我需要你的时候自然会去找你……不要那么啰嗦,你等了也是白等,也许我几天后才会回去。再见。” 安娜为那个痴等他的女孩感到难过。他与那女孩一定曾经有过什么,女孩才会半夜不睡苦等他。而今他如此无情,需要满足性欲的时候才去找人家,真是浑帐透顶。 家里有个女孩在等他,刚才他却想拐她上床。这个小时候只是有一点坏,还不失为好孩子的楚捷,怎么会变成一个始乱终弃的色胚?她应该庆幸她刚才表现得相当强硬,没让他有机会伸出狼爪。但是,等下他如果又露出色狼本性,她该怎么办?她是不是该赶快上楼锁紧房门? 琴室里传出吉他声。夜深了,怕吵到邻居,她急忙进入琴室,关上门。听他不纯熟地弹着她写的歌,她坐到他旁边的沙发上说:“我先弹给你听。” 他没有异议的把吉他递给她,她不需要看谱,熟练地弹出这首“失了,还恋。”。 他静静地听完才下评语:“好象还不错,唱给我听。” 她有点紧张,不知她的歌声和十三年前差多少。他还记得她的歌声吗?他曾经教她要用肚子唱歌,不要用喉咙唱歌,当时她不明白,现在她已经可以开班教人如何唱歌。 她吞一下口水润润嗓子,看着谱唱起来。 “我们的爱情已经死亡,我却仍迷茫, 灰蒙蒙的天,细绵绵的雨, 你呀!你在哪里? OH!OH!爱情可有规章? 你飘然离去,我不愿纠缠, 双人床上留下孤单, 只有空虚与我作伴。 难道你给我的不是真爱? 我依然耐心等待, 等待你回心归来, 等待阳光融化我的无奈。” “太傻了,”楚捷说。“如果她不回来呢?” 安娜耸耸肩。“那他只好无奈地接受事实。” “为什么你老是写失恋的歌?像这首‘爱情的痕迹’。” 他念出歌词。 “爱情的痕迹灼伤我的眼, 处处都留着你的印记。 枕上的秀发、浴室的精油、 车上的雨伞、冰箱的蜜饯。 把你的东西全丢光,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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