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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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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大夫看诊过后,她才知道原来是因为这一日一夜只食用一碗甜粥,饥饿过久才会如此,幸而病况不重,只要细心调理即可。 “我以为你还待在祖奶奶屋里……你怎么会出来了?”大夫走后,她幽幽问他。 “我跟在你身后出来的。”他道,坐在炕沿。 跟在她身后?“你,你知道我出去了?”她怔怔问,有些不敢相信。 “当然。”他道:“我一直注意你的一举一动,当然知道你何时走出屋外。” “可是,我以为……”她窒住,真心话凝在心头,羞于出口。 “以为什么?”他咧嘴笑。 她垂下眼,粉颊涨红,不敢对他直言…… 她以为他不在乎她。 “以为我不管你,还误解你,是吗?”他却直接道出她内心的话。 她睁大水眸惊愕地凝住他。 “说出你心里的话了?”他笑,大掌似不经意地,压上她柔软脆弱的前腹。 她不能否认,因为他似乎看透了她。 “我想对你解释。”她呐呐地对他说:“其实,我并没有惩罚郡主的意思,古人说因材施教,我之所以请王爷罚郡主抄写己过,事实上是一种教育,不是惩罚。” “教育?”他矜淡的眸掠过一抹兴味。“说明白一点。”徐淡地道。 馥容欲言又止,想了一会儿,才婉转的说:“我认为,一个人想争取其他人对自己的认同并没有错,但一定要用一颗真诚、恳切的心去做人做事,这样才不容易因为急切而犯错,也不会因此而伤害到无辜的人。” “嗯。”他咧嘴,低哼一声。 看不透他是认同还是否定,她仍然鼓起勇气继续往下说:“我认为郡主表功太过,但并未发自内心,对人对事不够诚恳,这样很容易犯错,还可能因此伤害到其他人,所以我才建议她抄写已过敬告诸天,修养心性。” 道出内心真正想法后,她等待他回答。 “还有吗?”他淡问。 “什么?”她眨眼,不明所以。 “你真正想问的是,我为何误解你,是吗?”他道。 馥容屏息。 “我没有误解你。”他对她说:“我袒护留真,是因为不方便惩罚她。” 她不懂。 “你不明白,留真的阿玛安贝子,代王府管理着东北蔘场的皇业,他在蔘场的地位举足轻重,再者他世袭贝子爵位,王府不能以对待下旗人的方式处置他的子女。” “这我明白,可蔘场实际的管理人,不是礼亲王府吗?”她问。 “礼王府物业众多,蔘场只是其一,礼王府各处物业皆有专人打理,安贝子便是王府倚重之一,但蔘场里诸事之复杂,却远胜其他物业。当日阿玛将蔘场交予我管理,在理清头绪之前,安贝子的人,不能得罪。”他的话点到为止,并为多言。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馥容叹息。 她心里构思的是理想,却未思及实际,并未想到这么远的地方。 然而,他对留真的袒护,只是因为如此吗? 看出她眸中的疑惑,他低笑。“留真与我是青梅竹马,我承认,我们有感情。” 他的话又让她沉默。 “但你是我的妻子,”他接下道:“你以为,妻子与青梅竹马,哪一个重要?” 她心一紧,眸子怔住,无法猜测他给的谜题。 他低笑,将怔忡的她纳进怀里。“当然是你。”温存地,直接给她答案。 听见这话,她心一热,鼻头却开始莫名地发酸…… 她怎么了? 她不懂自己,为何变得如此多愁善感,动不动就心酸。 “傻瓜,信不过你的夫君?”他低哑地问。 她摇头,哽咽着,不能言语。 “不信?还是不是?”他揶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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