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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八


  来?

  她一僵。

  “来,褪了绸衣,上炕来吧!”他笑,忽然自行宽衣,褪了衣裤,再褪里衣。

  她睁大眼。“你、你为什么脱衣服?”瞪着她夫君那精壮结实的胸膛,瞬间脸孔潮红,呆若木鸡。

  “脱了衣物,待你舒服的时候,便可搂着娘子,一块儿睡了。”他盯住她,那剔亮的眼芒,如狼似虎。

  她张嘴,正想喘气,可一口气还没来得及吸进去,他忽然猿臂一伸,捉住她纤细的手臂——

  “啊!”馥容狼狈地叫一声,手臂被抓住的同时,眉头一拧,欲哭无泪……

  “只不过揉捏几下,娘子就别害羞了。”他附在她耳畔道,低沉嘶哑,性感无比。

  “我、我……”馥容哭了。

  一颗颗泪滴坠下,像散落的珍珠……

  “害羞的哭了?不安的哭了?还是感动的哭了?”他笑,粗嘎低问,忽然迷惑于那粉白水嫩、吹弹可破的肌肤。

  怪了,初夜掀起盖头,他为何没发现,这温软的羊脂白玉,可口极了?

  “我、好、痛……”她却说,梨花带泪,可怜兮兮。

  痛?他一愣。这么快?还没吃了她,现在就喊痛?

  “你,”他屏息。“哪里痛?”

  “腿……”她哭。“腿痛。”

  呼。他就说嘛!

  “腿痛?”他拧眉,同时蹲下。

  馥容倒抽口气,因为他竟忽然将她绸裙下摆撩起,露出一双葱白玉腿一他眯眼,盯住那两条怯生生的美腿……

  “究竟哪里痛?”咧嘴,他喉头滚动。

  未将她抱上炕,这双葱白玉腿,便已在地上、痴缠住他的龙腰,娇嗔着索讨他的爱怜……他脑中这幅“想象”画面,十足活色生香。

  “只、只是腿痛罢了,必定是刚才扭伤了。”馥容傻住,一时脑子空空,羞到塞外边疆。

  “腿痛?这里?那里?还是这里?”问话之际,他探手抚摩,名为触诊。粗糙的大掌狡猾地揉过她的大腿内侧……

  那瞬间,馥容被五雷轰顶。

  下一刻,她倒抽口气,迅速蹲下、拉住绸裙、将自己那双裸露在外的腿盖得严丝合缝地……

  他挑眉,眼见她飞快的蹲下、动作、龇牙咧嘴,最后仰身翻过去——

  “唉哟!”馥容惨叫。

  刚才不慎扭伤的脚踝,在她蹲下后居然出不了半点力气,竟害她摔倒在地上,差点跌得狗吃屎。

  兆臣瞪大眼睛,本想出手相助,但终究……终究来不及。

  “哈哈哈!”他竟然大笑。

  这刻,馥容脸孔涨红,又嗔又怒又羞又气又急。

  “为夫,”他笑不可抑。“为夫失礼了。”他知道不该笑,但实在憋不住,因为他娘子仰倒那瞬间,恐怕不知,她裙下风光,已让他一览无遗。

  他边笑。边探手,边将地抱起。

  她已经没力也没脸再反抗了,只好低垂着颔首,做无言的抗议。

  最后,她终究还是上炕了。

  最后,她竟然是被他抱上炕的。

  最后,她究竟是在坚持个什么到底?

  一上炕,她慌忙扯住被子,蒙头蒙面地盖住头脸……

  “呜……”她躲在被子里呜咽。

  这一晚,她简直丢脸,丢脸,丢脸到塞外边疆去了!

  “娘子?”他唤。

  被子里的人儿,依旧盖头盖脸。“娘子?”他再唤。

  被子里的人儿,依旧佯装听不见。

  叹口气,他动手掀她腿上的被单——

  “你要做什么?!”她终于拉下被子,露出小脸。一双惊吓错愕的眼神,直勾勾地指控着他丈夫的举动。

  他回眸,扬手。“为你上药,推拿。”要笑不笑。

  看见他手上拿的药酒,馥容知道自己误会他了。“我、我自己来就可以了。”她脸孔又红了。

  他撇嘴笑。“你下不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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