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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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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格?”元喜不解地问:“就算您刚才当真不知道他是谁,可现在您已经知道他是元王府的大贝勒,您怎么半点反应也没有呢?” “我该有什么反应?”意浓问。 元喜睁大了眼。“您应该好奇啊!元王府的大贝勒怎么会亲自来到柳先生的画室?他的目的难不成是因为您——” “元喜,你太多嘴了。”意浓打断她。“你不但多嘴,而且也想得太多,可是你那脑袋瓜子里想的,却又尽是些不干己的事。” “怎么会不干己呢?”元喜不放弃。“元王府大贝勒,他不就是贝子爷当日同您说的,皇太后娘娘邀众家格格前去御花园,为他择定指婚的对象吗?那日您没去,还回绝了皇太后娘娘,这事大贝勒肯定知道,您想,他会不会是因为这个缘故,心有不甘,所以才特地来见您一面?奴婢猜想,因为大贝勒大概是太好奇了,所以才想瞧瞧这是个怎样的格格,竟敢违抗皇太后的命令?况且,奴婢瞧元府大贝勒身上那股霸气,便明白他是那种绝对不能受到一丝挫折的大男人——” “元喜,”意浓再打断她,这回还停下脚步。“你说完了吗?” 元喜瞪著她家格格。“完了。”咽了口口水。 通常她家格格没什么表情看著她的时候,就是干系大了、该格格要教训人的时候了。 “闭上你的嘴,多用脑、少动口,你的脑袋瓜自然就会清醒些。”瞪著元喜,意浓不轻不重把话训完。 “格格的意思是说奴婢胡诌?难道格格认为,奴婢说的话,完全没有道理吗?”元喜不甘心。 意浓回眸盯住她。“道理?”她笑了笑。“道理是什么?有道理又如何?就算他不甘心来见我,那又怎么样?” 元喜瞠目结舌,被质问得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猜得到的事情,难道我便猜不著吗?再说,猜到合乎常理的事情,难道就叫做聪明?元喜,你瞎说了这么多话,浪费了这么多时间,莫非就是要我赞你一声聪明?” “奴、奴婢不敢。”她话含在嘴里,嘟嘟囔囔。“奴婢就算再聪明,当然还是没格格聪明……” 意浓叹口气,似笑非笑。“元喜,做人警醒不够,还得要智慧圆融。否则做人太过清醒,反倒流于刑苛,容易触犯世情。” 元喜皱起眉头。 “不懂?”意浓挑起眉,然后淡淡地笑。“不懂也没关系,不过,这你得学学。” 话说完,意浓才转身继续往前走。 元喜愣在后头,鼻子眉头全都挤成一团—— 说实在,她的确不懂,格格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可她的主子不说清楚,元喜自然是想破了头也猜不透。 “你说,你要娶她?” 永福宫内,皇太后挑起眉。 “是。” “你可知道,当日祥府格格并未至御花园,你既然没见过她,为何要选她?”皇太后又问,神情有些不以为然。 “臣不敢瞒太后,臣其实见过她。”娄阳回道。 “你见过她?” “臣在柳先生的画室见过意浓格格。” 柳先生手绘的画名满京城,所办的草堂画室在皇亲国戚间极为知名,连皇太后也知道这号人物。 “是吗?”皇太后道:“既然你心中已有属意人选,又何必让哀家大费周章请来几位格格,让你挑选?” “臣在御宴之前,并未见过意浓格格。” “这么说,你是在御宴之后见到她的?”太后哼笑两声。“怎么了?娄阳,你不甘心吗?” 他未答,两眼低垂,似笑非笑。 太后摇头,眯眼对他道:“啧啧啧,祥府这丫头,倘若知道你是因此而选她,那当日她是该来呢?还是不该来?这可真教人费疑猜了。” “其实,臣也并非因为她御宴未到,因此选她。” “噢?这么说,难不成你见了她后,就被她给迷住了?要当真是这样,那么我可想瞧瞧,那丫头生得是怎样的国色天香,竟把大名鼎鼎的娄阳贝勒,给迷得颠三倒四,竟然当起真来,进宫来跟哀家开口,说你想娶她?”皇太后这话,三分笑谑,七分不认同。 娄阳当然知道皇太后因为意浓格格拒绝御宴而不高兴,不过他可以假装不明白。“迷住倒不尽然,不过臣确实对她好奇。” “好奇?” “胆敢拒接懿旨的女子,并不多见。”他干脆直截了当道。 皇太后眼色一冷。“就因为如此?”听见“拒接懿旨”这四个字,皇太后心底的确不是滋味。 “假使必定要臣另娶侧室,那么臣宁愿娶一个让自己好奇的女人,也胜过娶一个骄纵无聊的千金格格。” 太后嗤一声。“好奇心太重,可不是好事!” “人生仅止三件大事,娶妻其一,若不图新鲜,人生岂非乏味透顶了?” 听见这话,太后瞪大眼睛。“这话说得太狂了!你这小子要这样说话,当心哀家不遂你的意,不把祥府那丫头给你!” “太后难道不恼,祥府格格拒绝御宴一事?”他咧嘴,不以为意。 太后眯眼。“怎么?你想说什么?” 他撇撇嘴,压低声道:“那丫头太骄傲,让臣治治她。” 太后吃吃笑起来,然后斥问:“你这小子,究竟想使什么坏心眼?还不快给哀家从实招来?!” “太后想知道,那就把她指给臣。” 太后挑起眉。“你在吊哀家胃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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