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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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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禧珍就要被架出润王府,情急下,平贝子突然壮起胆子伸手抓向永琰—— 阿布坦站在旁边,原以为这只是平贝子情急下的举措,因此并未出手干预。然而平贝子为了让永琰放开禧珍,手劲居然出奇狠厉,宛如鹰爪强勾—— 瞬间永琰神色一转,他突然放开禧珍,与平贝子过了两手。 一旁阿布坦见状,皱起了眉头…… 两人才过几手,平贝子就乱招失手,两腕被切中麻穴吃痛退了两步。 “失敬、失敬!”平贝子狼狈踉舱,赶紧拱手为礼。 阿布坦想责问对方为何出手,却被永琰挡下。“既然平贝子不在意舍妹胡来,那么就让禧珍住下也好!” 永琰反口答应,神色自若如常。 此话一出,不止阿布坦惊讶,禧珍也呆住了。 永琰忽然露出笑容,炯亮的眼神盯住禧珍。“既然想住下就得收拾性子,不能给平贝子添麻烦,明白吗?” 禧珍一时摸不着他的心绪,胡里胡涂地点头。“我当然明白,你根本不必教我!”其实她一点都不明白。 永琰悠悠回过眼,对平贝子道:“舍妹性情顽劣,如有淘气、不懂事的地方,就请平贝子多加包涵!” 禧珍听永琰如此形容自己,什么“顽劣”、“淘气”、“不懂事”的,气得她鼓起腮帮子、睁大眼睛瞪着他! “应该、应该的!”平贝子哈着腰,极恭谨地回答。 “那么舍妹就此住下,长时叨扰了。”永琰说完话后,悠悠地瞟了禧珍一眼。 禧珍被他诡异的眼神一瞪,不由得全身一僵,她逞强地拿她大大的眼珠子瞪回来。怎样?看谁的眼睛大! 永琰撇起嘴。“走吧,阿布坦!” 阿布坦虽然摸不着头绪,可既是贝勒爷的命令,他也只能随爷回去,顾不得白跑这一趟。 “他……他就真的这么走了?”瞪着永琰的背影,禧珍喃喃自语,忽然觉得若有所失。 “格格,您安心住下,在下一定会好好照顾您的!”平贝子喜不自胜,他对禧珍承诺。 禧珍能留下,看起来最高兴的人莫过于萱儿了!“禧珍姐姐,萱儿房里有陈嬷嬷做的胡桃饼,咱们现在就回萱儿的房间吃饼喝茶好吗?”萱儿讨好地说。 她知道,禧珍最喜欢吃陈嬷嬷做的胡桃饼了! “胡桃饼……好呀!”禧珍虽然笑着回答,可却提不起劲来。 凝望着永琰离开时走过的那条小径,她心口突然又犯起那股说不出所以然的、怪异的感觉…… 到底为什么呢? 为什么,连萱儿提到她最喜欢吃的胡桃饼,她都觉得好像没那么感兴趣了…… 阿布坦虽然跟着主子离开润王府,然而他满肚子疑惑表现在脸上,实在想不透贝勒爷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 “贝勒爷,难道您就真不管格格了吗?”虽明知不该多嘴,但阿布坦还是憋不住问出口。 “平贝子是她未来的夫君,珍儿住在润王府也无不可。”永琰眸色一闪,淡淡地道。 闻言,阿布坦张大嘴巴,他心底可不以为然。“可、可是格格毕竟还没嫁出阁呀……” 能不能嫁出阁可还不知道! 阿布坦没说出口的是——格格想嫁出安亲王府,最大的“阻碍”大概会是贝勒爷。这不仅他如此认为,想来其它的人都有同样的感觉! 永琰瞧他一眼。“阿布坦,刚才在润王府,你难道没瞧出任何异状?” “异状?”阿布坦反问。 经永琰这一问,他确实觉得怪怪的,却又说不出怪在哪里! “平贝子刚才出手拦人,难道你没看出不对劲的地方?”永琰提点他。 “对啦!”阿布坦用力一拍大腿。“贝勒爷,您这话问到点子上了!我刚才看平贝子出手,招式虽乱,看起来就像混打瞎蒙的一般,可离奇的是,竟然还能跟贝勃爷您对上两手!” “看起来混打瞎蒙,其实大有玄机!”永琰轻描淡写。 “贝勒爷,您这话的意思是——” “他会武功,而且身手不俗。”永琰简言道。 阿布坦神色一凛。“倘若真是这样,那么平贝子装傻卖呆,胡打乱来的假装不会武功,为的又是什么?” “这个答案,一时半刻还不能知道。” “那么,贝勒爷,您留下格格,是为了让格格替您打探实情吗?”阿布坦问。 要她打探?永琰挑起眉,冷峻的神情难得滑稽。 “阿布坦,你若想败事,这倒是个好主意。”悠悠扔下话,永琰嘴角噙着一丝诡谲笑意。 “呀?”阿布坦脑筋一时转不过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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