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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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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才想……”察哈达大著胆子问;“贝勒爷,少福晋这事,没惹您生气?” “生气?” “是呀,贝勒爷难道不生气吗?” 察哈达明白,他的贝勒爷最厌恶的就是粗俗与麻烦! 而这些日子来,察哈达留心观察,这位才进门的少福晋,无论性情、气质,都不可能是贝勒爷喜欢的女子! 怎么情况,好像跟王爷当初对他说的完全不一样? 当初,王爷一提到这位恪王府格格,便赞不绝口,直说格格贤良淑德、温婉大方——莫非王爷看走了眼? 还是佟王爷有所隐瞒? 这些日子察哈达一直忧心不已,深怕这位粗枝大叶的少福晋,迟早哪天要惹怒贝勒爷。 “我为何要生气?”定棋反问。 察哈达一愣。“我听少福晋的婢女小春说,少福晋整日吃喝,这回大病似是吃多惹祸。无端惹了麻烦,贝勒爷难道不生气?” 定棋挑眉。 麻烦? 是,她是个麻烦,还是棘手的大麻烦。 不过,她是个有趣的麻烦。 思及这一个月来,巴哥被管教时哀怨的表情,定棋咧开嘴。 察哈达仔细观察主子。 今夜定棋的表情异常严肃,毫无一丝笑容。现在察哈达见主子不愁反笑,他狐疑越深。 “察哈达,你见过像她这么‘奇特’的主子吗?”定棋忽然问。 “这,老实说,奴才……是没见过。”察哈达老实承认。 “她粗枝大叶,举止不文,幼稚可笑。”想起洞房隔夜,他抿嘴。“不过,也够可爱。” 可爱? 察哈达挑眉……若有所悟了。 “贝勒爷喜欢少福晋?”他眼睛一亮。 喜欢? 定棋沉眼细想。“喜欢……谈不上。” 察哈达皱眉。 “不过,觉得有趣。”他说。 察哈达舒眉。 “有味儿。”他再说。 察哈达咧嘴。 “有意思。”他又说。 察哈达喜上眉梢。 “这就够了!”察哈达呵呵笑。 “够了?” “是呀,只要贝勒爷觉得少福晋有意思,这就够了。” 定棋没吭声。 他不去想,察哈达话里“够了”的意思是什么,只清楚自己的原则—— 既已娶妻,他就有原则。 如今巴哥已正式进门,成为他的妻子,他的原则就是照顾她,一如新婚隔日,他对她的承诺。 至于其他,现在,都还言之过早。 巴哥清醒的时候,天又全黑了。 她慢慢醒转过来,上腹的疼痛已经不再剧烈,虽还有一丝闷疼,但比起昨夜已经好了太多。 屋子里飘著药香,巴哥依稀记得,昨夜,定棋掌灯察看她的状况后,就将自己抱出屋外,后来又发生了什么,她已经不复记忆。 耳边响起呼息声,巴哥转头,看到定棋的脸孔就在眼前。 这距离,近得巴哥停止吸气。 他就睡在她身边,似乎累了,合眼的脸孔依旧英俊,但是有明显疲惫的痕迹。 床边有药壶和药罐,她想起白天自己曾断续清醒,期间定棋数度亲手喂她汤药。 他照顾了她一天一夜吗? 怎么可能?! 他会这么好心? 一定是她在做梦! 可是,这个梦很真实,他就睡在她身边,呼出的热气还喷拂在她的脸颊上…… 莫名地,巴哥的脸孔发热。 一定是他靠得太近,所以燠热。 缩往床角,她又打寒颤。 现在是严冬十二月,会热才有鬼。 缩回他身边,呵,热呼呼的…… 她怕冷,偎啊偎的,不但钻进他被窝,还直往那舒适的热源缩,最后,一双冰脚得寸进尺地挤进他腿间,暖洋洋的热气瞬间甜上巴哥心窝。 好暖! 如果年年冬天都能有这只“暖炉”,夜里就能睡得又香又甜了。 定棋醒来。 因为有人不断偎著他蠕动,他有被“异常”磨蹭之虞。 鼻端氤氲著香气,这味儿他熟悉,知道是谁。 本打算不理,可那小人儿还在不断磨蹭,不解人事,不亦乐乎,不知道男人在受苦。 “磨够了没?”他悠悠撂话。 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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