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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


  江柔又告诫女儿:

  “明明,你们现在是在热恋中,彼此的缺点都可以容忍,但是婚後现实生活可就容易起争执了,因此,妈妈以过来人的心情告诉你,婚姻是现实且严肃的,夫妻要互相容忍、互相体谅,多替对方著想才能幸福,千万不能像妈妈这么偏执,否则你将後悔莫及。”

  “妈妈,我知道,我—定记住你今天说的话。可是妈妈,华翰自上次向我求婚我没正面答应他之後,便没有再提求婚之事。”

  拍了拍女儿的手,江柔笑说:“快了,我的女儿这么优秀,他不来求婚,那他就是头号大傻瓜呢!”

  “谁是大傻瓜?”长峰和华翰并肩回到客厅。

  母女听到长峰这一问,忍不住同样哈哈大笑。

  “该不会是我和华翰的身上突然长出三头六臂吧?”

  告辞陈家父母已是夜间十一点,在香港,夜生活才正开始呢!华翰约明明第二天—早就搭飞机入广州玩,本来是要搭渡轮的,但买不到票,因此长峰临时叫家人去购飞机票。

  这一趟广州一日游,从周日上午第一班飞机出发,到广州,计程车已等在出口,这车是委托香港这边饭店订的。走马看花游广州市及中山县,并参观电气街,广州人多如牛毛,听说有七百万人。明明被市区的流民吓坏了,到处都是穿著褴褛的流浪人。

  据计程车司机说那些人大部分是内地人,他们一听到沿海城市上班的亲友说沿海有工作机会,就这么成群结队相偕来到,通常流民聚集的地方是市区车站前以及公众场所附近,他们就这样日以继夜的在那里等待受雇机会。两人初看此情景都心情沉重,也深怕被那些流民抢去行李。这—代的中国人实在大悲哀了,中国大陆不是地大物博吗?怎么仍有那么多的人没有工作?

  车行路过最热闹的市区、百货店区,也逛了珠江沿岸的饭店区,该区的饭店都有四星、五星级的水准,设备之豪华不亚於台北,里面的食物更是山珍海味应有尽有。

  鱼货都是产自珠江的活鱼,两人更惊讶大陆的鱼产之丰。听计程车司机说,珠江上的水产除了鱼、虾、蟹、蚌之外,还有其他很多叫不出名的美味水产。

  而广州市郊靠山区,因为正值秋季,蛇、鳖长得正肥美;这个时节,几乎每一家饭店都极力推荐用蛇或鳖混入数十种珍贵中药熬成的大补汤。明明不明就里,初尝那汤,味儿美极了,但是当那汤喝掉—半时,明明眼看那瓮内的残渣外形看起来很恐怖,只见瓮内有如秋天雨後花圃泥土内挖出来的蚯蚓—样,—大捆地缩在—起,那渣和汤成两个颜色的强烈对比,渣是纯白,有如鸡胸肉的颜色,汤是深褐色。当下她已有—个预感,她认为可能是蛇,紧张万分的问华翰,那一大卷白色的是什么东西,待华翰用广东话告诉她是“厶丫”时,明明整个意会过来,当场吓得花容失色,差—点吐出来,看她吓得那样,华翰才後悔叫那汤。

  游罢中山县再回市区晚餐,饭店服务员又推荐中午那种汤,但这次是换成鳖肉熬的,看那目录上肉的照片,其颜色和中午那汤差不多,明明坚决反对喝那汤,华翰只得另外找一家香港人开的酒店去吃西餐,不过说实在的,同样是饭店,香港人经营的,无论是服务、卫生、食物的口味就是比内地人自己经营的讲究。

  两人游罢夜珠江,来到渡船头,搭渡轮回九龙。渡轮夜班船是晚上九点多就验关,据说是配合啃禁,但十—时多开船,船行慢得可以和在沿岸和脚踏车北速度,华翰买了特等卧舱,说好听点是特等舱,但卫生不太好,不过听说已经比火车好很多了,因为船行时间是夜晚,沿岸几乎灯火通明,也几乎是工厂林立,这种景象让人与广州市的流民联想不到一起。且沿途水域有很多行驶的渡轮及载运货物、木材的船只。两人在甲板上逗留大半夜,又到夜总会唱歌,那夜总会,实际上只是一个设备简陋的KTV店,音响不太好,又没有隔音,只是简单的在甲板上用竹篱围起来而已。明明发现里头的消费者有过半是台湾人,华翰问其中一个年轻人,他告诉两人说坐船的人大部分是在广州工作的台商工厂员工,他们因公务或休假往来广州——香港间,选择坐船是可以消磨时间,因为是夜间行驶,又可节省时间,也比飞机经济,因此在KTV选歌处,有大半是台语歌和台湾版的国语歌,像——爱拚才会赢、—支小雨伞、萍聚……等等。

  清晨四点多,船在九龙渡口靠岸,因香港海关官员六点才上班,全船旅客只得在岸边船上等开门。华翰和明明因太疲倦,靠在船舱房内睡了—个多钟头,待闸门—开,随船上旅客上岸。因华翰住的酒店九点才开门,两人只好先在九龙珠江岸边附近逛了一下,欣赏附近珠江景色,以及早晨来往的船只。

  那一带清晨有许多晨跑的民众,听说那一带是九龙的高级区,各种肤色的人都有。

  “香港真是个国际都市。”华翰先开口说。

  “我第一次面对面看到回教民族和印度人。”明明好奇的说。

  “明明,你看对岸那座大厦,像三角刀峰—样的灰色大厦。”

  “奇怪,香港人不是很重视风水吗?怎么盖那种三角形的大厦?”

  “听说那是我们中国最有名的建筑师——贝聿铭的杰作。”

  “他不相信风水吗?”

  “据报上说不信。”

  “那就有可能是他对此建筑的独特创意了。”

  “你知不知道那大厦是属於哪—个团体?”

  “我哪知道?有待你这个香港通来解说。”

  “香港人要问台湾人有关香港的建筑,真逊!”华翰糗她。

  “谁像你这位花蜜蜂,到处飞到处采蜜!”

  “你看、你看!说著说著又駡人了。”

  “言归正传,废话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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