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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


  “他对你,并不如你对他?”音祥追问。

  摇了摇头,她不愿多说。

  “是不是他有老婆了?或是——”音祥拉长声音。

  “都不是,音祥,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是我告诉你,不是。”明明痛苦的将脸埋入手掌心。

  “没有被欺负最好,其它—切事都可以慢慢恢复。”

  “音祥,这几天我住你这里,好吗?”明明无助的眼神看著好朋友。

  “可以,我还巴不得有人同居呢!”

  “我实在怕孤独。”明明十分无助。

  在音祥家寄住的那段时间里,她照样每天与母亲通电话,母亲学校已开学,明明从母亲口中知道爸爸对於母亲回台南的难舍,所幸,台北和台南间,飞机只要三十分钟,还算方便了,对於父母的恩爱,明明感到十分欣慰,而每天地仍强装一副平静的脸庞出门上班。

  这一天收工後,在长廊尽头楼梯口看到华翰与金咏薇从前门弯入,虽然戴著墨镜,明明还是一眼就认出他来,她迅速闪入对面电梯,由地下停车场走出去。走在路上,她忘了坐公车,只是心乱如麻的走著。也好,徐华翰,你够彻底、也够狠了!说什么想念,说什么折磨,原来仍敌不过女色!罢了,从此自己可以死了这条心。可是,自己为什么这么痛苦呢?

  她怨叹自己:“明明啊明明!你上辈子负了人家什么?为什么现在会受此折磨呢?”泪流满面的她,漫无目的的在大街小巷走著。

  与同事一同步出地方法院大门,在停车场分手,华翰不愿回去那孤寂的住处,他郁闷的只想找人倾吐一番自己的心事。来到自强住处,他开门入内,自强尚未回来,他疲累的脱下外衣,把自己抛上床,但是他睡不著。

  自从那晚从国宾饭店回来以後,他一直处在失眠与精神恍惚的状态中,这辈子活到三十二岁,第一次他觉得做人很痛苦,被江明明否决一事对他打击很大,情场常胜军的他,首次被否定的痛苦,吞嚿著他每一寸的心。昨天藉送咏薇到电视台之便,来到她工作的楼层,她已下班,那种从期待到失望的心情,让他顿觉整个世界在他面前垮了……

  半睡半醒的模糊间,仿佛听到自强进门,但是他全身虚软无力,他太累了,只想好好地睡一觉。

  醒来时已夜晚十—时半,自强在他自己房内看新闻的电视声音,隐约可闻,他起身冲澡,然後换上自强的衣裤,走出卧房。

  “饿不饿?”自强在厨房忙著。

  “有什么吃的?”华翰可有可无的问。

  “来碗绿豆汤,要不要?”

  “好,冰不冰?”华翰自己开冰箱取绿豆汤。

  连暍三碗绿豆汤後,舒一口气。“好过瘾!”

  “说老实话,江明明是不是就是那个她?”

  “如果你是要问缠在我心中的魔鬼,那么我告诉你,是她!”

  “你那一次喝醉酒也是因为她?”

  “是。”

  “那这次又是怎么了?”

  “她拒绝我。”华翰喃喃道。

  “哦?堂堂大台北市最有价值的男人被拒绝了?”自强夸张的怪叫。

  瞪堂哥一眼,华翰迳自诉说:“因为我告诉她,自己曾想要放弃她,自己尚没有把握能给她什么责任。我是坦白地对她,我是怕伤害到她,你知道吗,老哥?”

  自强很严肃的看向华翰,他知道这—次华翰是来真的。

  “我真的在乎她,我不希望拿以前和别的女人相处的态度对待她。谁知她却愤怒的骂我自私,骂我只懂女色,不懂责任!”

  “老弟,依我看,你陷进去了,只是你下意识里不敢承认自己已臣服於她罢了。而她显然也在乎你,只是她亦害怕你会把她当做你众多女人中的一个般地交往,所以嘛,依我看,你们两个都陷进感情的泥沼里了。”

  华翰看向自强,自强朝他点一下头。

  “嗯!就是这样。”

  华翰此时的心情豁然开朗,原来明明并没有骂错,她是该生气,自己过去是怕被束缚,是怕从此就要负责任!

  “我真混蛋!看我把她伤得多重!”

  “解铃还需系铃人。”

  “过几天我要去香港洽公,这个案子偏偏又卡在这个时候,让我公、私都烦透了。”

  “其实,大家都冶静一下也好,你们应该是互相爱著彼此的,这个时候最好两个人都静下来思考分析一下自己的感情。依我之见,你也不必急於现在去找她。”

  “看来只有这样了。”华翰无奈的说。

  “很高兴你能为一个你心仪的女孩而改变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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