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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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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我不知道有我在,会对你的事业阻碍那么大!一直以来,我只知道依附著你生活,我的天地里只有孩子和家庭,你和孩子是我的全部,音乐变成了只是婚後的调剂品而已。要离开你,对我并不容易,不过,请你放心,我有办法生活下去,只求你千万不要去惊动我的家人,如今这种情形,我是不会回去马来西亚的。最後,我由衷的劝你再婚,给儿子一个完整的家。那样,我才能安心的过我的生活。 再见了。祝你从此事事顺利! 江柔 留 第二天清晨,江柔离开陈家,最先到表姊的夫家借住数日後,直接回英伦找表姊美宝,告知於表姊自己的决心以及今後的打算,美宝曾企图劝她,但她心意已决,美宝只能在旁帮她度过难关,甚至在她知道已怀孩子时,一直到生产後又回学校进修,几乎都是美宝表姊在旁扶持并帮助她完成的。美宝当然也帮她挡开长峰—而再的探询,因为美宝深知江柔的个性,她已决定的事就不可能再改变了,为免除麻烦,只有狠下心挡掉长峰的探询,推说江柔未回伦敦。 江柔这二十多年来,由初年的辛酸到目前的平顺,虽然生活安逸,但是精神上的缺憾却是永远也无法弥补的。 回忆是苦涩的,江柔拾眼看向那张二十三年来不断在梦中纠缠她的脸,忍不住抬起双手抚摸他的头发。 “长峰,你老了,我们都老了,这二十三年来,我曾後悔过,但是自尊心害了我,我怕你已另组家庭了,我更怕以前的那种嫉护的痛苦随时啃图我的心,因此在学业完成俊,我就经同学介绍以华侨身分回台湾教书,决定切断过去所有的关系,重新开始,哪里知道会……” “柔柔,你好傻,你看看,我们害得文治和明明从小就没有完整的家庭,更因为我们,继霞差一点独身一辈子!” “长峰!哦,长峰!”双手环住丈夫的腰,江柔哭得他胸前一片湿。 “宝贝,不哭,不哭!儿女都长大了,我们应该庆幸才对,我们重新来过。”长蜂爱宠的轻抚她的背。 “爸、妈,我煮了面,你们来吃一些。”明明还不太自然的喊著爸爸。在女儿面前,夫妻俩很难为情的分了开来。 “柔柔,明明太像二十多年前的你了,我一看到她,几乎就马上认定她是你的女儿。” “她脾气像你,固执得很!连要出国进修都执意自己赚钱,只同意让我帮她一点;不过,这孩子倒是挺听话的。”说著,夫妻已来到厨房。 “明明,你辛苦了,家事做得这么好。”长峰哽咽著,摸摸女儿的头。 “爸爸,我很好。倒是妈妈,她为了我吃了不少苦。” “来吃面,明明,你上楼看姑姑和哥哥睡了没有,若还没睡,请他们下来—起吃。”江柔交代女儿。 “是。”明明连跑带跳的上楼。 连著数日,感受父母那久别重逢的欣喜以及哥哥的呵护,明明从不自然到稍稍习惯,脸上洋溢著欢愉,踏著轻松的步伐来到乐团。今天要录的节目包括周六的综艺节目及新推出剧集的片头、片尾曲配乐。 收工後,明明步出电视台:心里一直祈盼著华翰来接,但是左顾右盼,就是没有他的人影,—阵失落感袭上心头。 “也许他太忙,不能来。”她只好自我安慰著。 忽地—— “给—千元买你现在在想什么?” 地狂喜的回过头。“讨厌,就会捉弄人!” “小鬼,第四天了,你记得吗?” “什么第四天?”明明取出大背包内的面纸替他擦拭脖子上的汗水。 “四天没见到你了。不要对我太好,否则我恐怕不会放你走。” “难道你曾经有想放我走的念头?” “不知道。”他坦白的承认,然後又补上一句:“你太好、太理想了,我怕一时之间无法给你什么承诺。” “那?……”她一肚子疑问,又不知从何问起。 “我们吃晚饭去。”华翰提议。 “……”明明末置可否。只是内心里—直不懂,他为什么会说想放开自己? 两人来到—家气氛颇为宁静的餐馆,要了一个靠窗边的位置,他们点—份生蚝、白兰地、生菜沙拉、牛排和水果冻,华翰自己另外加一份面。在等上菜时,明明一直看著窗外灯光闪烁的大台北市,她有些迷惘,今早的好心情全部消失得无影无踪。 “明明,你不高兴?”隔著桌面,他的大手掌覆住她放在桌缘的小手。 “没有。”她勉强笑了笑。 “有心事吗?” “没有。”她的心揪得紧。 两人无言的吃完晚餐,也没有心情喝酒。 “我想回家休息。” “到我住的地方去。”他将车子往自己住处开去。 很快的,两人回到华翰的家,进门後,华翰将车钥匙往桌上一摆,迳自到厨房取来 两杯酒,一杯递给明明。 看著那琥珀色的液体,她心乱如麻。 “为什么心情不好?”华翰压抑著声音问。 “没必要向你报告。” “为什么心情不好?”华翰粗声道。 “凭什么向你报告!”明明也提高声调。 “你!”华翰咬牙强忍住气,欺身向她面前,缓下声调。“为什么心情不好?” 听到他突然缓下的语调,明明心一酸,转开头,避开他的注意。 “明明,我们没事吧?”华翰充满不确定的声音问道:“我被除名了吗?” “你才想放弃我,现在又担心被除名!” “什么?原来你在气我刚才说的事!”华翰恍然大悟。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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