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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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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当年文治才五岁,有一天早上起床,奶妈替他换好衣服,准备让他吃完早餐要送他上幼稚园时,门口等著的人竟然不是妈妈,而是姑姑。从那一天起,二十三年来,文治再也没有看过妈妈,思及此,文治深吸一口气,忍住将泛出来的泪水。 而陈长峰的心更是阵阵的抽搐著。二十三年来,他寻遍东南亚、香港地区,甚至英国、美国都找过了,这其间也托朋友,又委托侦探人员找,就是没有太太江柔的踪迹,想不到会由那女孩身上再找到—线希望。 而此时,一直望著窗外沉思的继霞更是百感交集,当年她二十五岁,正准备和王汉声结婚,谁知就在订婚前,大嫂离家不知去向。继霞不忍看哥哥痛苦,更不忍看侄儿文治没人照顾,她扛起教导侄儿的重任,且二十多年来毫无怨言。 当时汉声一气之下离开香港到英国去,但是两人都是对感情十分执著的人,十多年後,汉声早已转来台湾教书,继霞因哥哥生意的关系,两人又在台湾巧遇,这才结的婚。 叹口气,继霞伸伸腰。“好了,等今晚联络後再说。” 星期天,文治依约带宝宝到明明住处学琴。 明明的家不难找,很快的,表兄弟俩来到明明家门口。按了门铃,明明很快来开门,双方寒暄後,明明引他们到客厅,谈妥上课细节及内容大概後,明明带宝宝来到琴前,将乐谱拜尔课本摊开,试试宝宝的程度,并让他弹数段不同的基本音域的曲子。 趁此空档,文治研究著江明明的侧面,怎么看,他都看不出她与小时候自己对妈妈的印象相似之处。不过,总觉得她的眉宇间有一股似曾相识之感。 时间匆匆已过了一小时半,明明表示今日功课结束,宝宝一乐,蹦蹦跳跳的下了椅子,冲到落地窗口看窗外花卉去了,文治微笑著。 “宝宝一定是在江老师你测验他时,已心不在焉的向往著窗外风景了。” “他好可爱!陈先生,若不是你告诉我,我还以为你是陈总经理的弟弟呢!” “更像姑姑的儿子呢!” “哦,为什么?” “因为我从小就是姑姑带大的,我大二时,姑姑才在台湾生下宝宝。我本人则在香港受教育。” “啊!原来你们一家是香港人?” “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我们是在爷爷那代从山东到香港做生意的。江小姐,你呢?” “我?应该是台湾人吧?但是妈妈是福建泉州人,妈妈很少谈起这些事。” “江小姐,你真勤奋,年纪轻轻的又上班,又收学生。” “说得好像你已七老八十了一样,我看你大概只大我一、两岁吧?” “不止啦,我二十八岁了,你呢?” “我二十三岁。” 谈话间,宝宝来到文治身旁拉文治的手。“大哥,回家了。” 文治低下头捏一下宝宝的鼻尖。“好,回家去,小鬼头!” 文治在回家的路上一直在想,江明明的眼神好熟悉,但是又记不得是否曾经见过她,难道是小时候印象中妈妈的样子? 接下来数周都是文治和姑姑轮流於周日送宝宝到明明住处学琴,姑侄俩很快的与明明建立起友谊与信任。另方面,华翰则每隔一、两天就与明明相聚一次,自那次误会冰释以後,两人感情进步神速。 十月初的—天,华翰星期日上午约十点四十分左右来到明明住处,他知道地上午十点半前有课,因此这时候来到,应该已下课了。当他漫步来到她家门口时,恰巧遇到文治与宝宝,两个男人对望一眼,互相都觉得眼熟,但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面,互相点头为礼,华翰迳自开门入内。 文治回头看华翰那么自然的进入,并不须经过敲门之客套,不觉纳闷的想:他——是明明的男朋友吗?也许下次见面时可以问问明明。 其实,明明早就看到华翰的车停在矮篱外,因此她只送文治兄弟俩到客厅门口,未再出院子。经过上次的误会後,她也知道他心里有她,因此她有所顾忌的不让华翰对她的交友有所疑虑。 “怎么?年轻爸爸亲自带儿子来学琴?”语气中有些酸味溢出。 “别逗了啦,人家可是表兄弟吔!” “兄弟?我想起来了,他们是长峰石化的陈文治和宝宝嘛!” “你也认识他们?” “岂只认识!他们还来过我父母家作客。太失礼了,我刚刚只觉得他们眼熟,原来是曾见过面、吃过饭的朋友,太不好意思了。” “怎么?大律师,美好星期天不陪女朋友约会,来这里不嫌无聊?”明明消遗他。 “女朋友?人家根本不理我,放我单飞!” “八成太花心,人家受不了你!” “不是我花心,是人家身兼数职,又要指导学生,又要看看学生那英俊挺拔的哥哥,因此把我给忘了。” “这样啊!我们可怜的花蝴蝶!”明明边说边伸食指轻刮华翰下巴。 华翰趁势拉住她的左手,将她拉进自己怀里。俯下头轻柔的用唇轻刷著明明的唇,阵阵战栗,明明生硬的环住他的脖子,她纯真又无知的紧贴著华翰;华翰全身一僵,托起她的下颚,慢慢地加深他的吻,此时,她的唇因饥渴而轻启,因喘息而张开,他的舌尖更深深探入她口中,探索又探索,吸了再吸。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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