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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时候。就像服兵役时的室友一样,曾经可以谈得来,也疯狂过,岁月啊!就是这么一回事。”

  “嗯!似乎闻到一丝丝愁滋味哦……”

  “小鬼,看你才十七、八岁吧?一脸洞悉世事般的世故。”他点了一下她的鼻尖。

  “拜托你哦,我廿三岁,大学毕业—年了。”她皱著鼻子,不平的道。

  “说实在的,你是兴趣或是家庭的环境影响才走入音乐这一条路?”

  “妈妈在师范学院敦音乐,也在家里带学生。妈妈主修钢琴,我从小就像吃饭睡觉一样的,很自然的朝音乐这一条路走。”她朝他灿然一笑。

  “难道你都未曾想过其它的兴趣?”

  “我曾经想学画,有那么一点点的想,但未曾向妈妈提过,只是求学时,尤其是中学时代,我很喜欢画画,也许因为身边以及成长过程中没有学美术的人来影响我吧?你呢?”

  “乏善可陈!除了读书还是读书,学法律是父亲的意思,大概他认为对家族事业或将来有用吧!不过,你可不能因此就认为我父亲专制不讲理哦!”他朝她—笑。

  “谈谈你家里吧。”

  “爸爸、妈妈,两个哥哥和一个妹妹。两个哥哥都已婚,目前大嫂、二嫂代理妈妈,随时追查我的行踪;妹妹学服装设计。还有堂哥,说到我这个堂哥啊,他可是跟香港大名鼎鼎的名星徐自强同名哦!”谈到家人,他眉开眼笑的,应该是有一个很和谐温暖的家。

  “真好,很羡慕你有—个大家庭,我家里就只有我和妈妈两人。小学—年级时,当读到国语课本的其中一课,内容是一大家子的人,有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哥哥姊姊、弟弟妹妹的。坦白讲,我当时—直搞不懂那—个家庭中的大小长幼关系,真的。”看他大笑出声,她眨著长长的眉睫强调著。

  “你父亲呢?”他觉得不该问,但忍不住还是问了出来。

  “不知道,我曾经问过,但是妈妈一直没有告诉我,即使我和妈妈同姓江,但是我肯定自己绝不是所谓的私生女,因为我在高二那年的暑假时,妈妈因为子宫肌瘤必须开刀住院的前一晚,妈妈交给我一张写有马来西亚的槟城和伦敦以及新加坡数处地址的资料,内附—排人名,都是姓江的,其中也有—位姓林的,那时候,妈妈告诉我如果她开刀不顺利的话,要我连络那些人,他们会替我安排;如果可能的话,也许可以见到爸爸和哥哥。当时听到妈妈交代的话,我当下痛哭失声。”明明哽咽著,再也说不下去了。

  “好啦,爸爸、妈妈、哥哥、妹妹都有了,笑一笑吧?”

  “妹妹——?”她红著眼,拉长声调问他。

  “你不是你哥哥的妹妹,那么你是谁的妹妹?”看她那一脸天真的表情,华翰忍不住伸出食指刮—下她的左脸颊,很自然的,但她仍羞红著脸。

  “明明,我发现你很容易脸红。”

  “不知道,和你在一起的关系吧。”

  “明明,和我在—起,你永远不要觉得拘束或防范什么,懂吗?”华翰严肃的握住她的手,正色的说。

  明明点点头,感动的向他道谢。

  “明明,男女之间交友是很自然的,希望你从今天起能做我的朋友。”华翰衷心的说。

  “我很乐意和你做朋友,徐华翰。”明明笑得一脸纯真。

  “走吧,再不走就要天黑了。”华翰掏出皮夹,取出数张百元钞票压在茶杯下,牵起明明的手,步向车子。

  “绕过这一座山就到你家了。”

  “真的?”明明半信半疑。

  “不骗你,今後也下可能会骗你。”他似乎在承诺什么。

  她不确定的转头向他,两双眼眸就这样的在车内前座距离不到一尺的空间相遇,且纠缠著,他的眼眸颜色更深了,而她也深深地沉醉在那里面而不能自拔。

  送她到门口,明明从大背包内取出钥匙,他很自然的接过手,替她开门,明明心里有一种怅然若失之感,低下头不敢再瞧他一眼,轻声道再见後走进红色木门内,华翰由矮篱往里望,明明已快要走到玄关处。

  “明明再见。”华翰喊出口後,才後悔在这一条静巷里,喊得那么大声。倘若被她母亲听到,恐怕对明明不好。暗骂自己—声:糊涂!坐上车,往灯火通明的台北市驶去。

  上午八点五十分,华翰吹著口啃,由地下停车场直接乘电梯上十二楼事务所。

  进办公室大门後,发现已有同事早到了,华翰向大家道早安後,直接走进自己办公室。

  室内对讲机连响两声,华翰按下按键,传来秘书的声音:“老板,二线电话。”

  接过电话。“喂,我徐华翰,你好。”

  徐家座落在天母光明街尾,院落有三、四百坪大,光是屋子的客厅就有五十来坪,宽敞、尊贵又恢宏。

  此时是晚间六时,徐家正灯火通明,李嫂和李大叔正里外张罗著。李氏夫妇五十开外,自从十七年前独子车祸过世後,即在徐家帮佣。徐家人一直没把李氏夫妇当外人看,这多少也安慰了李氏夫妇丧子後孤独的心。

  一阵阵吵杂声由门外传进来,是华娟。

  她拉著大哥的手,不知在诉说些什么,当她看到李大叔时,跑过去拉拉他的手,然后一溜烟跑入厨房,趁李大嫂不注意,伸手抓一块鸡肉,边吃的走出来,等李大嫂发觉盘子内缺一角时,她已爬上楼去了。

  “唉!真像一阵风。”大哥璋翰无可奈何的笑说。

  “听宗翰说陈家独子今年廿八岁,是『陈氏』未来的接班人,人很实在,是个人才,丝毫没有时下年轻人的坏习惯,不知能不能与华娟谈得来?”曼俪说;她是宗翰的太太。

  “什么?曼俪,你和宗翰是早有安排的啊?”璋翰到现在才知道宴客街有另—层意义在。

  “是宗翰安排的。一方面大家聚—聚,认识认识,另方面是希望华娟和陈家儿子能投缘。”

  “也许吧!”璋翰下表乐观的应著。

  “也许什么?”两人背後突然加入一个声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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