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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司空星儿干脆把所有的过错全部归咎于他,哪里想得到所谓病兆,其实不过是五脏庙在同她闹脾气而已。

  她是气极了,才会忽略掉饥肠辘辘这项再平常下过的生理反应,辱没了小药王神医的美名哪。

  司空星儿直觉地抚着微微泌汗的额角,尽管那张精致彷若陶瓷的小脸儿,因为虚弱而显苍白,却是丝毫未损她的倾城绝色,这般纤弱反而乎添一种病态美感,任谁见了都想将她捧在掌心上,好生呵护着。

  也就是说,垂涎她美色的人愈来愈多了。

  该死,他不允!

  不要命的继续看没关系!哼!妖刀释内心暗潮汹涌,杀气腾腾。

  “呵,有趣了,原来这酸不溜丢的滋味,就叫做吃味儿哪……”终于意识到是怎么一回事,自我解嘲的低喃。

  但是司空星儿本人并不知情呀,她除了听到妖刀释莫名的冷哼一声外,再来便属他腰际间,那口邪门儿的红莲妖刀出入鞘的声响最为刺耳了。

  涮涮!连续两声快如闪电的刀刃嘶鸣,令她当场顿步。

  他无缘无故出刀做什么?难下成又是天魔宫的爪牙?

  思及此,司空星儿花容顿时失色,她立刻回首一探,孰知答案竟是教人大为错愕!

  一个个衣冠整齐的大男人,活像是在玩集体大自杀的游戏似的,不计形象的东倒西歪,怎么回事?

  司空星儿瞠目结舌,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等奇景呢。

  当然啰,她也不致于眼拙到连真假都分辨不清楚了,想也知道绝对和妖刀释脱不了干系。

  除了他,现场没人有这份能耐!

  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她又是疑惑又是生气。

  “你、你疯了吗?”司空星儿想找他问个明白,怎么知道这一生气,连话也抖了。

  好端端的干嘛要伤人?武功厉害就能随意草菅人命吗?这个天杀的恶魔!

  “问你呀。”他纵声一笑,把问题丢给她。

  她要是够聪明的话,就会白明他这看似疯狂的举止,说穿了不过是吃醋的表现罢了。

  可惜司空星儿就是不够聪明,面对感情她毕竟也只是个生手,哪里懂得啥叫吃醋呢?

  要知道红莲妖刀每次出鞘必定染血,只伤人而不见血根本是天方夜谭!

  换言之,妖刀释并非出手不分轻重,而是已经手下留情,这些人应该为自己的大难不死而偷笑了。

  “干我什么事了?”他那一副始作俑者才是她的口吻简直气煞她了。

  他根本是莫名其妙嘛!怪人!

  “星丫头……”妖刀释倏地伸出魔魅大手揣她入怀,俯首贴近她细白凝脂的雪颈,语丝近乎轻喃,又似宣誓,他继续未完的话:“你是我的人,没有经过我的允许,旁人怎能任意观之呢?”

  她是他的人?天!好骇人的宣示哪!

  不可否认他一席重话,确实搅得她芳心大乱了。

  司空星儿很想反驳,奈何脑袋瓜因为震惊过度,而呈现停摆状态,一时竟无语了。

  “不反驳,我就当你是默认了,从今以后,你,司空星儿就是我妖刀释的女人啰。”

  他宠溺轻点她俏挺的鼻尖,令她身子不住轻颤了下,意外地,她居然不排斥。

  什么?一时辞穷语塞也能当真?

  不算、不算……

  妖刀释哪里容得她说个下字,长指霸道的按住她张口欲言的芳唇,完全不给机会申诉。

  他一向只听他有兴趣听的部份。呵……

  司空星儿就这么眼巴巴地,看着他霸道夺去了自己的发言权,竟然毫无反驳的余地。

  他睡了吗?

  躺在客栈床铺上假寐的司空星儿默不作声地猜想。

  修长细致的十指习惯交扣着,优雅地搁置在自己单薄的腹部之间,并随着她那平稳的吐呐缓缓起伏,仿彿正在等待些什么似的。

  半晌,她终于按捺不住,摸黑走下床,在伸手不见五指的一片漆黑当中整理行装,不得不小心翼翼的放慢每个动作,以免欲速则不达,若是惊动隔壁房的他那可就不好了。

  只不过,一想到竟然是以这种不告而别的方式跟他说再见,她心头不住泛起一股难以言喻的苦涩,莫名的不舍牵动她情绪微微波动,欲走还留之情,不禁油然而生……

  然而,她却找不到半点理由说服自己留下来呀。总不能因为一时莫名其妙的感觉,便放着无欲的死活不管了,她办不到啊!

  所以了,她非走不可!

  拿定主意后,司空星儿摸黑寻找出路,好半晌才走到老旧的木板门前。

  不待司空星儿将门扉全拉开了,一阵彷若嘲讽的戏谑笑声,已然率先钻入她耳里。

  紧跟着一抹彷如白昼的伟岸身影,瞬间映亮她灿亮如星的眸子,突如其来的强光,令她感到一阵眩然不适,脑袋瓜顿时乱成一团,司空星儿尚未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对方魔魅富磁性的嗓音已然在她耳边响起。

  “这么晚要去哪里?”他明知故问,当然不会蠢到不知道她想不辞而别。

  她就这么急巴巴的想赶去云雾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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