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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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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理由无法说服我。”他无赖的说,没有放开她的意思,迳自拉拢披风裹住地,好像她是他的囊中物似的,霸道得不可理喻。 “那是你的问题,浑人!你还不赶紧放了我?”她每挣扎一分,身躯便更贴他一寸。 “呵……小娃儿脾气真大,小心这样辱骂救命恩人会遭天打雷劈喔。”妖刀释不但无动于衷,还非常故意的将怀里的人儿抱得死死,用实际行动来惩罚她的出言不逊。 “你诈死骗我十年,就算要劈也是先劈你!”她气炸了,十年的思念与不舍,转眼全变成忿忿不平。 可恶的他!该死的他!诈死骗她到底是何居心?如果是个游戏,那么这游戏的期服未免也太长了吧, “你舍得我死吗?”轻佻的口吻勾撩起她更多的怒火。 “你是死是活跟我无关!”她倔强的回应。 她气不过地想,他死了倒好,因为这才不枉她为他立碑悼念! “啧啧啧,瞧你这张小嘴伶牙俐齿的,还以为见到我没死你会很开心,没想到……欸,你呀你,口是心非,真是教人失望哪。” 妖刀释一迳以拇指轻点她红艳的芳唇,状似挑逗,其行为大胆妄为如骇浪般席卷了她,使得司空星儿当场又愣了下,一颗心不受控制的战栗,一种难以言喻的莫名滋味席卷了她。 片刻,她重新夺目理智,振词反问:“我几时口是心非?把话说清楚!”岂料微颤的声音彻底出卖了她,反而彰显得她欲盖弥彰、此地无银三百两。 “天绝山上的墓碑是你为我立的吧?”妖刀释不疾不徐的问,闇眸一丝邪炽若隐若现,魔魅的气质仿彿是浑然天成,不仅仅是慑人心魄,更是种不客人拂逆的笃定果决。 “……你怎么知道?”她声音微微颤抖,不打自招。 她立碑悼念他,这个秘密连无欲都不知道,而且,她甚至连为什么会想替他刻碑立墓的原因都不晓得,只知道全凭着一股傻劲与冲动,无畏风雨萧瑟,不惜翻山越岭,一个人独立完成了他的墓,等到碑上人名刻全后,她的一双小手也已是伤痕累累了。 “因为我看见一个泪娃娃,抱着刻有我名字的墓碑痛哭,她哭得伤心欲绝、柔旸寸断哪。”他低语,喉间逸出阵阵放肆的轻笑,指尖的进犯也从那两片艳若樱桃唇瓣,游移至她精致绝色的芙颊,短时间流连忘返、爱不释手。 她一定是疯了才会不排斥他如此无礼的举止!她懊恼自己居然不知矜持! “你卑鄙!居然躲在暗处偷看!”司空星儿欲振乏力,因为双手早被他强而有力的一臂钳制住。 “是你太迟钝,怎能怪我?”他猛然俯首,阁眸近在咫尺,近乎真实的白色薄唇悬宕在她芳唇上方几许,吓得司空星儿顿时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大气一提四片唇办就会贴覆在一块儿。 那不过是假唇罢了,根本无需紧张!她告诉自己。 尽管如此,司空星儿还是屏住了气息,丝毫不敢大意。 “你把我耍得团团转,看我像个笨蛋似的你很高兴吗?”她战战兢兢道,一颗心七上八下的。 “没错,我是很高兴看见你像个笨蛋似的惦记着我、眷恋着我。”他的话潜藏着毁天灭地的威力,尤其是最后那一句“眷恋着我”,毫无疑问的,狠狠地震嗫了她,逼得她进退失据,方寸大乱。 “为什么?”闇眸一沉,他富磁性的嗓音有种醉人的魔力,像是世间上最美妙的旋律。 她关起心门,拒绝聆听他魔魅的声音,奋力一吼:“什么为什么?”她情绪激昂,导致芳唇移动几许,冷不防地竟贴上他栩栩如生的白色薄唇! 天哪!怎会如此?唇分明是假的,却又有着近乎真人的温度? 她神情恍惚的望着他邪魅的闇眸,不敢置信那一瞬间的亲密接触。 “为什么你这个小笨蛋肯为我流眼泪?又为什么要为我立碑?你我不过是萍水相逢而已,不是吗?”他低沉的嗓音喃出了认真的语丝,闇眸紧瞅着她水波荡漾的美眸。 “轰”地一声!她脑袋瞬间被炸成一片空白! 是呀,为什么?她会这么做一定有理由,可笑的是,她竟然不知道啊! 她垂下美眸,心虚低喃:“你救过我一命,立碑只是不希望你变成孤魂野鬼罢了。我没有别的意思,你不要想歪。”她知道答案绝对不止如此而已。然,此时的她实在是心乱如麻,根本无暇多想了。 “很冠冕堂皇的借口嘛,怎样?”妖刀释嗤笑道,咄咄逼人。“那么……那些眼泪又该怎么解释?” “那些泪是为我爹而流,不是为你!” 哼!他不信。 “总有一天你会承认那些眼泪是为我而流的!”他信誓旦旦的昭告,一如十年前他要她永远记得她那样,再一次地,霸道狂妄的在她身上施了魔咒,牢牢圈套住她!而她,则完全没有反驳的余地。 “你……”她的心弦重重一震,被他不容人置啄的霸气震慑得语不成言,不能理解他怎能狂妄到如斯田地? 妖刀释冷然一笑,圈钳住她的双臂已然松开。 他松开她,她浑然不知,一直到她不小心触摸到他腰际那口红莲妖刀,纤指徒地被一股无名力量吸引住,她才真正意识到要从他身上跳开。 她讶然的看着他腰间的妖刀,感受到一抹刺痛从指尖蔓延开来…… 这刀,好邪门儿哪!她暗自惊叹,却佯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绝不让痛楚破坏了她的傲然! 孰不知妖刀释其实早就一目了然了,唇边直刺刺的扬起了道完美无瑕的笑弧,只不过碍于为面具所掩,司空星儿看不见罢了。 见他悠哉地收起石桌上的青丝放入怀里,司空星儿美眸不由得一灿,想到那撮头发可能躺在他怀里十年,心情便凌乱起来。 他为何那样守着她的断发?她迷惑,却不敢问出口。她黛眉微微一拧,正努力整理紊乱的思绪,然后才对他的深夜来访产生好奇心。 “你也是来找我看病的吗?”她的眼眸闪烁着轻愁,可惜却不是为眼前的他而愁。 也是?妖刀释是个聪明人,立即联想到那一色绝尘蓝影,终于知道她为什么看起来闷闷不乐的了。 哼,原来,“他”受伤了呀。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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