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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严军是个意志力坚定的男人,若不是如此,他在事业上也不会这么成功。当他说他不要爱情时,绝对是认真的。她曾经以为相处久了,靠着她的爱或许会慢慢改变他的想法,但是除了他毫无软化迹象之外,她甚至连说出“我爱你”的勇气都没有。

  她怕他会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去,更怕面对离去的他的自己,恐怕连最后一点自尊都难以保全。

  正是这种走钢索似的关系,让她常有疲惫感涌现。

  邵余晞回家后,整个车祸的后坐力完全地浮上台面。她觉得身体格外酸痛,所以连衣服都没换,就这样趴在床上睡觉。

  她睡在他的那一边,枕着他的枕头,鼻端因为闻到他熟悉的味道,感觉到一点安心与温暖,便沉沉坠入睡梦中。

  直到有人把她摇醒,都已经过了好几个小时了。

  “余晞,你怎么这样睡?会感冒的。”男人熟悉的低沈嗓音带着不悦,握住她肩头的手却温暖而坚定。

  邵余晞眨了眨眼,一睁开眼就看到夏严军微蹙着的眉头。

  “怎么了?谁让你不高兴了?几点了?”看天色都黑了,室内除了他点亮的床头灯之外一片黑暗。

  “你受伤了?”他握着她的手肘,指控似地说。

  邵余晞忽然有点心虚,想要把那包裹着纱布的手抽回来,但他丝毫不为所动,那对黑眸依然紧紧地攫住她。

  “我……出了点车祸,受了点伤……不严重的。”她没想到他的反应会这么大,仿佛很不高兴她弄伤了自己。

  “你下午打电话给我时人在哪里?”他继续逼问。

  “医……医院。”奇怪,她干么心虚?宛若做错事的小学生,只能坐在板凳上听老师教训,她连动都不敢乱动。

  “为什么不跟我说?”他的目光搜索着她身体的其他部分,想要确认她的伤势是不是如她所说的一样不严重。

  “你不是在忙吗?反正我伤口缝好就没事了,搭计程车也很方便。”她鼻头那种酸意再度浮现,只是这次是因为看到他那不悦眼神下的在乎与关心。

  这男人总是这样,每当她努力想离开他,却在下一个转身瞥见他罕见的温柔。

  “这种事情你还是应该让我知道。”他扶她起身,怒意似乎消退了不少。“还没吃东西?幸好我买了食物回来。”

  “严军。”她还贪恋他的体温,不想让他离开。

  他回头,停顿。然后在她讶异的目光下,弯身横抱起她。

  “啊!”她惊呼着勾住他的脖子,脸蛋埋在他坚实的颈项边,心跳一如过去每次接近他的时候一般,狂跳着。

  她第一次见到他,就像被一道雷劈到。眼角还隐约可见闪电跟火花。

  那时候她就知道,自己根本无法抗拒这个男人。

  果然,他看着她的眼神从感兴趣到欲望,到霸道的占有,约会不到几次,她就完全被吃干抹净了。

  “严军,我想先洗个澡。”她连衣服都还没有换下来。

  她的意思是要他放她下来,虽然手裹着纱布很难冲澡,但是她还是想先洗去身体的酸痛。

  “你这样怎么洗?”虽然是这么说,但他还是一路将她抱进浴室,让她在马桶上坐了下来。

  “我……我自己来就可以了。”她看着他卷起袖子在浴缸放水,不大习惯被服侍。

  “泡个澡会比较舒服,至少能减轻酸痛。头发要不要盘起来?”他转身拿下她平日用的发带,甚至动手要帮她绑头发。

  她低着头让他的手指穿梭在她的发丝之间,眼睛里面的湿意蓦然涌现,她伸手抱住他的腰,一抹强烈的情感从她心底整个冒了上来。他的温柔击垮了她武装的坚强。

  他僵住身子,将她下巴抬起,粗糙的手指抹去她眼眶下方的泪水。“很痛吗?”

  她摇了摇头,又哭又笑的。“不知道,忽然就很想哭……”她不知道怎么向他解释自己的心情,更何况很多心事根本无法说出口。

  “该是被吓到了吧?”他弯身啄了下她的唇,安慰的成分多过于欲望。

  只是她却不愿松手,热烈地回应着他原本不打算深入的吻。

  他张嘴,含住她那柔软的唇瓣,忍不住一再加深。

  她的反应热烈,毫不掩饰自己的热情,仿佛要跟他拚斗谁燃烧得比较快似的,亲吻起来竟像只小野兽。

  他讶异。

  向来他才是那个贪求缠绵的野兽,虽然也有温柔的时候,但是他的做爱总是强烈而令人喘息不过来。没想到今天的她会主动吞噬他,用这种迫不及待的冲动,挟带着惊人的火焰。

  “不行──”他喘息着拉开她,努力想控制自己紊乱的气息。

  认识她以前他是享受性爱,他的性事总是不疾不徐,按照着自己要的节奏随时可以调整。动作无论多么热烈,他永远可以像是旁观者,抽离自己去看那个另外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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