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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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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不付。”杨竟题冷冷地应。 “喝!”老板叫了一声。“难道你们想吃霸王餐?” “我们……”旅秧急著摇摇他的手,想要叫他别闹了。真不知道他是怎么了,为何忽然又不吃了,难道他嫌弃人家今天的汤头?不对!他根本动都没动到那碗面。 “我们点的是两碗牛肉刀削面,那不是我们点的。”他用下巴指指桌上的两碗面,说的是再明白不过的事实。 旅秧无声地张大嘴又合上,她知道当他开始要任性的时候最好别去挡他,否则她会死得很惨;加上这家老板总是欺她心软,就像今天,明明後面那桌小姐慢来的,老板偏把最後一份刀削面煮给她。 “就跟你说我们只剩一份刀削面,你怎么这么难沟通啊?”老板急得脸胀红,因为店里的客人都发现他们的冲突了,这下万一让他们赖账,往後大家有样学样,那他岂不亏大! 竟然敢骂杨竟题?!他该死了啊!旅秧只能在心里为老板哀悼。 杨竟题的眼一眯。“那位小姐比我们晚到,她却吃得到牛肉刀削面,然而你却跟我们说刀削面只剩一份。这样看来,你不是在耍我,就是故意把我们的面给别的客人吃。那么你说,我有什么道理要付钱?” “你……你……你!”老板气得发抖,却又辩驳不出来。 旅秧这时就有点同情他,怕他脸胀得太红会中风,只不过能出一口闷气也是很爽的事情啊! 杨竟题也不留下来听他“你”半天,拉著她就往外走。 她的手被握在宽大的手中,就连他掌中的每个硬茧都可以感受得到。她偷觑他一眼,感觉有种甜甜的味道从舌尖泛开。 他是为了她,她知道。 “谢谢你。”她小小声地说,人被他拖著走,只能小跑步地跟上。 他没有看她,但是从她的角度看去,他的脖子有可疑的潮红。“我只是看不过他欺负你……” 她嘴边的笑痕偷偷地泛开。 “因为欺负你是我的专利。”他的後半句话冻结了她的笑容。 “杨竟题!臭鸡蛋!”她抗议地抽出手,在他手臂上胡乱地打著。呜呜……坏人!害她还真给它感动了一下。 他眉头皱也不皱一下地任她花拳绣腿往他身上招呼,然後唇边泛起一抹几不可察的笑。 这顿饭吃得可精采喽! 秦旅秧这几天心情可好的,不仅翻译的进度相当的理想,就连杨竟题都对她不错。当然这种不错,是指著他的另类关心法。他就连关心都足以那种恶声恶气的方式呈现的。 今天下午她去了他那边一下,人就跑了。虽然他的脸色不大好看,但她仍趁他去上厕所时落跑,以免赶不上傍晚给大家准备聚餐吃饭。 今天是杨家例行的每两周一次的聚餐,据说是奶奶规定的,要每个成员都在这天赶回家吃晚饭。她见过杨家的大姊解颐跟她的丈夫凌劲允,也见过最小的褚颜,虽然她老是处在发呆的状态,但她仍觉得褚颜有种美,让人一再把目光放在她身上。 今天她就要见到舜倾的丈夫裴德瑞了,据说是个大企业家,只不过在舜倾姊眼中,就是个供她耍赖的人。 “菜都好了,奶奶。”旅秧把最後一道菜端上桌,低声跟纪云湄讲著,人就要跟著退开。 “好就坐下,你还要去哪里啊?”纪云湄纳闷地说。 “坐……坐下?”虽然平日也是坐在一起吃饭,但是今天是家族聚会耶!“可是奶奶,这是家族的聚会耶,我不方便吧?” “你胡说什么,你是秦英的宝贝女儿,秦英虽不姓杨,到底在我杨家工作了一辈子,根本就是我们杨家的人;既然你是他的女儿,还跟我分什么内人外人的,存心想惹我生气啊?!”纪云湄坐进主位,瞄了她身边的位子一眼,那是平日旅秧坐的位子,她总是坐在奶奶旁边好帮奶奶布菜。 “奶奶……”旅秧偷偷红了眼,奶奶对她这么好,让她好感动哦!“我去叫大家吃饭。”说完蹦蹦蹦地跑去吆喝大家吃饭。 没多久,杨家老小就这样齐聚在餐桌前。 “好奸吃哦!”舜倾略嫌太急地扒著饭。“还是秧秧厉害,这么会做菜!”她一边赞美,嘴巴里的食物也不忘急急地嚼著。 “吃慢点,没人跟你抢。”德瑞顺顺舜倾的头发,低声地说。 秧秧看得眼发直,自从看到德瑞开始,就觉得他们这一对真是相当赏心悦目的一对璧人,而舜倾姊也只有在德瑞面前才会这么安分。 “奶奶,我有件事想跟你报告。”劲允看了解颐一眼,两人交换著颇有默契的眼神。 “什么事?”纪云湄正在跟那条清蒸鲈鱼奋斗,秧秧接过手帮她弄了一大块没刺的鱼肉,她这才抬头看说话的人。 “解颐她怀孕了。”凌劲允不愧是很镇定的人,宣布这种事情语调还能如此平顺。 “真的吗?”秧秧高兴地看向一脸喜色却有些害羞的解颐。 解颐点了点头,顿时室内喧腾成一片。 “真是太棒了,我要当阿姨了!”杨舜倾也跟著高兴起来。 “当阿姨那么兴奋啊?你下早当姑姑了,怎么下见你兴奋过?”裴德瑞在一旁好笑地问。 “那不同,竟题那家伙一点也不可爱,我哪里体会得到他是我侄子啊?”舜倾挥了挥手说。 竟题? 旅秧皱起眉头,她没听错吧?好像是这个音耶!“裴大哥说的是谁啊?” “竟题啊!杨竟题是我大哥的儿子,我之前下是有跟你说过吗?” “可是……你大哥的儿子不是叫宗保吗?”秧秧儍问。 顿时室内一片岑寂,但下一秒全部的人都爆笑出声。“哈!哈!哈!” “宗保是舜倾给他取的外号。因为人家都说我们杨家只有女人在掌管企业,戏称我们是杨门女将,如此一来,奶奶不就是太君,而竟题就是宗保了。”解颐好心地向秧秧解释。 啊?!怎么会这样? “那大哥的儿子真的叫杨竟题?他不是在国外念书?”秧秧小心翼翼地问,满脑子疑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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