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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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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那就让我告诉你,我的名字吧!”话落,他突然倾身在她耳畔悄言,随即退开。 “您……”瞠大双眼,任圆没想到他真的说出了那个名字。 “丫头,我没骗你吧!”微微一笑,眼中有着慈爱。 “伯父……”清泪瞬间落下,她万万没想到竟还能遇上爹亲那方的亲人。难怪,难怪她觉得他笑起来很熟悉,因为那笑容和爹爹是一样的啊…… “丫头,这些年苦了你。”不舍她落泪,双臂一张将她给抱进怀中安慰。 “伯父,爹爹他……他……”欲报爹亲死讯,却泣不成声。 “我明白!”黯然叹气,“白发魔刹”早已有所准备。“若你爹还在,怎会放你一人孤单在这深山过日子呢?”早在碰上她的第一天,他心底就已知道血亲手足肯定是离开人世了。 一旁静看他们伯侄相认,越原本来是没啥话好插嘴啦!可老魔头紧搂着任圆拍抚安慰,这就真让他心中万分不舒服了。 “圆儿,先别忙着认亲!”故意上前分开二人,他将任圆揽到自己怀中,有意找碴。“老魔头以前从未见过你,为何能如此确定你们的关系?可别是胡乱认亲、别有企图才是。” “不……不会错的……他知道我伯父的名字……”纵然也奇怪“白发魔刹”为何能认出她是爹亲的女儿,任圆却是不怀疑他身分的。 “丫头出生那年,她爹飞鸽传信给我,信上明明白白写着丫头的生辰与名儿。所以前些月一听丫头名叫任圆,我便确定了她是我的侄女儿。”“白发魔刹”冷笑,从怀中掏出一封泛黄信纸给任圆,凌厉眼眸却直射那只毫不客气放在纤腰上的大掌。“姓越的,你那只手若不安分点,我会很乐意帮你废了它。” 啊!他爱碰她的毛病又犯了!不知是逐渐习惯他的碰触还是怎地,在“白发魔刹”的冷声警告下,任圆这才发觉自己被小小地轻薄了去,而且还在长辈面前。 “你……你放手!”苍白面颊抹上一层淡淡羞赧粉红,她低呼叫道。不等他收手,自己就先跳开,脱离他的掌握。 怀中、掌心一空,越原顿觉失落,不爽的眼立刻横向那个惹人厌的白头人。 接到怒瞪,“白发魔刹”懒得理他,迳自对已经展信细读的人儿轻笑。“如何?你还认得你爹的字迹吗?” “是爹的亲笔书信……爹的字迹我永远认得……”瞧着信件上虽是短短几行、却是爹亲那熟悉无比的笔迹,任圆禁不住再次泪眼婆娑。 闻言,“白发魔刹”得意地朝那一脸不悦的男人抛去一瞥,似乎在无声炫耀:怎样?本尊货真价实就是丫头的亲人,没话说了吧? 这回换越原不想理他,迳自双臂抱胸冷哼。 将得意视线收回,“白发魔刹”神色一变,显得严肃、认真。 “丫头,伯父知道这些年来凤水潋一直没放弃追查你的下落,如今她已寻来,这儿不安全,你随伯父走吧!伯父不会让她再有机会对你不利。”唉……若非当年曾答应亲弟,无论如何绝不伤害凤水潋,以她所为,他早闯入问剑山庄,了结那贱人的性命了。 离开这儿,随伯父走?闻言,任圆怔然发愣。其实早就打算携同银欢离开这儿了,不是吗?可为何如今伯父真的要带她走,她反而犹豫、不舍了? 盈满离别愁绪的眼眸不自觉地凝向因一直注意他们谈话、此刻脸色难看、铁青到极点的越原,心口不禁紧抽,竟觉微微发疼、发酸、发涩…… “不许!”蓦然低吼,越原黑着脸将她一把扯到自己身后,防着“白发魔刹”不由分说立即将人给带走。 “敢问你又是以何身分说不许?”“白发魔刹”讽笑,摆明是报昨夜的仇来着。 “以她这条命是我的了的身分!”沉着睑哼声,充满挑衅。 “你的?”危险地眯起眼眸,直接对被挡在后头的任圆质问。“丫头,你的命何时给了人?”他的?说啥大笑话啊? 任圆自己也弄不大明白。“我、我不清楚……昨夜儿越公……”突然被某铁青男怒瞪一眼,她下意识地直觉改口。“……原他突然说我这命,他要了……” 谁想要你的命,得先跨过我越某人的尸首! 蓦然忆起他说要她这条命之前的那句,宛若许着某种生死不弃的承诺言语,任圆脸皮突然染上淡红。 有没有搞错?当丫头是无主荒地,自行牵线围地、占地为主吗?“白发魔刹”冷嗤,正待要讥讽个几句,却乍然瞧儿纤白小脸上的那抹樱红…… 她为何脸红?昨夜姓越的对她做了什幺?还是……丫头对他有好感? 心中微凛,眼底精光灼灼,微一沉吟,他慎重询问。“丫头,你喜欢姓越的小子?” “白发魔刹”原本就是无视礼教、超脱常规、行事全凭心性之人,是以这番问话,他也没顾及姑娘家的矜持,当着越原面前就问出来,完全没想到任圆会不会尴尬或羞赧害躁。 此言一出,越原没料到老魔头会这般毫无修饰地直问,除了暗叹他太过我行我素的问话没技巧外,心底却悄悄凝起神来,很是在意某个脸红、傻眼的姑娘的回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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