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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难得听她开口多说了些话,就把他给堵得无法回嘴,老半天后,冉枫亭才讪讪然嘟囔,“就算这样,也犯不着每次见面就要我吃花办吧?”那花苦得每次吃完,嘴里都要涩个大半天,很难受呢!

  “牛嚼牡丹,不知好坏!”摇头叹气,明指某人是条牛。

  “骂我是牛?”瞪大了眼,冉枫亭真的不服了。“你说说,我哪儿像牛了?说啊!说啊!”

  瞠着亮得出奇的黑眸瞪人,易无晴嗓音清冷低斥,“吵什么?把花吃完就是了!”

  纵然被斥,冉枫亭却反而笑得颇为开心,虽不知她老要他吃那种不知名的白花是何用意,但明白她不可能会害他,方才佯装悲愤控诉也只是故意想闹人罢了。

  再也懒得理会满脸纠髯的无聊男人,易无晴迳自捣碎紫篸果,又加入一种清香扑鼻的不明汁液,将两者搅拌均匀后,这才缓缓喂进君默啸口中,随即又示意冉枫亭帮忙扶起人,很快的替他的胸口刀伤换药。

  “行了!”缠好布条,让昏迷中的君默啸躺回床上后,她清亮眸光转回冉枫亭身上,淡声命令,“把衣服脱下!”

  “吓!”夸张往后一跳,他双臂飞快抱胸,故作娇羞控诉,“你你你——你竟想非礼人家!”话完,还学小姑娘害臊样的猛跺脚。

  如果老天爷真的看不过去,此时晴天劈下一道雷把这个不正经的男人给劈死,她想,她是完全不会意外的。

  不发一语地冷冷瞅人,瞅到他自己也不好意思的微红起脸来,易无晴才终于开口,“脱下吧!”

  “你怎么会知道?”缓缓褪下上衣,露出胸前那随便缠系,尚还沾染着鲜红血渍的布条,冉枫亭不懂她怎么会知道他也受伤了。

  “气血虚损,神色困顿,吸吐不畅,任谁都瞧得出来。”取出止血疗伤效果奇佳的伤药帮他敷上,易无晴嗓音虽冷,可手上动作却极为轻柔。

  “芙妹她——就瞧不出来!”爽朗的眼眸浮上些许涩意,他黯然苦笑。

  无心,又怎会瞧得出来?

  心下暗忖,易无晴没有搭腔,只是静静的拿干净白布替他重新把胸前伤口给缠好。

  “多谢!”等她弄好一切,冉枫亭这才边穿上上衣,边微笑致谢。

  “嗯。”轻应一声,易无晴瞧了瞧床上昏迷的俊逸男子,又思及方才颜香芙的态度,顿时心下隐隐了然。“是他吗?”

  明白她意指些什么,毕竟自己以往只要从表妹那儿受挫,不是飞鸽传信就是亲自跑去找她黯然倾诉,他感情世界的一切,她是最清楚不过了,冉枫亭不由得尴尬苦笑,虽没回答,但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就是他了!

  两人虽个性回异,但易无晴对冉枫亭却甚是了解,见他这番神色,便已心知肚明,当下眸光又转回床上的君默啸身上,眼底有着深深的怜悯。

  “真可怜!”唉——倒楣被颜香芙恋慕上,无辜成了妒火攻心男人的眼中钉,得应付时不时就上门挑衅的麻烦,还有谁比他悲惨的?

  “是啊!我真的很可怜。”以为她说的是自己,冉枫亭再赞同不过地猛点头附和,甚至还夸张的捧着胸口以示心痛,只差没滴出两滴泪来。

  他?淡觑一眼,易无晴无声叹气。

  唉——他是执迷不悟,活该!

  翌日

  这——是哪儿?

  视线蒙眬中,昏迷多日的神志逐渐清醒,当陌生景物映入逐渐清晰的眼帘内,君默啸不由得心生疑惑,下意识想坐起,却发现自己身体僵硬得起不来,勉强撑起一半的身子“砰”地一声又摔回床上。

  “你醒了?”

  蓦地,清冷嗓音骤然响起,随即淡淡药香窜入鼻间,君默啸发现自己被人给扶趄,待定睛细瞧,就见一肤色白皙,相貌虽平凡,但一双乌沉黑眸却出奇显眼的姑娘立在床边,很显然的就是她出手帮忙扶起他。

  “姑娘是?”方才转醒,映入眼帘皆是陌生人事物,君默啸纵然心中有所疑惑,却依然不显惊慌,幽冷眸光一瞬也不瞬的直勾勾凝着人。

  一般正常姑娘被他这般优雅俊美男子如此一瞅,就算不酥麻软脚,只怕也脸红心跳的快厥了过去,然而易无晴似无所感般,只是淡淡开口——

  “易无晴。”没有多余解释,简洁报出姓名回答完问题后,乌黑眼眸不起丝毫波澜地审视了下他的脸色,纤指迳自搭上他手腕,不发一语地诊起脉来。

  这姑娘是大夫?

  幽冷眸光微闪,简单的回应并没激起君默啸丝毫不悦,反而静静的任由她替自己诊脉,仿彿转醒后所面对的一切陌生环境都是再正常不过似的。

  柔和光线下,一片沉静安宁,性情皆属清冷的两人皆没再出声,周遭萦绕着一股既陌生又诡异契合的氛围——

  砰!

  蓦地,突兀巨响骤然响起,打破这片异常安宁的气氛,就见门扉被一只大脚给踹了开来——

  “无晴,姓君的醒了没?若还没有,我不介意奉上一拳,帮忙把人给揍醒——”扯着嗓门大声嚷嚷进房,冉枫亭摆明不管病人是否转醒,就是要来吵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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