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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怎会不知道呢?小师弟清楚得很呢!”身体稍微舒服了点,姬笑春调侃人的精神又回来了。

  “那他为何不认我?为何不肯认我……”摇头喃喃自语,受到不小打击。

  “认你这只大他八岁的舅舅做什么?”小师弟的那丁点心思,姬笑春明白的很。“一来,他才没傻得想多认个亲人来管束自己;二来,他又不想继承荆家庄,传承荆家香火。”

  为何她会知道他想找回外甥继承荆家庄,传承荆家香火?

  难道……

  “姬笑春,你知道了些什么?”厉声喝问,荆天向来波澜不兴的脸色如今变得铁青至极。

  “知道什么?”被他瞬变的难看神色吓了一跳,姬笑春不禁呆了呆,随即像似想通了些什么,登时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哎哟!我知道!我当然知道你那难言的‘隐疾’啦!”

  呵呵,关于“隐疾”的事儿,她以前曾在无意间听师父向小师弟提过,不小心就这么记住了,真是抱歉哪!

  “姬笑春!”惊怒厉吼,荆天无法接受她竟知道自己最不欲人知的私密,心中隐隐有种被剥光衣衫丢上街的窘迫与无措。

  “吼什么呢?”畅笑不止,姬笑春乐了。“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隐疾’,不过就是小时候染上怪病,病愈后失去生育能力,无法有子息罢了,也不是不能人道,有什么好介意的?”

  “姬笑春!”再次大吼,荆天一张脸翻红转白,气得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好好好,我不说,不说总成了吧!”眼看向来淡定冷静的男人已经火得脸红脖子粗了,姬笑春很是识相的连忙闭上嘴,只是唇边还是有强忍不住的笑意逸出,更显得揶揄至极。

  这女人……这女人真是生来要与他作对的!

  深深吸了几口大气稳定住心情,荆天已经不想去追问为何她会知晓他如此私密的事情,如今,他唯一想要的是——

  “带我去见怀白!”无论如何,他势必要把世上仅存的亲人寻回。

  “现在不行!”白他一眼,姬笑春咕哝著。“我不舒服,得继续泡水。”

  “得泡多久?”皱眉追问。

  “至少得泡个两天吧!”难得垮下了脸,姬笑春表情苦得像刚吞下十斤黄连。

  唉唉!姜哥哥的春药可是不偷工减料,世上第一哪!

  “……”无言地望了望天,荆天蓦地叹了口好长好长的气。

  唉……他想,也许他该先去弄些吃的回来才对,否则这两天,两人靠什么祭五脏庙?

  两日后,姬笑春体内药效终于退去,荆天二话不说立即押著她上路,由于武功被禁,姬笑春也没奢望想逃,不过因为曾遭受过他“羞辱至极”的逼迫,是以复仇心切,该刁难的就刁难,完全不给客气的。

  一路上,只见她一会儿喊腿酸,一会儿喊肚饿;一下子说天热,一下子又说头晕,总之走三步就要歇两步,找尽理由拖延、刁难,恁是再好脾气的人也会发火。

  可难得的,荆天却是不曾动过怒,总是她说要如何便如何,一切顺著她的意思,搞到后来,极尽刁难的姬笑春自己都觉得兴味索然,毕竟想要作对的人,半点火气也挑不起来,那还有什么乐趣?

  于是接下来的日子,她也就懒得再处处挑剔找麻烦,安安分分的将他带到许久未回的谷地。

  谁知那对劫狱潜逃的师侄不知是在拖拉个什么劲,竟然还没返回两人安居的小屋,惹得荆天非常质疑的睨来一眼……

  “看什么?又没骗你!”反瞪回去,姬笑春暗自嘀咕……什么嘛!都被他禁制了武功,难道他还怕遭她算计不成?

  “那么人呢?”环顾空无一人的小屋,荆天冷声质问。

  “哎呀!小师弟那人闲散闲散的,肯定是带著红袖小师侄一路游山玩水慢慢玩回来,多等几天总会等到人的,急什么呢?”无视他的冷面,姬笑春娇滴滴地迳自往椅子一坐,笑得甚是慵懒妩媚。

  闻言,思及谷怀白住在荆家庄的那几日,确实看得出来性情散漫,极有可能如她所言那般,当下便也不再多说什么,算是接受她的答案了。

  “先说了,我吃厌干粮了,等人的这些天,你得负责弄热腾腾饭菜来,我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装模作样地细审自己春葱十指,姬笑春懒洋洋微笑,又开始想刁难人了。

  呵……她就等著看他这位荆大盟主怎么煮饭、烧菜?

  哪知荆天竟脸色未曾稍变,只是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后,环顾屋内一圈,然后朝最有可能是厨房的方向寻去。

  “哎呀!荆大盟主该不会真要洗手做羹汤吧?”美眸惊讶微瞠,望著他的背影消失在厨房门口,姬笑春不禁有趣笑了。

  没有追进去瞧个明白,她迳自出了屋外环顾周遭熟悉景物,对这片自己从孩童时期直到成长离开之前,生活了许多年的谷地充满了怀念。

  就这样,她在谷内到处走走看看,细细回忆过往,直到一个时辰后,荆天步出小屋,目光炯炯地凝睇著,直到她感受到沉凝视线而回眸与他相对……

  “进来吃东西吧!”沉声招呼,高大身影立即转身进屋。

  喝!不会吧?

  荆大盟主真的下厨烧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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