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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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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绍刚回视他半晌。他相信冷青峰是个说话算数的人,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相信。 “冶姑娘说……说……”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道:“你有断袖之癖!”见他睁大双眸即嚷道:“你说过不会伤害我的,你要说话算话啊!” 不料,冷青峰仰头哈哈大笑,“我有断袖之癖?那丫头说我有断袖之癖?你相信?” 仇绍刚涨红了脸,尴尬得想找地洞钻进去,扬着下巴避开他的目光吃吃地道:“我……我怎么知道是……不是真的?那是你妹妹说的,又……不是我。” 冷青蜂的内心其实一片酸涩。没想到淇涓也认为自己有断袖之癖,这么说,自己的感觉并非无由来的。 他故作愠怒以掩饰心中的不安,“淇涓那丫头就爱胡说八道,前阵子福伯皮肤发炎却被她说成得了见不得人的病症,害得福伯羞愧得一个月不敢出门,现在她居然说到我头上来了?好啊!臭丫头,这次看我怎么修理你?”作状的旋身,准备去找那丫头算帐。 “冷大哥。”仇绍刚疾疾的上前抓住他的手臂,“你别怪罪冷姑娘,其实冷姑娘不过是猜想,我——”垂下眼睑,面红耳赤的说不出话来。 “既然是误会,过去就算了,不过今后别再信那丫头胡扯了。冷青峰拍了下仇绍刚的肩,却发现自己的手在颤抖。 “知道啦!”抬起明眸,抿唇一笑。 好一对明亮灿眸,那唇——哦!天!自己居然有股想亲吻他的冲动!不!甩了下头,急忙丢下一句,“早点睡。”便没命似的落荒而逃。 “冷大哥”仇绍刚追至门口,莫名其妙的抓抓脑袋,轻轻合上房门折回床上去。 冶青峰奔出房间后,便笔直的冲向井边,打起一桶桶的冷水朝自个儿头上浇,直到筋疲力竭为止。 用手抹去脸上的水珠,狼狈的退靠在一颗松树的树干上,仰头望著天空上的点点繁星,体内的情绪乱得有如一团杂草。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这二十八年来,他第一次感觉到自己是这般的脆弱、惶恐、无助。 那小子到底有什么魅力,居然勾走了他的心魂,把他平静的心湖搞得如汹涛大海,把他一向清醒沉稳的头脑搅得杂乱无章?慌了!乱了!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爱上了那小子。 爱——他的心跳比平常至少快了一倍。自己居然承认“爱”上了那小子,这岂不承认自己真的有——断袖之癖? 他握拳反身,使劲全身的力气朝树干上猛捶,不管皮破血流仍不肯休手。他恨自己这些年来太专注于事业,才会在不知不觉中染上这种令祖上蒙羞的怪癖,如果爹娘地下有知,不知道—— “大哥?你在干什么呀?” 冷淇涓本来是要去上茅厕的,路过井边看见这一幕,不敢置信的睁得眼珠子都快凸出来。反常反常反常,这件事情对她来说实在太反常了。大哥这违反常态的举动实在太古怪,难道,一向精明干练、处变不惊的大哥被什么事给困扰着?如果真是这样,那此事必定非比寻常! 冷青峰倏地旋身,因被瞧见狼狈态而窘迫,但仍表现得十分镇定的将双手摆在身后,挺直背脊问道:“怎么还没睡?” 冷淇涓像没听见他说话似的,睁着一对大眼睛上下仔细地打量他一逼,然后满脸问号的拉拉他身上湿答答的长衫,揶榆道:“刚刚下过大雨吗?还是你刚游完泳回来?” 冷青峰拂掉冷淇涓的手,冷冷地道:“没事早点儿睡,别像游魂似的四处晃。”逃避的迈步想走开。 冷淇涓伸手,轻轻拉住他的于臂,眸中充满关心地看他,低声问:“大哥,你没事吧?” 他抿了下唇,沉沉的叹了口气,“我很好。”旋身大步离开。 很好?才怪!冷淇涓朝他的背影扮了个鬼脸。 她知道他有心事,可他就是不跟它说,这令她感到很——生气! “我是他的妹妹,唯一的亲人吔!哼!什么事也不跟我说,不说就不说嘛,有什么了不起?哪天要是闷死了,哼!我拍手叫好……” 她一边往茅厕走,一边嘀嘀咕咕的念个没完。 仇笑天的遗体葬在仇家的牧场上。 葬礼已经结束,刚来帮忙的卧虎堡下人已经走光了,牧场上剩下的只有那座被火烧成灰烬的大宅——冷青峰正在灰烬中寻找可能遗留下来与灾难有关的蛛丝马迹。 远处,两三只乳牛正悠哉悠哉的在草原上俯首吃草,彷佛这牧场上的灾变与它们无关似的。 仇绍刚挺着身子跪在父亲的坟前,满心满脑刻划的只有一句:“此父仇不报,,誓不为人!” 从回到牧场至今,他一滴泪也没掉过,他想哭,真的好想哭,可干涩得发疼的眼眶一滴泪也挤不出来,那原本该掉的泪像化作一根根利剌似的,扎得他的心好痛、好痛。 冷青峰快步的自灰烬中走来,手上捧了个被火烧黑了的铁盒子,盒于上挂着一把锁。他半跪的在仇绍刚身边蹲下来,将铁盒子递到仇绍刚面前。 “找到了这盒子。”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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