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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夕璃表情冰冷,冷眼看待一切,她觉得这场婚礼是本世纪最可笑的笑话,更是场充满阴谋的婚礼,不但高仁杰中风住院,高夫人金钱梦破碎,变得精神耗弱,望月獠像豺狼般不怀好意,而一色聪矢则是完全搞不清楚状况。

  一纸婚约摊在眼前,新郎新娘在众人见证下,准备执笔签下彼此姓名,夕璃直到此刻才有真实感,意识她即将卖掉自己,竟深觉悲哀。因何而起的悲哀呢?她只为生存,爱谁、嫁谁,都不该欢喜或悲哀。

  忽然台下起骚动,一群来历不明的人突然闯入,混乱中有人跳上台,强而有力的握住夕璃的手腕,像个海盗、绿林抢匪,像法律道德都无法规范的狂徒,将她强制卷进自己怀中,

  你做什么?夕璃抬眼,面无表情地望着高浪凡。

  来阻止你做不情愿的事。他一派放肆不羁地笑,目光闪烁,眼中只有她一人。

  谁说我不情愿?她口吻僵冷死不承认。

  你的头发。他深情低语,你不该是被用来炫耀的洋娃娃。原本剪短的发丝接发后又是一副飘逸模样,又变成她深恶痛绝的模样。夕璃一凛,别过脸不语。

  跟我走。他以不容否决的强硬口气要求

  不……她在他胸前摇头,呢喃语气薄弱得就连自己也难以说服真的不想跟他走吗?

  那我只好强行劫走你了。高浪凡装出很惋惜的模样。

  你不能!夕璃低喝。

  这世界上没有我不能的事,包括劫走一名不情愿的新娘在内。他对她帅气一笑,下一刻,低下身蛮横地扛起她。

  夕璃惊呼一声.再也无法思考,他粗率无礼、霸道独断,连两百桌的宾客都被他的气势震慑,而记者更是兴奋得镁光灯像不要钱似地猛闪着。

  放下她,她是我的新娘!高平涛羞忿交错的大吼。

  不再是了。高浪凡一脚狠狠地踹开他,见他抱肚疼痛地跪倒,眼神阴惊地说:你差点毁了高氏,我没有理由再容忍你。父亲被他气到中风,自己先前的种种忍让只是助长了他的贪婪,他决定不再对他客气了。

  一旁的西恩也伸手按住望月獠的肩膀制止他蠢动,这些人呢,是明歆火大哥介绍的,他们是来避免一些意外发生。见他被团团围住,西恩笑得很嚣张,你该不会不知道明欲火以前在日本是混黑道的吧?

  于是,高浪凡堂而皇之地劫走新娘,众人一片哗然,一色聪矢见状,担忧地随后冲出饭店。

  高浪凡,你站住!他在路旁大喊,下一刻,他的大嘴巴被一只纤柔小手捂住。

  我们家老大最近心情非常不爽,你再喊,他准会把你的舌头割下来。珍琦儿皱着小巧的鼻子。就不知夕璃哪点好?老大居然牺牲她抢下的海运船业,只为取悦她。

  他要把夕璃绑到哪里去?一色聪矢紧张地问,生怕夕璃受伤害。

  你这么紧张那女人做啥?你喜欢她喔?见他那么慌张,她非常不是滋味。

  我才不喜欢夕璃。他涨红脸,气她乱猜疑。

  哼!你们男人都是一个样,见到美女就流口水,你说,我哪点不如她了?她怒嗔,故意扭腰摆臀展示自己的好身材。

  在我看来,你比夕璃还漂亮。他小声嘟囔,脸更红了。

  你再说一次。她抓住他衣领追问。她没听错吧?

  我不说了。一色聪矢感到不好意思,生硬地撇开脸:

  珍琦儿笑靥若芙蓉,你真觉得我比夕璃漂亮吗?

  他艰困地点点头。

  哈哈,我就知道。她冲着他粲笑,见他堂堂男子汉却一副害羞到不行的窘样,忍不住想逗逗他。聪矢,这么多日不见,你想不想我?她在他耳边轻轻吹气,娇嗔地问。

  他难为情地要推开她,她却像八爪章鱼缠得死紧,说嘛,你想不想我?她的脸近得几乎要贴上他的脸。

  我……她好香、好柔软,他脑中一片混乱,遐思不断。

  他不想你,他怕死你了,珍大小姐。西恩走出饭店,双手环胸斜睨你侬我侬的两人。

  哼!没人爱的家伙,只会说风凉话。她霸占着一色聪矢宽阔的胸膛,对他扮鬼脸。

  我玉树临风,又是个翩翩君子,还怕没人爱?他不以为然地哼了声,反而是有人拼命倒追,把一个大男人吓得脸色发白哩。

  你这龟毛鬼!珍琦儿气死了。

  你这爱搔首弄姿的八婆!西恩不甘示弱地还以颜色。

  你是谁?一色聪矢皱眉,见两人如此熟悉地开玩笑,心头涌上一阵醋意。

  幸会,我是西恩·奈礼森。西恩秉持良好英式教养伸出手打招呼。

  别理他,他只是一个讨人厌的死龟毛。珍琦儿故意环住一色聪矢双手不让他伸手回握,还扭头对西恩龇牙咧嘴,我错了,不该骂你龟毛,这会贬低了乌龟……!

  西恩嘴角抽搐,真觉得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他转向一色聪矢道:你想知道夕璃和我家老大现在人在哪里吗?

  他们在哪里?一色聪矢急问。

  别盖了!你哪会知道老大带她去哪里。珍琦儿压根不相信他。嘿嘿,我就是知道。西恩胸有成竹,老大一定是带她去那个地方。

  黄昏时刻,华尔街上,距离纽约证券交易所不远处,由教堂改建的LimelightPUB华灯初上,雕花琉璃铁门上斜挂一面铜牌,上头刻着休息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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