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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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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你下次再来玩。 她热情的对夕璃微笑,让她一下子表情僵住,除了客套的社交词,没有人曾这么真诚的邀请过她 恶,老太婆,你可别来抱我。高浪凡躲得老远,他是个大男人,若在街上跟个老女人搂搂抱抱,多难为情啊。 你怎么这么没礼貌。听他总是老太婆、老太婆叫不停,夕璃蹙起眉,伸手拍打他。 她本来就是个老太婆啊!他委屈地哇哇叫。 见他执迷不悟,她干脆捏了下他大腿。 没关系.浪凡一直都是这样叫我的,而我的确也老得都快走不动了。葛修女笑看两人打闹。 她猛地停住脚步,红着脸怒瞪高浪凡,窘迫地发现她的举止幼稚得连自己都不敢相信: 老太婆,你会长命百岁的、高浪凡逃到葛修女身后,笑咪咪地吻了吻她银白的发。 离开慈幼院,他们等了好久,才搭到公车去坐捷运。 没想到你会有这么平民的一面。他竟会搭乘大众运输工具,这让夕璃惊讶不已。 我可不是衔着金汤匙出身的少爷,充其量不过是个私生子。高浪凡耸着肩,满不在乎地用最龌龊的代名词形容自己,或者是杂种。 你母亲已经是名副其实的高太太了。她淡淡道,掩饰语调中微不可闻的安慰,听他用那些污辱的词汇自嘲时,她感觉自己的心紧缩刺痛。 那是现在。他自嘲,有很长一段时间,我必须适应那些不堪入耳的名词代表的其实是自己。 至少你还有家人。她抬眼凝视他。 家人?好吧,如果你认为还活着的人就算的话。他露出一个诡异的笑脸,望着窗外飞掠而过的街景,眼神幽深遥远,我的母亲只在乎能不能坐稳高夫人宝座,就连我自己都怀疑,我搞不好真是她跟别的男人所怀的,目的不过是要逼我父亲给她身份,至于我同父异母的大哥……唉!提起不堪回首的过去,他重重一叹。 怎么了?她轻问,没注意到自己对他流露了过多的关心。 他浓眉微挑,饶富兴味地说:他送给我的十岁生日礼物,就是将我锁在阳明山老旧别墅的地窖中整整三天,结果我命大没死,自己逃了出来。他眨了眨眼,玩笑似地问她,你说,这样的大哥,我还敢邀他来参加我的生日派对吗? 所以你才会倒在慈幼院门口。夕璃惊骇低喃,握着他的手指收紧,传达无声的心疼。 她不敢相信,才十岁,就得面对至亲之人要置他于死地的事实,而他居然还可以一派轻松地说出往事。 其实,我并不怪他。高浪凡对她扬唇一笑,她因他而表现得难过、震惊,让他心情大好,他对她挤眉弄眼的,我同情他的愚蠢与无知,他必须死守高氏,我却可以拥有全世界。 她不自觉也微微地笑了,为他的乐观豁达也为他的爽朗幽默,多奇妙,和他在一起,再令人不悦痛苦的事,也会如潮水般迅速退去。 他欣赏着她浅笑的模样,长臂横过她肩膀,抚摸着她齐耳的俏丽发丝,鼻端忍不住在她耳畔厮磨,你好香。他低叹道。 别这样,车厢里很多人。她推拒着他,羞窘模样一如普通女人,完全没发觉自己渐渐卸下了虚伪的假面具 高浪凡……夕璃低声警告他。 他却反握住她的手指,抬眼深深地凝望她,疯狂的眸光释出对她的无限迷恋。 她恍惚间有种沉沦感,宛如地表都陷了下去,陷入一个很软、很温暖、很安静的地方,四周紧紧地包围着他们,而他们的体温与血液都融合在一起,他们聆听着彼此的心跳,彷佛这就是永恒的旋律。 我要送你—样东西、他的嗓音低哑不已,伸手摘下了他耳上戴着的银十字耳环,轻柔地为她戴上,目光从头到尾没有离开她的双眼,握住她的手一同碰触那冰凉的银十字耳环。 这是那老太婆当年送我的,原本是项链,不过我觉得挂在脖子上很拙。他眼眸透着深幽的意涵,它是我的幸运物,我一直戴着不离身,现在送你。 我没有东西可以送你。她黯然的说,她所拥有的都是一些俗不可耐的饰品。 你已经送了。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盒子,一打开,里面是一撮柔软乌丝,那是她剪下的头发。 喉咙像是哽着硬块,她久久无法言语,像有把炙热的火在胸口翻腾。 高浪凡像是怎么也不会厌倦地静静瞅着她,不发一语。 夕璃突然发觉,自己竟希望时间永远停在这一刻,但她清楚地知道,这是最不可能实现的奢望。 列车平稳地前进,几分钟前那些欢悦的情绪渐渐沉淀进她心底深层,他们就要分开了,这个事实让她感觉气息闷窒,却也召回她的理智。 他对她越温柔,她越是想趁残酷的处境,冷静的认知与悸动的情感成为一场拉锯战,撕扯着她、分裂着她: 他送她到饭店楼下,夜已深沉,阵阵凉风袭来, 我还欠你一个要求。她按住纷飞的发丝,口气僵硬的说。 别担心,我不会跟你追讨利息的。他笑盈盈地打趣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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