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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一身肌肤白皙似雪,五官精致小巧,骨架娇柔,气质冷傲,让人直觉想起寒冬中的樱花。

  他扬起浅笑,忽地起身走到她面前,他突如其来的举动让众人震愕。

  他牵起她的手握在掌心,高浪凡,我的名字,你该记住它,因为它很有可能变成你未来的梦。他抬眼凝视她。

  她明亮眼眸没有任何的改变,如果你现在不放开我,我马上便会成为你的恶梦。她漠然道。

  夕璃。高浪凡勾起一个性感的微笑,低喃她名字亲昵得恍若叹息,他搂住她纤腰,将她困在他怀抱与会议桌之间,深邃眼眸望着她。

  你并不适合出现在这种枯燥场合,用如此血腥的口吻威胁我,夕璃,你适合一个吻,一个只能留下气味不复记忆的吻。他低语,猝不及防地在她红嫩的唇瓣上烙下轻吻

  她没有推开他,甚至没有挣扎,只睁大——双黑白分明的大眼、怔怔地看着他放大的五官。

  众人狠狠倒抽一口气,下一刻,高浪凡被摔了出去。

  放肆!与夕璃同来的男人,一色聪矢以手刀劈开高浪凡,他宛如武士一般将她护在身后,稚气未脱的年轻脸庞忿怒不已。

  摔倒在地的高浪凡拨开额前蓄发,深睇他一眼,见他身后的夕璃因他那别有深意的目光震慑了下,他唇边笑意更浓。

  高平涛赶紧道歉,真是万分对不起,舍弟莽撞,唐突了夕小姐,希望夕小姐能原谅他,我替他至上万分歉意。

  高仁杰气得挥身颤抖,指着高浪凡咆哮,你给我滚出去。看到小儿子那窝囊样,他简直气炸了,

  仿佛未听到高平涛与其他干部的扰嚷声,夕璃忽地翩然转身。一色,我们走。她冷颜低唤,一色聪矢怒瞪了高浪凡一眼后,尾随她离去。

  门合上,高仁杰颓然跌坐进皮椅内,让他失望无力的并不是合并案告吹,而是小儿子轻浮愚蠢的举动。

  高平涛攫住高浪凡领口,将他自地上拎起,恶狠狠地瞪着他。

  你是故意的对吧?你就是见不得我表现好,非得破坏不可吗?你这饭桶废物!

  说着,他毫不留情地挥拳揍向高浪凡的脸。高浪凡挨拳后嘴角流出血,被殴得再次摔倒在地,陈秘书与其他干部见状赶紧上前架住忿怒的高平涛。

  够了!平涛。高仁杰吼住他,小儿子嘴唇溢出的血刺痛他的眼,他是你弟弟,你……看见高浪凡的狼狈样,做父亲的揪心无言,只能徒然叹息。

  我弟弟?甩开众人阻挡的手,高平涛冷哼,这种只有一半血缘,来路不明的家伙,也算我弟弟?

  此话一出,公司干部纷纷噤声。

  高仁杰拧起眉,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呢?兄弟应该和睦相处,怎能彼此仇视?

  惊觉自己失言,他很快地吐了口气,抱歉,我只是太生气,这合并案费了我许多心血,我一时气昏了头,才胡言乱语。他将手伸向高浪凡,脸上挂着虚伪的歉意,打痛你了吗?大哥不是故意的。

  见高平涛拼命挤出歉容,还勉强自己说出恶心巴啦的话,高浪凡忍俊不住地笑了出来,他抹去嘴角血迹,自己站起来,高平涛则脸色微愠地收回手。

  高浪凡摇头叹道:唉!我和公司果然犯冲,久久来一次,就被揍,还有血光之灾咧。他伸手搂住高仁杰肩膀,哥俩好般嘻笑道:老爸,你下次千万别再叫我进公司啦,公司呢,留给大哥就行了,我这饭桶废物闪边站喽。

  见小儿子豁达、不在乎的模样,高仁杰已经气到不知该骂还是该笑,忽地,他感觉到有硬物塞进他的西装外套内,他愣了下,明白是那盒古巴雪茄。

  高浪凡淘气地眨眨眼,暗示亲爹要藏好,随即扬眉高声嚷,好啦,我该走了,大家要努力工作唷!临别他不忘朝大伙猛挥手赠言,像是要生离死别似的。

  高仁杰又好气又好笑,他这儿子搞砸了合并案,公司高级干部非但没看轻他,还跟他闹成一片,他全身上下没一根正经的神经,偏偏又叫人没办法打从心底恼他。

  暗地里,高平涛紧握住拳。

  从以前就是这样,他的优秀努力换不到父亲的赞美,而高浪凡耍个无赖、卖个乖,就让众人轻易原谅他的蠢行,这实在不公平、太不公平了!

  他将桌上准备很久的资料捏得皱烂,恨恨地盯着高浪凡离去的背影,仿佛巴不得将他拆吃人腹。

  黑色宾士奔驰高速公路上,漆黑窗户连阳光也透不进,车内三人沉默得仿佛空气都要凝固了。

  夕璃与一色聪矢各坐后方一端,掌握方向盘的则是一个气质邪佞、神态高傲的男人,最新一季GUCCI与HUGOBOSS服饰将他衬得贵雅非凡,与之相较,同样西装革履的一色聪矢便显得稚嫩许多。

  是谁准许你们擅自行动的?驾驶者冷冷地问,阴森目光透过后视镜射向后座两人,义父说过,所有交易由我出面,夕璃负责交际套情报、一色聪矢负责窃取商业机密,你们是健忘,还是根本不当——回事?

  夕璃依旧沉默,只是望着窗外飞快掠过的景色。

  一色聪矢不服地开口,望月獠,你少拿鸡毛当令箭!他反驳道:

  是你自己迟到,约定的时间都过了半小时,夕璃只好先顶一顶。

  顶?

  他嗤笑道,她顶得住吗?进高氏企业不到十分钟就出来,还不如不去丢脸的好。

  你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色聪矢沉不住气地嚷着。

  望月獠脸色倏变,发生什么事?

  一色聪矢瞄瞄缄默的夕璃,搔了搔头发,一下子不知如何启齿,他毕竟年轻稚气,未解世事,脸皮尚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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