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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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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我是你的棋子,让我帮你达成心愿吧。”梵伶回应他的是他们最初的约定。 她苦笑著,替他下了决定。 洁瑀,你错了。 爱情的确使许多事情改变,她变得软弱,变得情绪化,她坦承的面对自己,却换来真实的伤害。 爱上他,比作他的仆人更为痛苦。 “我知道该怎麽做,我会马上回台湾,无条件支持你的计划,放心好了。” 在新堂修苦苦的祈求下,她说出最绝望的告别。 也许离开了日本,她就可以做回原本的自己,以单纯侍从的身份为他,不再贪婪。 贪婪他的依恋,他残酷的温柔。 梵伶回台湾了,那一天,新堂修并没有去送行。 尚倚云的丧礼和她的婚礼一样盛大隆重,新堂修的面无表情被解读成伤心,他的确是失去知觉,却不是因为尚倚云。 空气多麽污浊,没有梵伶的世界,他尝到了苦涩。 如同他们最后的吻别。 回到君子居,原本应该启程到美国去和竹、菊商量下一步计划,他却不想离开日本,离开和梵伶两个小时的距离。 离恨天里,他点燃檀香,静静坐著。 “为什麽撤掉暗哨?”宁槐不怒而威的面容出现在半敞的纸门边。 君子居的安全乍看破绽百出,事实上,永夜的人早就把君子居防守得滴水不漏,一有风吹草动,闯入者杀无赦,才保持了君子居的神秘。 “这需要问吗?”新堂修自然的笑了起来,好像宁槐讲了什麽笑话。“非友即敌,敌人,你是来暗杀我的吗?” 宁槐的眉头打了好几个摺,去了一趟意大利,怎麽新堂修像是换了个人似的。 不管新堂修的反常,他走进室内却迎面招来新堂修的拳头。 宁槐是亚洲第一杀手,反应极佳的立刻握住新堂修握紧的五指。 他不想和他打。 “怎麽回事?!”宁槐沉下脸,不悦的问。 新堂修的攻击被制止,却反常的露出微笑,“我错看你了,宁槐。” 宁槐眉皱得更深,新堂修达到空隙,又是致命狠绝的一踢。 两人缠斗了起来,难分胜负。 “给我一个理由,修。”宁槐压低气愤,满怀疑问。 一边阻止新堂修的攻击,一面还击,宁槐从没看过如此疯狂的新堂修,他知道新堂修的功夫很好,却没看过他出手。 新堂修是很聪明的人,他总是为自己留一步实力,不到紧要关头,他是不会自己出招的。 是什么逼著他癫狂自此? “我当初不该救方洁瑀的,失去心爱之人的滋味,你不会懂的。”咬著牙,新堂修在和宁槐稍稍分开的时刻,拭去嘴角的血渍。 “你是指尚倚云?”宁槐更迷惑了,“你喜欢她?” 新堂修哈哈大笑,下一刻突然又止住笑,凌厉的眼凝著宁槐。“事到如今还装傻,还想从我这里套到什麽消息吗?” 两人的招式停了下来,新堂修一步步逼近宁槐。 “背叛者,我要杀了你!”新堂修倏然从怀中掏出手枪,短距离朝头部发射,他的胜算应该是百分之百的。 宁槐却只是侧过脸,子弹划过他的脸颊留下一道烧灼的痕迹。 “我没有背叛你。”宁槐冷冷的说。 丝毫不理会他说了什么,新堂修失去理智,举枪又是一击。 不能再让他,宁槐闪过枪道,向前一大步,狠狠给新堂修一拳。 他是杀手,对于子弹的行径路线熟悉得不得了,近距离的攻击是伤不了他的,新堂修应该也明白这个道理,只是他太愤怒了。 “你给我冷静下来!”宁槐吼著,拳面撞上新堂修貌若芙蓉的脸。 他可以闪过的,但是这一拳像是刻意还宁槐,新堂修任由他不分轻重的把他打的飞出去。 新堂修跌在地上,模样很狼狈,却一点也没有输家的屈辱。 “我很冷静,不用你提醒。”他吐掉口中牙龈被打伤流出的血,冷笑著,“我射伤你,你给我一拳,我们谁也不欠谁了。” “修。”宁槐看著地上的他,发觉他的眼中立见有他从没见过的悲伤,“我是你的朋友。” 新堂修讥嘲的哼了哼,他站了起来,“我们不再是朋友,从你的人伤了梵伶那刻起,不再是了。” 宁槐有点懂了,他挑眉问:“难道你以为尚倚云的死是我们做的?!” “不是吗?”新堂修讽刺的扬扬嘴角,“我在现场看到了追风,他向我开了一枪,是梵伶替我挡了下来。” “追风?”宁槐不相信的提高声调,“不可能。” “这是事实,梵伶也看到了。” 新堂修看著否认犯行的宁槐,心中坚定的意念却微微动摇。 宁槐从不说谎的,他寡言,却不会否认自己所做下的案子,可是看见追风在场,却是不可抹灭的事实。 “追风人在意大利,和逐日在一起,他早就离开日本。”宁槐觉得不对劲,追风不会违抗他的命令,可是修信誓旦旦,那麽是哪里出了问题? 是永夜?还是山口组? “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的鬼话吗?”新堂修毫不掩饰他的轻视。 人在意大利,不就无法面对面对质,分明是藉口! “我们的关系结束了,山口组和永夜从此誓不两立。”他转过身,一副没什么话好说的样子,“滚出我的地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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