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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靳雨施皱眉。真是误上贼船了! 

  “好啦!”她答得很不甘愿。

  切就切,难道她还会伯这区区的蔬菜、水果、鸡鸭鱼肉?摊平一株红萝卜,拿起菜刀,她咱地用力给它劈下去。

  喀啦,红萝卜横尸两半,木头砧板瞬间裂出一条缝。她瞪着砧板,头顶降下一排黑线,卫羿帆忍下住地抚额狂笑。

  “你……”天哪!红萝卜上辈子跟她有仇吗?

  “我去买面。”扔下菜刀,她投降了。

  “喂!这样就打退堂鼓啊?!”他笑喊,在厨房门边拦住她的腰,见她一张脸恼羞成怒,臭得很,他拖着她回到流理台,笑声连连,“来,借我靠一下,我教你,红萝卜不是这样切的。”

  他放下拐杖,故意装重伤,将身上大半重量倚在她身上。

  她伯他跌倒,下意识伸手环住他。

  感觉她柔荑紧紧搂在他腰际,单薄的夏衫挡不住冰凉肌肤陷在他结实体魄中的亲昵,他低头睇着她,眼眸深邃。

  “谢谢你。”他柔和的嗓音宛如上好的玉石般温润。

  “有什么好谢的,不是要切红萝卜吗?”她别开眼,恶声恶气地说,掩饰微微泛起红潮的脸颊。

  干么这么好心,让他跌个狗吃屎不更好!靳雨施在心底咒骂自己,柔软的臂弯却依然揽着他。

  “你别气,这很简单,玉米和萝卜都是生的,得先洗,萝卜要去皮、切丁,玉米要削粒。”他温和有耐心地解释,一边扭开水龙头,单手搓着蔬果清洗,水声哗哗,他目光专注,动作熟练。

  靳雨施不自觉地凝望着他,陷入自我的思绪中。

  他很高大,依偎着他才发现自己一百七的身高根本不够瞧,他身上的气味清爽好闻,像是刚刚晒过阳光的松软棉被,他发丝服贴、没染烫,散逸淡淡的洗发精香味,印象中,他一直是衣着整齐、做事有条下紊,总是一派闲适的自在洒脱。

  “去皮要小心,你握这端,我来削皮,你仔细看。”他将拭干的萝卜递给她,靳雨施呆呆地握住,他则拿刨器,边解说如何施力边缓慢地将萝卜去皮。

  她视线落在他修长白净的手指,他手臂肌肉强健有力,每个动作都显得优雅,他的轮廓深刻、眼神正派、鼻梁挺直,他的唇瓣看起来很柔软,她不禁怔仲,他曾说过,他喜欢她……

  倏地,他的五官在她瞳眸中急速放大,靳雨施摒住呼吸:心跳匆然乱了序。

  卫羿帆转过脸低下头瞪她,“你一点也不认真,坏学生,我真该拿木尺扁你几下。”他凶她,但眼睛在笑,唇角微勾,佣懒而性感。

  “谁说我不认真!”她慌乱地辩解,俏生生的脸蛋红得像蒸熟的虾,“就去皮嘛,这个简单,我会了。”

  “还去皮咧!”他扬眉,“我都准备起锅炒饭了。”

  靳雨施一愣,只见已经烫熟的萝卜丁、玉米粒跟火腿丝一块装在她面前的碗公里,炉火开着,鸡蛋打妥,剩饭躺在锅底,他懒洋洋地把玩着锅铲笑觑她。

  “喔,嗅!我、我刚刚……”她尴尬地急忙找借口。梦游?恍神?视觉障碍?

  “你刚刚在看我,为什么?我很好看吗?”卫羿帆问,眼底盈满笑意,看起来很故意、很可恶,“你看着我在想什么?你一直盯着我的嘴唇,为什么?我嘴唇上长出一朵花了吗?”

  锅铲搁在流理台上,他轻抚薄唇,佯装很怀疑的样子,她蓦地脸更红,连耳根子都红了,想起他曾说过喜欢她,不禁有些困惑了,那真是玩笑话吗?

  卫羿帆敛容深沉地凝望着她,火在烧,锅子爆出细碎的劈咱声,但没人想理。她脸红的模样很可爱,晶亮的双眼像夜空闪烁的星星,他的心悸动荡漾,感觉有些情下自禁,很想触碰她,很想抚摸她健康红润的肌肤。

  他轻柔挑起她的发辫,嗓音怜惜,“你的头发……比之前还短了些。”

  靳雨施目光闪动,喉咙滚烫,感觉他指梢卷绕着她的发丝,像是抵触到她最柔软的那端,他的视线专注深闾,像子夜笼罩她所有的知觉,某种旖旎情愫在发酵,周遭的一切都显黯淡,只剩他了。

  她觉得呼吸困难,下禁微启红唇,沙哑的低语,“因为被流弹削去一截……—她未竟的语音消失在他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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