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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你可以什么都瞒着我,我不可以哭吗?”黎沛柔抬头对着他既委屈又生气的吼,看到他眉头纠结直瞪她,怒火高升一节,便动手推他,“你滚,你走开啦,不要靠近我。”

  又推他?每次生气都推他,都叫他滚,他就那么不值得信任吗?极北脾气也上来,他低吼一声,封住她红艳艳的嘴唇。

  这是他惟一想到能够使她停止掉眼泪的方法。

  他疯狂的吻蒸发了黎沛柔所有的泪意与怒气,他吻着她光洁的额头,吻着她一生气就会剑拔弩张的眉毛,吻着她仍占着淡淡湿意的眼皮,吻着她直挺的俏鼻头,吻着她总是动不动就吐出令他生气言语的双唇。

  她柔软的唇瓣,那是他的最爱。

  他撬开她的唇瓣,气息不稳的在明亮的层层日光下,用眼神描绘她细致的五官。

  “为什么吻我?”

  “和你一样的理由。”他情欲氲氤的眼眸深深的望着她,她湿润的红唇像是迫不及待再与他的密密缠绵。

  他不确定而烦闷焦躁的情绪形成一股强烈的渴望,必须借由不断的碰触才能安抚他浮乱不安的心。

  没有任何的犹豫,她羞赧的娇喘着,再次沉沦在他情潮狂涌的欲望中……

  这次没有杀风景的电话或手机铃声,他们拥有彼此,以及所有的时间。

  第七章

  日落斜阳,从大片重叠的窗帘下透出几色橘红光影,昏暗的室内仿佛笼罩在异世界的绮丽里,时间的移转也了无意义。

  包裹在两人欢爱了一整个白日的气息中,黎沛柔昏昏欲睡的枕在极北的胸口,反复听着地稳健的心跳,以及他在激烈运动过后异常低沉沙哑的声调,陈述过去的一切。

  “我说完了,你不气了吧?”他的手指缠绕着她的发丝,轻轻抚摸搓操着她柔细的发尾。

  “可是,你既然是一个大盗,干吗不干脆偷两千万还钱呢?”黎沛柔慵懒的躺在他怀里,连抬起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懒。

  “就是因为我是个大盗,所以更不可以用钱偿还。”极北漾起一抹笑,宠爱的刷着她一头青丝。“为什么?”她微微仰头,不解的瞅他。

  他难得好心情的扬起嘴角,单手抱起娇小的她,让她跨坐在自己腰上,他才得以好好凝视着她。


  “因为我是个大盗,就不应该有没办法偷到的东西。只要不伤天害理,在合理的范围内,我对自己有绝对的把握。”他握住她飞散摇摆的长发成一束,固定在她后脑,轻轻一提,将她的小脑袋抬起,“我对于势在必得的东西,从不放手,一定要偷到手——包括你。”

  “喔,是吗?”她扫了扫细致的柳眉,“我又不是东西,也不在你的合理范围内。”

  “你在。”他野性的眼角上扬,一丝坏坏的邪气跃入他的嘴角,“就凭我在你身上烙下的记号,你就算跑到天涯海角,我也会轻易嗅出。”

  “哈哈,你是猎犬吗?”她脸红了红,伸手捏他的鼻子。

  极北也就配合的汪汪叫两声,唇瓣咬住她白葱似的指尖,鼻头在她手背上磨蹭,小狗模样的凑近她的颈项,然后叫声没了,化成甜得腻人的吻。

  耳垂下的肌肤一阵搔痒,黎沛柔调皮笑闹着往后倒躺上掌推开他的脸,没想到他抓住她干扰的小手,再接再厉的贴过来,她只好大脚一踢,将他踹回床头。

  她气喘吁吁的在床尾哭笑不得的看着极北欲求不满的表情。

  “我要抱你。”他像个吃不到糖的小男孩,无辜的眼,霸道的攫住她的脚踝。

  黎沛柔羞臊的睐他一眼,“我要洗澡。”

  “可是我要你,现在。”他拖她的脚踝要将她拉回怀中,她只好抓着床垫死命挣扎。

  “不行,不行!”黎沛柔坚持万分,她全身香汗淋漓,黏得不得了,而且一天那么多次,对男人的身体好吗?不会太伤吗?

  老天明鉴,她绝对不是在为以后的幸福着想。

  “我要洗澡啦!”她大叫,眼看他瞳色渐深,她依着他的视线,赶紧拉着被单遮住胸前引人遐思的两点。

  极北挫败的重叹一声,“你一定要洗澡?”

  她用力点头。

  “那好,”他像只豹子般矫健的跳下床,轻而易举的抱起惊呼不休的她,狡黠的说:“我们一起洗。”

  黎沛柔大惊失色,可是她已经误上贼船,下不来了。

  蜜月套房的浴室是日式传统泡澡池,而且是大得惊人的澡池,内部经过改装,在手扶把边多了一排按钮和其他房间不会有的瓶瓶罐罐及造型奇特的道具,至于那些是用来干吗的,从里头两人传出令人脸红心跳的呻吟喘息声可以说明。

  耳鬓厮磨、多番缠绵,黎沛柔连最后一点力气都被他榨得干干净净,她像只无尾熊般双腿缠在他腰上,柔莠在他颈后交握,像首趴在他胸前,背后披着一头湿发,眼睛半睁半闭。

  极北在床缘坐下,一手滑过她的裸背揽住她的腰,一手拿着毛巾不怎么熟练但温柔的替她擦头发,不一会,她就在他怀中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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