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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


  白着眼拖着一点都没有进酒楼成亲打算的苏洛秀,抱怨归抱怨,这亲倒是非成不可的朱谦涵牢骚之余,可再也等不住了,他可没有耐心再等两个月了。

  酒楼内,大门正前方,苏典以及陈玉莲坐在原本放置柜台现在改放喜桌的地方,满是慈祥笑意地注视着朱谦涵及仍在不断和人打招呼的苏洛秀。

  一边的刘媒婆见着这场婚宴的主角已经跪在了苏典夫妇的眼前,想着总该到自己表现的机会,连忙清了清喉咙,虽说她主持了一辈子的婚宴,还是第一次碰上这种外面传说其中的确有一个是男的,但却怎么看都像是两个大姑娘拜堂成亲的事,可看在丰厚的酬金分上,她也顾不得这么多了,反正这成亲是人家的事,他们爱怎么配就怎么配去,她关心的,只有她手中酬金的多少。

  见时辰差不多了,嗓子再哼哼了两声,刘媒婆提高了嗓子就开喊了起来:“时辰已到,新郎新娘拜天地。”声音清脆响亮,不愧她刘媒婆“婚宴圣手”的称号。

  “一拜天地……”等朱谦涵和苏洛秀跪在苏典,陈玉莲夫妇面前,刘媒婆刚想将婚宴进行下去,门外一声仿佛来自寒冬的声音,打断了她还没说完的话。

  “这……可真是热闹啊。”

  随着这一个说轻不轻,说重又不重的声音的出现,久未出现的赋秋横带着一如往常的慵懒之笑,出现在了朱谦涵与苏洛秀的婚宴上。

  “赋公子,贵客贵客,快快,上座。”见着赋秋横出现,于其也有过几个照面,知道和朱谦涵,苏洛秀关系不错的苏典连忙站起来,笑着朝赋秋横招了招手。

  “你们成亲这事……为什么不告诉我。”仿佛没有听见苏典的招呼般,赋秋横仍是十分平静地靠在门上,脸上挂着一如既往的笑,轻声问道。

  “啊,这个,真是很抱歉,赋公子,其实我们本来是想请你的,可是我们实在找不到你的住处,最近这几天,你也没来我们华莲楼,所以我们……”稍显尴尬地挠了挠脸,苏洛秀连忙解释道,其实对于忘了邀请怎么说都算得上是她和谦涵朋友的赋秋横这一事,她还真觉得有那么点不好意思。

  “呵呵,没关系,我不在乎这个,我想要的只是……谦涵的一个回答而已。”提起嘴角,赋秋横伸起本是环在胸前的左手,伸过肩膀左右摇晃了两下,接着,就只觉一阵劲风吹来,众人眼前凭空就这么多出了数十个身穿黑色官服,手持三尺圆钩弯刀,侍卫打扮的人。

  将眼睛张开一条细缝,慢步行至众侍卫身前,在朱谦涵和苏洛秀愕然的注视中,随手一挥,原本安静的华莲街再次嘈杂了起来,其间夹杂着无数的哀声嚎叫。

  只见那数十个身穿黑色官服的侍卫,将酒楼内上上下下一干人等,除了朱谦涵,苏洛秀以及苏典夫妇外,全都赶出了华莲楼的大门,而大门被关上的那一刻,四人还能清楚听到楼外,侍卫在继续驱赶人群的嘈杂之声。

  “你、你到底想干什么!”从刚才那些凭空出现的人在他眼前出现那一刻开始,朱谦涵就已经察觉事态的严重,从小都是生长在富商之家的他,随着父亲东奔西跑做生意的时候,也看过各式各样的官服,而刚才那些人身上穿的,分明是在朝中拥有相当身份才能指挥的大内侍卫,这苏洛秀一直很介意的赋秋横真实身份,现下已是呼之欲出。

  “呵呵,谦涵,你穿新娘服很好看呢,我想,在和我的婚宴上,你绝对会更美。”痴迷地看着一身喜服的朱谦涵,赋秋横脸上还是众人那熟悉的笑,只是现在的感觉,和以前早已大不相同。

  “赋、赋公子,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急忙挡在朱谦涵的身前,苏洛秀被这突来的一幕弄得有点不知所以然,她现在惟一知道的,是赋秋横此番的目的,绝对是朱谦涵,这个原本应该已是她夫婿的人。

  “什么意思?呵呵,苏洛秀,我想我对你说过,谦涵是我的人,我的人就只能属于我,谁都不能碰,当然也包括你,呵呵,只是我当初说这话的时候,只当你是谦涵的姐姐,真没想到,你竟然是男扮女装?呵呵,你果然厉害。只是,再怎么厉害,属于我的东西,永远都是属于我,今天,谦涵我是要定了。”冷然张开双眼,赋秋横脸上冰冷的笑,对苏洛秀来说,已是第二次见到。

  “赋秋横,我想你有一点弄错了,男扮女装的不是洛秀,而是我。”见着赋秋横脸上那危险的笑,朱谦涵急忙将苏洛秀拉至身后,并且将事实的真相说了出来,不让赋秋横有任何幻想的机会。

  “男的?你说你是男的?啊哈哈哈哈!谦涵,你真是太单纯了,你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信吗?”听到朱谦涵的话,赋秋横仿佛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般昂头大笑了起术,却在视线回落时,接触到朱谦涵异常认真的眼神后,哈哈的大笑声,渐渐在众人耳中消失。

  默然注视着躲在朱谦涵身后的苏洛秀许久,在将目光对上朱谦涵坚毅的表情,呆立原地的赋秋横忽然快步上前,“哗”的一声,撕开了朱谦涵胸前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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