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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


  还有婉儿尖锐绕梁的咒骂声……“天——”浑厚的低吟声响起。

  咦?她打到什么了吗?怎么手上的触感这么真实?那凰困惑的瞧瞧自己的拳头,茫然的抬起头望向前方……一怔,真的是他!

  “你牙痛呀?”干么一直捂着脸?

  “你跟我有仇吗?老是想找机会揍我?”臧洚捂着又被补上一拳的旧伤口,眼泪几乎都要流下来了。

  呃,原来是刚刚她那一拳……那凰悄悄的吐吐舌,不过,她可没有道歉的打算,“谁教你要站在那里?我、我还没要你为弄伤我的拳头道歉呢。”

  好个嘴硬的女人,臧洚动了动下颚,没什么大碍,换上抹不怀好意的笑容,忽的拉住她的手往自己的面前送,“哪儿伤了?那可真是我的不是了。”

  “呃,算、算了,我、我不跟你计较了。”被他碰触的地方仿佛让火烫着似的,那凰仓皇的想要收回自己的手,却怎么也挣不开他的钳制。

  “唝喷喷,真的又红又肿呢。”臧洚故意对着那双雪白无瑕的手怜惜的摇摇头,欣赏着她慌乱的神情,轻轻的吻着她纤细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撼动心魂的感觉像电击般自指尖窜遍全身,那凰身子一颤,双腿一软,整个人便往臧洚厚实的胸膛倒去。

  “别急,咱们有的是时间。”臧洚将唇亲匿的贴在她的耳边低喃,几乎让那凰虚脱了。

  她、她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这么失常,每根神经都失去控制似的不听使唤?

  像现在,她应该要为他的轻薄甩他一巴掌的,可为什么她只想再多赖在他的怀中片刻,多享受一些他的碰触?

  “享受”?!婉儿的话霎时钻入迷乱的脑际,那凰心神一凛,所有的理智又找了回来,倏的推开他道:“我不是婉儿姊,请你放尊重一点。”

  “婉儿?”臧洚蹙蹙眉,“这干婉儿什么事?”

  “你是婉儿姊的男人,当然干她的事。”奇怪,怎么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心头觉得刺刺的?

  呵,真荒谬,他什么时候是谁的男人了?臧洚啼笑皆非的扯扯唇,正要开口之际,却让婉儿给打断了。

  “哟,爷,人家在房里等那么久,原来你这风流大少在这里调戏咱们涉世末深的小丫头呀?”婉儿老远就瞧见他们黏在一起的身影,便急急忙忙的奔上前,霸占的揽着臧洚的手腕。

  “我不打扰你们了。”那凰瞧了瞧婉儿紧贴在臧洚手上的丰胸,面无表情的道。

  “对呀,你不要‘打扰’我们了,快去干活吧。”婉儿刻意用胸脯在臧洚的手腕上摩挲,宣示主权。

  那凰不想分析自己心头那股没来由的闷气所为何来?简短的点点头,瞧都不再多瞧臧洚一眼,转身跑了开,好像在逃离什么似的,牙咬得紧紧的。

  “葟儿——”臧洚不舍的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正想提步追上,可一手却被婉儿给揽得紧紧的,阻止他的去势,“放开我。”他冷冷的朝婉儿道,双眸中的冰冷是她从未见过的神情。

  婉儿心中一惊,可旋即又娇嗔的道:“爷干么这么凶,放开就放开嘛。”

  臧洚看了看那凰消失的方向,轻叹了声,掸掸衣袖,转身便要离开。

  “等等,贝勒爷,你想去哪?”婉儿见他转身,连忙挡在他面前问道。

  臧洚挑挑眉,唇畔扬起嘲谑的笑意,“怎么?我要去哪还得跟你报备吗?”他一向不喜欢不懂分寸的女人,婉儿也逐渐要名列其中了。

  “当、当然不用啦,人家只是、只是舍不得你走嘛,更何况,你已经好久没有跟人家……”婉儿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娇弱模样,哀怨的低语。

  男人嘛,吃软不吃硬,这招可是屡试不爽。

  “婉儿。”臧洚轻叹了声,双手扶在她的肩上,深深的瞅着她,深邃的黑眸中带着抹怜悯。

  看吧,有效了吧?婉儿悄悄的牵动唇瓣,仍是一副哀怜可人的模样,“我在听着呢,贝勒爷。”

  “以后我不会再上你那儿了。”

  “你、你说什么?”她应该是听错了吧?

  “你知道我最讨厌拖泥带水,你是个聪明的女人,应该知道我的意思。”臧洚严肃的神情让婉儿知道大势已去。

  “是、是不是婉儿做错了什么?婉儿愿意向贝勒爷赔罪,请贝勒爷不要跟婉儿计较。”她想都没想到他竟会想跟她切断关系,天,她的侧福晋还没到手,怎能就此作罢呢?

  “你一点都不像当初我认识的婉儿了,这就是我必须跟你断绝关系的原因。”

  一旦涉入感情,这段关系势必复杂,而现在的他并不需要情感的束缚。

  “可是我爱你呀。”婉儿完全失去矜持,双臂环过他的颈项,切切的低泣。

  臧洚的脸色骤的沉下,仿佛蒙上一层寒霜冷冷的道:“够了,不要让我讨厌你。”

  他强硬的拉下她的手,绝情的拂袖而去。

  天下男子多负心,没想到她这个在情场上打滚成精的老手,今日竟会栽在他的手上?婉儿不甘愿的紧咬着下唇,带着泪水的眼眸逐渐燃起熊熊的怒火,直扑向绝断离去的臧洚背后……

  “唉……”

  “唉……”

  “你们两个人在做什么?比谁叹的气长吗?”赫连沆瞥了眼轮流叹息的大阿哥与臧洚,纳闷的皱皱眉。

  “我可以理解禔的烦恼根源,可却不能了解你在愁眉苦脸什么,你自己招出来吧。”靳檠半眯起眼,充满兴味的瞅着臧洚道。

  臧洚懒懒的瞥了靳檠一眼,没啥气力的道:“你们这两个春风得意的家伙,怎么能了解我的心情?”自从沆与檠娶得娇妻归之后就始终春风满面,不时笑得像个白痴似的,教他看了碍眼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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